安妶往沙发上一坐,双腿交叠,双手环胸。那周身的气场让王阿姨看了心里发怵。
“阿姨,你手抖什么呀?怎么,看到我有点害怕?”
佣人看到安妶这么说,心里更慌了,她平生就做这么一件亏心事,怎么就被发现了呢?她的儿子赌博欠债一个亿,要是她不救,她儿子可就没命了啊,会被人活活打死的。
她不能失去她儿子,她的孙子还那么小,要是她儿子死了,那个家也就散了。
到时候,又该如何?
这下毒的这件事,是有人找到她,事先给了她一个亿帮忙还掉了赌债。可她儿子在他们手里啊。
她心想着,这件事事成之后,她可以再得到两百万,足够她养老了。要是哪天被人查出来,她无非就是拿命抵,反正她儿子还好好的。她也这么大岁数了,活够了…
可现在这种情况,是她没有想到的啊,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想不明白的她,只能装糊涂。
“夫人,我这年龄大了,这手啊,脚啊的,都不好使了,有时候,就会这么抖啊抖的,夫人您别见怪。”
“夫人,您渴不?我给您倒杯水喝?然后我去楼上卫生间打扫一下。”
王阿姨想转开话题,就算今天这事没成,那还有以后。
安妶直直的盯着她,嘴角微微上扬。看来这阿姨是想毁灭证据,就站起身,走到她的身边。
手一抬,这佣人就吓了一大跳,以为是夫人要打她。连忙往后躲了一步,身体颤颤巍巍的没站稳,整个人就摔倒在地上。
刚好这时候,门开了。墨北夜手里拿着打包好的新疆炒米粉高高兴兴的进门。
可眼前这一幕,让他有点懵。
这一幕好像是他老婆在欺负家里的佣人般,这王阿姨也是在墨宅呆了将近二十年,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
王阿姨看见他们家少爷,(墨宅的佣人都是称墨北夜为少爷。)就开始扮可怜,喊冤,想着自己好歹在墨宅还有点情分在,他们少爷应该不至于就这么将她赶出去:
“少爷,我也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事惹到夫人了,如果我做错了可以改,你们也可以解雇我,可是我都一把年纪了,动手打人是不是就有点过分了。”
安妶冷眼旁观的看着她的表演。
“继续”
这佣人被噎着了,一下子竟不知道怎么回嘴了。
墨北夜将手上的新疆炒米粉放到饭桌上,然后走过来,轻轻搂住安妶的腰,并没有半分的指责,柔声问道:
“怎么了?”
在他眼中,她的老婆根本就不是胡搅蛮缠的人,
管家刚好从墨宅回来,今天算是他第一天入职这蓝湖别墅。还带了十个保镖过来。刚进门,就看到眼前的这个情景。
安妶直接开口说:
“李管家,让保镖把这个佣人看好了,”这语气一听就是生气了。
然后转过头来对墨北夜说:
“老公,你跟我来”
墨北夜有预感,刚才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安妶才会这么疾言厉色。就拉着安妶的手一起往楼上的主卧走去。
走到卫生间门口,安妶指了指还在不断往外冒着泡泡的水,说:
“你看”
墨北夜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但这洗澡水一看就很不正常。
“什么情况?”
“我把这包粉末倒在水里起的反应。这包粉末就是用来解世间很多毒的药粉”
墨北夜的眉毛已经紧紧皱在一起,一双好看的眸子中也出现了嗜血的欲望,浑身戾气高涨。
然后上下看看安妶
“你有没有被伤到?”
安妶用手轻轻抚平着男人紧皱的眉。
“我没事,我压根就没进去洗,你老婆聪明着呢?再说现在我怀着我们的两个宝宝,会更注意一些。”
墨北夜愧疚的将安妶搂进自己怀里。很抱歉的说:
“对不起老婆,是我疏忽了”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你是怎么注意到的?”
“她的腿,无意间走的很灵活,然后又故意一瘸一拐的走,还有她身上有一股药的味道。这个味道我闻过,就是上次在黑市见到过的一个药丸,专治胳膊腿的各种顽疾的。那个药丸可不便宜,一颗就要三十万。况且医治好,没有个四五颗是治不好的。”
“就算我们给佣人开的工资高,但也高不到能买得起那么贵的药丸,所以我就查了一下她、”
“墨宅的佣人都有电子版的合同,这查起来并不难,通过她的聊天记录,我还发现她的儿子嗜赌成性,欠了高利贷将近一个亿,但奇怪的是这一个亿的赌债竟然被还上了。”
“所以我不得不小心”
“那个浴池里的水的成分里面含有大量的高强度的安眠药的成分。我只要在里面洗十多分钟,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这一番话,直接让墨北夜暴走在愤怒的边缘。
忍着心中的怒火,大步走到一楼。
那黑着的那张脸,连管家见了都不敢说一个字。
佣人更是直接倒在地上装死。她见他们少爷这张脸,就吓的心跳到嗓子眼了。
大概率是她做的事被他们夫人察觉到了。
早就知道这夫人医术高明,心思缜密,可真心没想到能厉害到这个地步。
那浴池的水,单用肉眼看,是完全看不出来什么的呀!
墨北夜考虑到今天是他结婚的日子,很多事情,他不想做,那就交给何彪好了。
十分钟后,何彪到。带走了装死的佣人。
“让她自己说她的目的,谁的指使,还有把她和万斌关到隔壁,严加看管。再喊个警察去备案。”
“是!”
一切风平浪静。
管家喊了一个女的保镖去将我是卫生间的水放掉,然后顺便打扫了一番,当然也得到了额外的报酬。
墨北夜深吸一口气,坐在卧室的沙发上,真心觉得有点心累,怎么这种事还层出不穷,没完没了?
他现在只想跟自己的老婆过平静的日子,万斌明天将会被简晟渊带到J国,当面跟皇室的人对峙,也是叫板。
如果那个位置非要有个人坐的话,他希望是自己的大舅子去坐,可以省去很多的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