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野兔说:“我没有想什么。”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很生气,想报复你的舍友。”
心思被纪禾戳穿,月野兔顿时就有些崩溃了。
“她们对我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我报复一下怎么了?我不是主动害人,是她们先来害我的!!”
她只要一想到,曾经付出真心的人竟然拿她的真心去喂狗,去肆无忌惮地取笑,她就觉得无比暴怒。
“但是,我看到了你未来的命格——为了气到你的舍友,你答应了隔壁班那个男生的表白。你花了大量的时间和那些人待在一起,渐渐地被带坏。你的高考成绩甚至比你的中考成绩更差。”
月野兔的脸色有些发白。
纪禾竟然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
“可是,可是我真的很不甘心。要我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以德报怨,我做不到。”
要不是觉得这件事太丢脸,她都想着要告诉老师这件事了。
不要觉得孩子就很善良。
有些未成年人的恶意,根本不输给成年人。
而且……
在不知道coisini真实身份的情况下,她还曾经因为coisini的温柔体贴,而对“他”动过心。
这是她青春期第一次懵懂的情愫觉醒。
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月野兔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想再谈恋爱了。
她永远都会对敞开心扉这种事情十分畏惧。
纪禾微微一笑:“那我告诉你这个女生的下场。她没有考上大学,甚至连大专都没有考上,整天和一群女生雌竞,最后终于得罪了得罪不起的硬骨头。”
这种女生也就只敢欺负欺负月野兔这种好说话的。
真正遇到硬骨头,那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冥冥之中,做过的事情都会有报应,这也是为什么我不建议你去主动报复的原因。
“至于你,你的命中带有天德贵人,主仁慈、聪明、善良,一生是非少,能够逢凶化吉。女命主善良贤惠,配良夫。
“你现在年龄还小,不用为了一次的失败就自我怀疑。远离现在的圈子,专注自身,你的未来一定会前程似锦。”
纪禾这句话还真的没有说谎。
她掐算到,三年之后,月野兔的考试运还不错。
甚至……
能考上她梦寐以求的、目前在其他人看来都是痴人说梦的清大。
但是她没有点明这一点。
这种事情,有的时候说出来就不灵了。
【呜呜呜呜,纪禾姐姐真的好温柔啊】
【羡慕了,我想到了我的高中,我那会儿寝室里也有很恶心的女生,就爱在背后说人是非,编造一些根本就子虚乌有的事情。希望小妹妹不要被这些人影响,继续做自己想做的!有问题的不是你,而是她们】
月野兔的声音有些哽咽:“谢谢你,纪禾姐姐。”
说完,月野兔就下线了。
只不过这一回,她的内心不再满是怒气。
而是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
纪禾连线了第二位求卦者,“曲水流觞”。
视频连接成功之后可以看到,曲水流觞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
从身上衣服的款式和剪裁来看,他的经济条件相当不错。
只是,他的脸上满是疲态,脸色也有些苍白。
“纪大师,救命啊,我遇到鬼了。我一直被鬼缠着,求求你一定要帮我解决这件事情。
“最近,我总是迷迷糊糊能看到家中有人在走动。 就比如,昨天我和我妻子躺在床上,我突然看到房间里有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人飘了过去。我惊恐地拉我的妻子,告诉她这件事,我的妻子却说她什么都没有看见。
“而且,这个家中,还会发生一些超自然事件。
“就在昨天吧,我在家中办公,突然听到有水烧开的声音,我循着声音跑到厨房,发现水不知道什么时候烧开了。但问题是,我根本就不记得我有烧过水,而且家中只有我一个人!那这个水到底是谁烧的??”
【卧槽,好恐怖,难道这个房子里除了你以外还有不干净的东西】
【曲水流觞,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以我看纪禾直播多年的经验来看,只有做了亏心事的人才会被鬼缠上)狗头】
曲水流觞:???
“不可能,我虽然有钱,但我所有的钱都是自己辛辛苦苦、清清白白赚的,你们不要霞嗦啊!
“纪禾大师,你快帮我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了你很多直播,知道假如被鬼缠上,就算鬼没做什么,但被阴气常年侵蚀,也会引起霉运连连、多病多灾。我这几天已经出现了头晕难受,时常生病的症状,再这样下去,我命休矣!!”
纪禾掐算一番后,嘴角露出古怪的笑。
然后淡淡地道:“哪里有什么鬼?
“就拿你举的例子来说吧,那烧开的水其实就是你之前自己亲手烧的,只不过你忘记了这件事而已。”
曲水流觞:“…………”
合着,就只是他自己记忆不好呗?
弹幕也一片嘲笑。
【笑死我了,最深奥的问题,往往只需要采取最简单的回答方法】
【搞了半天,兄弟不是遇到了鬼,而是脑子不好】
曲水流觞也觉得有点丢脸。
他刚刚大张旗鼓,把气氛搞得这么紧张,结果原因竟然如此简单。
这么离谱,弹幕嘲笑,也是应该的。
“可能是我最近公司的事情太多,压力太大了,所以经常忘记事情吧。这么看来,我之前看到的白色身影,也只是压力太大产生的幻觉了。”
心魔解决了以后,曲水流觞的话也变得多了起来。
“这个公司是我从我父亲手里接手的……这么说的话,你们肯定觉得我觉得是个会投胎、没有什么烦恼的富二代吧,其实并没有。就算有前辈打下来的江山,要守住江山也是很难的。我还有个弟弟,但是我这个弟弟不学无术,整天不是玩车就是玩女人。我父亲不放心将公司交到他手里,只让他在公司里担任了一个虚名。偌大一个公司,只有我一个人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