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禾沉吟了一下：“真相是这样的吗……”
“对啊。我爷爷明明就是自保+为民除害，我真不明白为什么那人为什么要说我爷爷是个坏人。”
虽然，常嘉言老是和常璇吵架。
但掩盖不了他十分尊敬爷爷的事实。
纪禾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回去以后，她特意去了常家一趟，将马戏团里发生的事情报告给了常璇。
常璇大为吃惊。
“这张门票明明是我的同事送我的，怎么会牵扯到这种事情？”
他立刻给自己的同事打去了电话。
更出乎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面对常璇的质问，那同事一脸惊诧道：“怎么回事？我没有送你门票啊？”
常璇：？？？
“上个星期，不是你给了我两张马戏团门票吗，还叮嘱我一定要去看？”
“怎么可能啊，上个星期我还在J市追查那四个人失踪的恶性案件呢！你知道那个案件的，影响非常恶劣，我都好久没回S市了，怎么给你门票？”
常璇：？？？
见鬼了？
但他记得很清楚，当时明明就是这个同事给的自己门票，还是亲手给的。
挂了电话，常璇一脸凝重地道：“事情有古怪，而且，是冲着我来的。”
常嘉言：“会不会是因为当初的那件事……？那个小丑面具提到过，他说爷爷你是因为功名利禄才杀死了常念。他是不是，想替常念复仇？”
不说这个还好。
一说，常璇的火气就大了起来。
“他想替常念复仇？不管他到底是谁，替常念复仇就是善恶不分，没有三观！一个为了首饰箱里的珠宝连亲人都要杀的人，值得他为之复仇吗？”
常璇不仅是愤怒，更是痛心。
常念是他的亲侄女，这件事对他的伤害远远比任何一个陌生人都要严重。
常嘉言挠挠头：“这个事情中间，会不会有什么隐情？比如说常念有什么苦衷？”
常璇冷笑：“就算是再有苦衷，也不能杀人吧！
“更何况，我一直记得，她当时一见到我，就朝着我扑了过来……她是真的想要我的命！如果不是我反应快，恐怕我现在也没有办法站在这里了！”
见好脾气的常璇越来越生气了，常嘉言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就在这时，楼上走下来一个女人。
“哟，家里这么热闹呢～”
这个女人年轻漂亮，眉目之间，还有几分和常嘉言相似。
常嘉言赶紧和纪禾介绍道：“纪大师，这是我的表姐常雅。”
听到纪禾的名字，常雅的嘴巴顿时张成了o型。
“你好你好！原来是纪大师，早就听小言说过你，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呢！你真人可比电视上漂亮多了。”
“那当然，这可是我纪姐。”常嘉言在一旁插话，满脸骄傲，“而且，漂亮只是她最不值得一提的优点罢了。”
“你说她算卦的本事？这个我当然也知道，我可看了她不少直播呢。”常雅说着，对纪禾眨了眨眼。
突然，常雅的手机“叮”地一响。
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皱眉道：“哎呀，太烦了，又来了！”
常嘉言：“怎么？又是那个家长？”
“对！” 常雅嘟起嘴，“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纪禾在一旁听得有些奇怪，便问：“怎么了？”
“哎呀，忘了说，我是个小学老师。”常雅嘟嘟嘴，“最近有个家长，让我很头疼。
“他嘴上说着要我多照顾照顾他家的孩子，然后就经常给我塞礼。那我肯定不能收啊！孩子把礼物带到办公室给我，我就放学让孩子带回去；家长把快递寄到学校，我再把快递原封不动退回去。
“结果，最近他大概是察觉出来了我不肯收钱和礼物，就换了一种方法，直接给我充话费！！”
话费，只需要知道手机号就可以充值。
而且无法退还。
常雅不能收家长的钱，肯定得把话费给转账回去。
但是那个家长每次都是大几百大几百地充值，她也只能大几百大几百地往回转账，……
累计起来，金额也挺多的。
常雅道：“我根本就不需要那么多话费！这下好了，陆陆续续，账户上已经有两千多话费了，毛线用都没有，还被迫损失出去两千多块钱……这两千多块钱我干什么不好，非要充话费。”
常家虽然不缺钱。
但很少有人会一次性往话费里充那么多钱吧！
她拿这两千块钱去吃一顿饭不香么？
常嘉言道：“你就不能跟那家长说清楚吗？明确说清楚你不会收任何钱财，就算钱花在你身上也没用。”
“我早就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常雅抓抓头发，十分抓狂，“但他还是一直在帮我充话费，我总不可能白拿他的然后无视吧。”
她并不想占别人的便宜。
纪禾在一旁听着，职业病犯了，便伸手掐算了一番。
只是这一算，她的神情立刻古怪了起来。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家长的本意，其实并不是给你送礼？”
“啊？”常雅愣住了，“那他干嘛一直给我充话费呢？”
“因为……这位家长，就在运营商那里工作。他拿到的，是员工折扣价。他可以比平常人用稍微低一点的价格进行话费充值。
“比如说，普通人充值一百块钱话费要一百块钱，但他只要九十块钱。
“而你不知道这件事，每次都把实际到账的话费转钱回去给他。他花费了九十块钱，你转给了他一百块钱。相当于他从你这里……赚差价了。”
常嘉言和常雅：“…………”
大为震撼、闻所未闻！
这家长，还怪有经商头脑的！
主意都打到老师头上来了！
知道老师按照规定，一定会把钱款退回去，所以开始有恃无恐，无限套现。
常雅气得牙齿痒痒：“真是太可恶了！！要不是纪大师说，我绝不敢想象居然还有人这样子！”
物种的多样性又增加了！
“这样吧，我去找他，让那个家长将所有话费充值的实付图给我……我倒要看看，他拿不出实付图的时候，到底尴尬不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