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父只是朝他笑了笑,“你们是不知道啊,像这种螃蟹啊!虾啊!什么的,都是我剥好给她们母子俩,要知道,她们俩可是从来都不会剥的,你们赶紧吃,我再剥完一个给琳琳吃了,就再动筷。”
沈柱根听到这话,脸都“噌”地红了一下,他虽然也很疼爱自己的媳妇,从来没有对她发过一句牢骚,媳妇说的话他也会听,可是像剥螃蟹,剥虾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他还真的从来没有做到过。
李翠英都有些羡慕,“难怪!”她看着戴母,“你看起来会这么年轻,原来是有一个这么会疼爱媳妇的男人呀,不像我……”说着又淡淡的瞟了一眼沈柱根,眼里的深意不言而喻。
沈柱根冷汗都冒了出来,一脸讨好地拿起盘子中的螃蟹剥了起来。
“媳妇,我给你剥,好吧!”
李翠英又笑道:“想不到,我还有吃到你亲手剥螃蟹的这一天。”这种感觉倒是不错。
沈柱根又笑了一下,“放心吧,以后我天天给你剥好吧!”
戴父也笑了一下,戴母和戴琳两个人则是十分意外,还剥虾呢,像这种待遇,她们母子两个也是第一次享受,谁也知道戴父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呀?
不过,戴父和戴母两个人也乐得自在,这螃蟹虽然好吃,但也确实是难剥。
戴父想要把盘子里面剥好的螃蟹端给戴琳吃,戴母则是使了使眼色,戴父又把螃蟹推给了李翠英。
李翠英笑着看上她,“琳琳,你吃吧,你瞧 这不是有人给我剥着呢。”
沈多寿看向戴琳也想给她剥螃蟹,可是戴眼镜已经有了。
他也只好笑着看向戴琳,用眼神示意,表示以后的螃蟹由他来剥,戴琳朝他笑了一下,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戴父偷偷地打量着这一切,表示对她们的表现很是满意,要说,他本来也没有这些心眼子的,还是在自己多年战友的指导之下才这么做的。
在别在未来亲家面前强调自己会帮孩子做些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然后再看看她们以及未来女婿的反应,要是无动于衷或是极力劝解,认为男子不该剥螃蟹的话,他觉得这门亲不成也罢。
虽然只是一些小事,可是也可以管中窥豹,不过好在是让他满意的,至少沈柱根和李翠英,还有沈多寿三人并不觉得这是什么特别出格的事情。
而且沈柱根还当机立断的执行了,虽然沈多寿那个傻小子还没有帮琳琳剥,那也是因为琳琳已经有了。
而且再说了。刚才那小情侣之间的眼神,虽然并不是看得特别透彻,可是看琳琳那么开心的样子,他觉得也心满意足了。
剥完了之后,戴父这才拿起筷子吃起来,边吃还边抱歉。
“哎哟,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家就只有琳琳一个女儿,从小都被我给惯坏了,这脾气也不太好,像家务什么的也不太会做,你瞧……”
沈柱根立马接过话茬,“嗯,要我说呀,女孩子就得娇养,我倒是觉得女孩子也不必安于室,若是有本事的话,去外面闯荡出属于她的一番天地,也是极好的。”
戴父听到沈柱跟这般有格局的话,顿时惊了一下。真是有些诧异,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神柱根。
他真的没有想到,这个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一股子酸腐的味道,可没有想到,说出来的话,居然这般有格局,让他都没有办法再挑刺了。
戴琳忍不住插嘴:“爸爸,你可不知道,沈伯父家有一个女儿,她可厉害了,是大名鼎鼎的慕容老神医收的爱徒,她自己的医术也受到了很多人的认可,沈伯父可不是个迂腐的人呀,他一直很支持沈小神医的事业呢。小神医可厉害了,她虽然年纪还小,不过在学业之余,她也会去偏远的山区进行医治,我是很敬佩她的,我都想要做一个关于她的采访呢,也不知道沈小神医会不会给我这个面子啊。”
沈柱根呵呵笑了,“琳琳,你可真会说笑。我家那丫头也不过只是学会了一点皮毛罢了!”
至于采访的事情,他可不敢应承,这么多年下来,也有不少人想要采访慕容杜松和沈娇花,可是他们却没有答应。
慕容杜松是不喜欢这些,沈娇花则是觉得自己不怎么会说话,所以不敢轻易接受采访,免得落人口舌,自己名声败坏是小,可怜她师父这么一把年纪还要受她连累,那罪过可就大了。
没有听到沈柱根应声,戴琳反而更加开心了,只觉得但沈伯父不是一个大男子主义的人,不会轻易做女儿的主。
她想着如果有机会的话,亲自去问问沈娇花,若是她不愿意倒也没事,若是愿意的话,她采访的可是独家,之后一定要好好做一个专访才行。
戴父有些试探性的问道:“嫁人的话也可以到处去外面跑吗?”
还没有等沈柱根答话,李翠英就率先开口了,“那是自然,当初我们逃来到西省那边去的时候,他呢,是一个文人,只会在学堂里面教书,那么一大家子的人,他一个教书先生哪里养的活呀?那个时候开销又那么大,所以呢,我就会去外面摆摊。你瞧瞧,我都可以在外面跑,若是谁嫁到我家,她想要安于室相夫教子,我也是乐意的,可若是想要到外面闯出属于自己的天地,我想我也是表示支持的。”
这话一说,戴父戴母二人对视了一眼,眼底里的欣喜和满意都快要溢出来了,戴父都差点忍不住想要主动提起婚事了。
戴父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戴母这才没有提。沈多寿看到饭桌上有些沉默,便立马起身给大家各自倒了一杯酒。
当然给戴母、戴琳以及李翠英倒的是度数极低的果酒,给他们三个男人倒的自然就是实实在在的白酒。
戴父看着这就不由得有些好笑。
“我瞧着,你这小子是想要把我灌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