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城第一粮库的这次走水事故,在安南国首都已然大范围发酵,搞得人尽皆知。
这个噩耗通过层层上报,摆到了胡爱国眼巴前儿。
安南国的部落主席胡爱国,被安南人称之为“国父”。
此时此刻,他正在为几近崩溃的国家经济忧心。
安南国赶跑了高卢殖民者。
对立着的南北双方,也达成了一些重大共识。
安南国似乎即将迎来一段难得的和平时光。
于是乎,国家的经济建设和国民的文化教育,就成为了当前第一要务。
对于经济建设的发展方向,胡爱国主席早就有了腹案。
若论搞经济建设……
安南国将将儿从战争的泥潭中爬上岸。
除了嗷嗷待哺的人民,可算要啥没啥。
用一用借鸡生蛋,空手套白狼……这些个只能意会,不可言传的招儿,也实属无奈之举。
胡爱国站在官邸的露台上,极目眺望着北方。
他的招儿能不能灵,好不好使。
归根结底,还得掂一掂位于安南国北方两个“老大哥”的态度。
鹅卵石的那一位慈父,历来奉行所谓的大国沙文主义。
出了名的斤斤计较,无利不起早。
看在共处同一阵营的份上,或许能拿到些许援助。
绝对不会有华夏国那般慷慨。
思及至此。
胡爱国不由地眉毛微怵。
将将儿他还在心中暗讽,鹅卵石那位慈父是一个大国沙文主义者。
他自个儿又何尝不是一个狭隘的民族主义者嘞!
胡爱国精通华夏语言,痴迷于华夏文化,他最清楚华夏文化的精髓所在。
有道是,美美与共,天下大同。
华夏文化的包容性极强,在潜移默化中,就能让大多数人心向往之。
胡爱国属于意志特别坚定的那类人,他对于华夏文化痴迷,而不沉迷。
说的好听点儿,胡爱国是一个胸怀抱负的人。
宁为鸡首,不为牛后。
他不想跟着别人的指挥棒转圈。
说不好听点儿,归根结底,就是内心潜藏的野心在作祟。
安南国有一大班子人,既想要大国的无偿援助,又想要扼制大国的影响力。
由胡爱国在安南国一手推动的文化教育改革。
特么第一项政令,便废除了华夏语言作为安南国官方语言的法定地位。
虽说,华夏中枢大度地接受了这一现状。
胡爱国知道这个举动,很难让华夏不心生芥蒂。
下面的办事人员,动静闹得有点儿大。
在推行废除华夏语言政策的时候,多次波及到华夏侨民这个团体,甚至出现过没收华夏侨民私人财产,驱逐出境的闹剧。
胡爱国担心因小失大,让前不久自个儿去华夏首都谈妥的援助项目泡汤。
“每逢大事有静气”或许是每一位成功人士必须要具备的素质。
这会儿,胡爱国脸上无忧无喜。
他静静地倾听下属汇报粮仓起火的第一手情报。
正如贾家想要生活过的好点儿,会算计着去吸傻柱的血。
胡爱国第一个念想,就是堤内损失,堤外补。
想将这一次的损失,从华夏国那儿找补回来。
顺道用这个事件试探一下华夏高层。
瞧一瞧,因为废除华夏语言,导致两个国家之间所产生的不良影响。
以便于,他在今后制定相宜的应对举措。
胡爱国当即给眼巴前儿的下属,下达了两条指示。
一,令罗城的军、警、特、宪四部门立刻组成联合调查组,对罗城第一粮仓失火案进行彻查。
二,令安南国的外交人员,向华夏国发出求援,陈述安南国当下极为严峻的经济和粮食安全形势。
看着下属远去的背影……
剩下胡爱国一个人独自站在露台上。
在此四下无人之际,他的一张脸终于绷不住,垮了下来。
上帝保佑!
胡爱国用手比划出一个十字。
显然,他是在模仿高卢殖民者向天主祈祷,期望这一次的外交卖惨,能够收获到满意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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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笛、笛——
运输车队用来修整的临时驻地,被一阵阵哨声打破了宁静。
运输车队的驾驶员们听到笛声,匆匆跑出了休息的帐篷。
他们在一块不大的操场上排列成纵队。
“各就各位,开始报数。”
“一、二、三、四……”
末了儿。
领队对几个前来的“四个兜”大声报告。
“报告领导,运输车队人数五十七人,实到五十七人,报告完毕。”
“稍息。”
“四个兜”打头的一个人,递了份文件给领队。
“这份是上级下达的任务,命令运输队全体驾驶员,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战斗精神,去完成这一次的运输任务。同志们能不能够做到?”
果不其然。
杨朝升所在的车队,必须马上返回华夏国内,从桂省各大国营粮库调拨1000吨的粮食制品,再次大力援助安南小国。
保证完成任务——
保证完成任务——
在车队领队的带领下,驾驶员们把口号喊的震天儿响。
命令即是使命。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
运输车队的二十九辆大卡车,几乎昼夜不歇地连轴转。
来来回回,往返于华夏国至安南国之间的道路上。
杨朝升驾驶的嘎斯51型卡车,最大的载重量仅为2.5吨。
其他车辆的最大载重量,也大多是这样的标准,甚至更低。
1000吨粮食对于二十九辆,载重量不到3吨的卡车来说,这绝对是一项艰巨的运输任务。
即便杨朝升身体素质远超常人,也顶不住连续三天三夜的不眠不休,他竟然熬出了一双熊猫眼。
这样儿被运输队的领队瞧在眼里,便忙不迭地关心上了。
“杨朝升同志,车队就你没有带副驾,一个人开,你还能坚持的住不?要不要我在当地帮你找一位副驾?让你能够透口气。”
狠狠地吸了一大口香烟提神。
啪——
杨朝升将指尖夹着的烟屁股弹射出了老远。
中——
“领队,我听从您的安排。”
人都赶上生产队的驴了,不睡觉着实遭不住。
领队这下子算是帮杨朝升解了个燃眉之急。
杨朝升在心中犯嘀咕:从安南国捣鼓点儿东西。
到头来,为其买单的,需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的,劳心费力的,是自个儿,是自个儿的同胞,是自个儿的祖国。
这特么找谁说理去。
明后年,还指着这帮子安南人跟大佬米干架嘞!
于是乎!
杨朝升选择了偃旗息鼓,没有再继续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