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得知村长是带着人来取水,皆是有些疑惑不解。
“村长,这取啥水呀?你家里面是停水了吗?”
按理说应该不会呀!一行人就有些迷茫了,村长家里的水井打得深,哪里会没有水呢?那完全不可能呀!
村长不想引起大家的恐慌,只是笑着说:”也没什么,你就不要多嘴多舌了,我们是要弄一个东西,就是在你们井里取一点水。取好了之后就没你啥事了。”
那村妇想着,既然没她啥事儿了,那就是最好了,她这个人最怕麻烦了。
就这样,在村长的带领下,他一行人顺利地取到了十个人水井里面的水。沈娇花把水井递给江潮小弟之后,才算安下心来。
而在第二日终于盼来了结果,这结果自然是大家都不想的,家家户户的水井里面或多或少都有寄生虫,而且寄生虫的种类是差不多的,很有可能都会得与老汉一样的病症。
沈娇花有些好奇,“既然大家都有这个病症,那为什么只有老汉痛呢?”她一脸认真的看向村长,“难道你没有头疼?”
村长有一些尴尬,他其实也有,只不过没有那么夸张。
沈娇花想着,也许是那位老汉更加靠近山里离山泉水的位置更近,所以里面的寄生虫毒性可能会更加大一点。
而其他人家的井水,经过层层的过滤之后,活性就没有那般强了。
沈娇花感慨,这事必然要惊动上面了。
后面在他们的旁敲侧击之下,发现竟然不止一人有头痛之症,只不过他们没有老汉那么怕死,只想着就这么着一了百了得了。
又有几户人家可能是运气比较好的缘故,离山泉水比较远,所以倒是用山泉水,当年在打井的时候,他们家还有些不乐意,可现在想来。却也印证了那一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卫生院的人得知这一消息便立马重视了起来,本来卫生院的事情就挺多的,不过后面得知是慕容杜松在此行医,要知道慕容杜松一行人的事迹是被很多人所知晓了的,虽然说没有采访到她们,不过也是旁敲侧击地写了很多篇文章,在这个社会上也是有相当一部分人非常敬佩他们。
既然是他们请人,想必是出了极大的事情,果然得知是一个村子里的井水不干净,有可能很多人的体内长了寄生虫之后,卫生院的人二话不说,连忙调集所有能调集的人手就前往这个村落里面去。
只不过即使是尽力凑人数了,也不过是20余人,他们把能拿的药也都拿了。
看着这风尘仆仆的20多人,慕容杜松只觉得头痛,他觉得这些人还是太少了,要知道这个光程家村就足足生活了三四百多人,而且还听村长说过有不止一个村子饮用山泉水。
还得要让不少人去外村了,为首的是一个与秦华年纪差不多大的人。可看起来却比秦华要大很多。
秦华这个人心态比较好,又没有老婆孩子,简直是无债一身轻,平常除了要教教自己这个小徒儿以外,竟然没有其他的烦恼,而这个小徒儿又格外让他省心,所以烦恼又会被放小许多倍。
他虽然是一名很厉害的医生,可是头发却是格外的茂密,不仅茂密,而且还格外的乌黑。
眼前这个与他年岁差不多大的人,竟然已经有开始谢顶了,头顶上虽然没有全秃完,不过只是稀稀拉拉的几根头发。
这惹得沈娇花不地都有些好奇,再说正事的时候,也总是忍不住朝他头顶上看去,她知道自己有一些不礼貌,不过却总是忍不住。
或许是察觉到了沈娇花的目光,她也只是笑了一笑。
“这位便是你徒儿吧!”
显然这个人与秦华还是旧相识。秦华骄傲地点,那人也是一脸欣赏地看向沈娇花,沈娇花只觉得自己无地自容,别人用这般欣赏的眼光看着自己,而自己却总是忍不住打量别人的头顶,她连忙甩开自己的思绪。
就在她想东想西的时候,慕容杜松却又突然点名。
“娇娇,你来跟大伙说说应该要怎么办?说一说你的想法。”
沈娇花吓得的一个激灵,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觉得沈娇花在走神,慕容杜松立马有些不太高兴。
秦华借此立马拍了拍他的肩膀,附在她耳边。
“说一说你对这个事情的解决办法。”
沈娇花立马会意,站起身来,那二十几个医生,只觉得刚才坐在那里发呆的沈娇花,与如今站在这里侃侃而谈的沈娇花似乎不是一个人,仿佛是活了过来一样。
沈娇花立马站起来,口齿清晰地阐述了自己的观点,这种场面,对于她来说只是小场面,要知道慕容杜松可是带她参加过不少医学界的研讨会。
在参加第一场的时候,就让她去上台进行演讲,那个时候台下浩浩荡荡的,可是坐着上百个人啊,那上百个人皆是一方医学泰斗。而他也不过就是个女娃娃,当时他可是紧张得要死。
而现在对于她来说只不过就是小场面罢了,他声音铿锵有力。
“我倒是认为救治他们的事情并不急。”
20多个医生眉头挑了挑,显然对于他这句话有一些争议,不过碍于慕容杜松和秦华的面子,并没有发作。
“首当其中的应当是要从源头开始阻断,但是据我所了解,他们这边的用水基本上都用井水。如果我们直接跟他们说,让他们不要用井水,你觉得这酷热的天气他们能够受得了吗?如果让他们再继续使用的话,我们一边给他治疗,他们又一边喝着这带有虫卵的水,那又有何意义呢?”
一行人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就连慕容杜松和秦华也是眼前一亮,这孩子果然是孺子可教也。
说得可非常好,在慕容杜松与秦华的鼓励之下,沈娇花又继续说了下去。
“那关键就是我们应当要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