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卿梦?
这个名字很陌生。
“媳妇儿,你们鞋盒医院有没有一个叫林卿梦的?”
杨朝升随口问了一句。
林卿梦……
“想起来了,这个人好像是医院的副院长。”
窦桦突然想起……
她今儿白天,在医院在职人员名单上,见到过这个名字。
她听杨朝升,平白说出鞋盒医院副院长的名字。
窦桦不由追问道:“朝升,你认识我们副院长?”
“一耳朵……听人说起过这么个人。我可不认识她。”
窦桦的反应让杨朝升明白。
这个叫林卿梦的副院长,媳妇儿也不认识。
医院副院长的行政级别是正处级。
媳妇儿被这个人针对,往后恐怕有得小鞋穿了。
这一回,吃亏是福系统所提供的,是一水医术相关的技能。
可见——
这个林副院长是一位技术型的官员。
既然是一个技术型官员。
那么就从医术这方面着手。
让媳妇儿用精湛的医术,在医院站住脚跟。
“桦,作为一名出色的医生,应该具备哪些能力?”
“作为一名出色的医生,应当具备全面的专业技能和临床的判断能力……还有伦理素质和抗压能力等多种能力和素质。”
窦桦的个人理论知识扎实。
如何成为一名出色的医生,是她进入医学院学习时,老师第一堂课讲的内容。
至今,窦桦仍然记忆犹新。
杨朝升点点头,若有深意地再次提问。
“如此说来,要成为一个出色的医生,医术水平应该是排在第一位的,对不对?”
“可以这么说。”
窦桦将将儿把话说完。
杨朝升身体一仰,恢复先前的睡姿。
“媳妇儿,从明儿开始,你跟着我学医术吧!我要传给你‘续命八针’这项针灸之术。”
续命八针——
窦桦曾经多次见识过,杨朝升用“续命八针”来救人。
这套针灸术的神奇之处,让人不禁怀疑,俨然不是人世间的医术。
“孩子他爸,你说的是真的?你们老杨家对这项神技,难到就没有‘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的祖传禁忌吗?”
“真的真的……比珍珠还真。”
杨朝升吐露一句俏皮话,便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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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
第二天,天才麻麻亮。
家里的大木头吊钟就闹上了。
吊钟催促着家里人,该上学的上学,该上班的上班。
一个鲤鱼打挺。
杨朝升翻身下床。
伸手拿起搭在床头的军大衣,往身上一披。
他匆匆来到儿子康康的小童床跟前。
“儿子。”
杨朝升双手一抄,将奶娃子从小童床上送进了襁褓。
哎呀——
本要带儿子去嘘嘘的杨朝升。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大事儿,还没有跟媳妇儿商量。
忘都忘了,也不急于这一时。
院子的角落,海棠依旧。
康康小朋友再次给他老子,表演了一出炮打总统府的剧目。
父子俩重新返回了房间。
将将儿一进屋,就闻到一股子香甜的奶味。
不得不承认,窦桦的事业线沟壑纵横,她的奶水真格儿足。
昨儿,杨朝升提了一嘴。
窦桦就上心了。
从杨朝升手里接过奶娃子,窦桦撩开了上衣给儿子喂奶。
媳妇儿的大雪子,好像出现了二次发育。
从只手可握的圆锥形,发育成了完美自然的水滴形。
杨朝升竟一时看痴了。
“你瞅啥!”
夫妻俩在关外待三年,说话都冒大渣子味。
媳妇儿既然发话了,他铁定不能怠慢。
杨朝升抖了个机灵,用粤语吐出了俩字:“看波”。
粤人说的“波”,也就是球,足球、篮球、排球、橄榄球……
“波”当然还有一种说法,懂得都懂。
瞧杨朝升这涩涩的样儿。
窦桦战术性地,给了他一个卫生球眼。
哼——
“不正经。”
“哪里不正经了,这叫异性相吸——知道不。”
杨朝升极尽狡辩之能事。
于是乎,你一言,我一语……
俩口子打开了日常的逗闷子模式。
“你就可着劲嘚瑟吧!”
“那是!咱俩多努努力,没准能创造出一个民族来。”
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海参倒比虾仁贵,虾仁五十卖一斤。
他们也算老夫老妻了。
俩口子私房话唠着唠着……
杨朝升嘴上就没把门的了。
窦桦嗔笑着,在他身上抽了一巴掌。
“臭德行,你越说越不正经了哈。”
……
“来,把洋瓷缸里的奶给喝了。”
今儿,窦桦不但给儿子康康,准备了一盐水瓶的奶。
她还另挤了一洋瓷缸,用来整治整治自个儿的男人。
喝媳妇儿的奶?
让人知道了,那还不被人笑话死。
也忒跌份了吧!
杨朝升面露难色,他心里头很是抗拒。
窦桦颦眉头道:“在小世界那会儿,你不是今儿个花生炖排骨汤给我补,就是明儿个木瓜煮仔鸡给我补,要不就是后儿个黄豆焖猪蹄给我补……”
补补补——
“你变着法儿给我?。瞅瞅……你瞅瞅,我的身子都胖了一圈啦!奶水胀的儿子根本吃不完,这不——今儿便宜你了。”
窦桦明明心里偷着乐,她的嘴上却不饶人。
女人最喜欢被人哄着,骗着。
男人哪能跟女人讲道理。
杨朝升无奈了。
“不喝行不行?”
“不行,你是不是嫌弃我?”
这一回,媳妇儿的态度很坚决。
“哪能嘞!”
杨朝升明智地选择了妥协。
他眼一闭,心一横,端起洋瓷缸子,壮怀激烈的一口闷了。
媳妇儿的奶,没有想象中的腥味。
也不甜,也不咸,是一种淡淡的味道。
杨朝升一边吧唧着嘴在回味着,一边和窦桦商量起了雇保姆的事儿。
杨朝升把杨厂长教给他的法子,将将儿跟媳妇儿这么一说。
窦桦又是叹气,又是摇头。
杨朝升这才知道。
窦桦父亲的身世跟他差不离儿……
打小是一个孤儿。
在17岁那年,稀里糊涂当上了刮民党的兵。
靠他自个儿一步一个脚印。
才从一个大头兵,爬到津门警备司令部警卫营长的位置上。
窦桦的母亲,则是一位梨园大青衣。
人还没记事儿,就被拍花子的卖进了戏班子。
甭说亲人了……
自个儿姓甚名谁?她都不晓得。
杨朝升了解完情况后……
登时,有些儿坐了蜡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