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花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看来这老汉倒是一个知礼的,这倒是让他觉得有些意外。
她左看一下老汉,右看一下山娃子认真道:“大爷,我想再给这孩子也诊诊脉。”
大爷一脸紧张,“咋了?我家这山娃子有什么问题吗?”山娃子自己都有些呆了,眼巴巴地看着沈娇花,不敢出声。
“我们看看才能知道。”沈娇花看着这爷孙两个也有些于心不忍。
说完沈娇花的指尖就搭到了山娃子的手腕上时,惊觉这孩子也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更加瘦弱些,仿佛就能够直接的接触到他骨头似的。
沈娇花立马闭紧了眼睛,朝两位师父点了点头,秦华还有慕容杜松两个人的脸色愈发沉重了。在场的众人皆是紧张起来,特别是老汉,紧张地汗都冒出来了。
“咋了?是我这孩子,他有什么问题吗?”
“是这样的,大爷,你别紧张,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山娃子他颅内恐怕也有虫,不过所幸没有您的严重,可……”
还没等沈娇花说完,老汉又激动起来。只觉得头颅内的虫子又开始活泛起来。弄得他目眦欲裂,紧紧的抱着头痛苦不堪。
秦华连忙摁住他,江潮几人看着此番情景也立马上前摁住他,山娃子只觉得有些不对,不过想着这些人应当都是些好人。只是一旁默默的流着泪看着大爷。
像这种场情,山娃子想着无论自己见多少次,都只有心痛的份,绝对不会习以为常。他看着爷爷,希望这些人能够有办法。
不用慕容杜松说,沈娇花就立马掏出自己药箱中的银针,朝老汉等几道穴位之中扎过去。
没有几下,老汉原本感觉自己痛得快要昏死过去的感觉,随着沈娇花的针落下,慢慢地减轻了。
半盏茶功夫之后老汉这才彻底地安静下来,此时他的衣衫已然湿透。头发也全部都是汗珠,沈娇花和秦华等人也没有好到哪去,别看这老汉如此身体不太好,他的爆发力那可是无穷大的。
由于太痛了,老汉使出了浑身解数来挣扎,又看到江潮几人摁住他,他初时是有些害怕的,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他的脑子在这半盏茶的功夫里面可谓是变化多端。
他想着莫不是这一群人充当了慕容老神医,要在他这里得到些什么,不过后面他又想着自己,不过这是个孤寡老头子,一没钱,二没材,三没色的,又能图他什么呢?
而在老头在想东想西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痛觉已经小了很多,这才得知自己是误会他们了,便也尽力配合,不过由于太痛了,浑身痛得抽搐,这是他自己控制不了的。
等这边的动静已经没了,山娃子这才越过人群,跑来用干净的手帕擦了擦爷爷的额头。
如今天气酷热,被这汗水粘在身上自然是不舒服的。山娃子年岁虽小,却也是一个十分细心周到的孩子。
“您好点了吗?”
“没事了,没事了,爷爷没事了,山娃子乖啊,不要担心。”
虽然还是有些难受,不过大爷还是想着安慰自己孙儿。山娃子知道自己爷爷是说假话,是在宽慰他,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瞧着这祖孙俩虽然清贫,不过却互相依靠。沈娇花看着一阵暖心,想到自己诊脉诊出来的结果,他又有些同情。
“对了。”老汉强行按压下自己心中的悲凉,闭了闭眼又问道:“山娃子究竟怎么样了?”
“是这样的,山娃子颅内应该也是有虫卵的,不过至于多大我也不知道,还得要带他去照仪器,那些东西我们也不好带到这边来,这样,如果你放心的话,今日我就着人带山娃子去医院里面照一照片子,你放心,这个费用的话,我们可以来出。这一点你可以不必担心。等山娃子长大了,有出息了,再还就是。”
他点了点头,“唉,是我……是我……”老汉的嘴唇又开始颤抖了起来。
“老人家,您先别激动。”这次是江潮在安慰他。
江潮对这个老人家是十分同情的,这个老人家与他父亲是差不多大的岁数。看着这个老人便不由得想起了还在家中的父亲,所以有些同情心在。
“唉!”他叹了一口气,有些内疚地看向山娃子,“是不是……是不是我传染给他的?”他终于还是把心中最大的担心给说出来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真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不是啦!”
沈娇花连忙宽慰道:“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呀!如果您是担心这个的话,那万万不必担心,这个病绝对不会是你传染给他的,这个传染不了的。”
“真的吗?你不要骗我。”
“真的不会,我绝对不会骗你,老人家,你不信的话,就问我师父,他们都会如实回答的。”
老汉虽然已经信了七八分,不过还是看向来慕容杜松和秦华。二人皆是无奈地点了点头。
大爷这才安下了心,如果真是他传染给自己孙儿的,那他哪有脸下去借自己的列祖列宗,甚至连见自己老婆子、儿子、儿媳妇的脸都没有了。
“山娃子他怎么样了?不会也和我这个老头一般吧!不过他也从来没有头痛过。”
“我想生娃子的情况应该是没有您这么严重,而且他年岁很小,到时候,说不定我给他开几副药扎十几针,用中医的疗法就能给他治好了。”
“什么?还能这样吗?”
“自然是可以。”
慕容杜松也一脸赞赏地看向沈娇花,看来他给沈娇花的医书,沈娇花都有认真研读。其中就有一章就是如何吃药和针法治疗。
沈娇花看向慕容杜松,“都是我师傅撰写的医书,这本书都是他以前行医过的其中有一例,他的情况就与山娃子很像,只不过您的虫卵实在是太大了,用药物实在是解决不了,否则……”
沈娇花有些遗憾,如果早些年能够早点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