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是不愿了。”西王母哪怕被这样辱骂,依旧面无表情,无人知其喜怒。
“那还用说吗?丑婆娘,本将乃堂堂太平军征西节帅,怎会受制于妖族之手。”
吕布抬手一招,神念凝成画戟,再次杀了过去。
武者,哪怕面临不可敌对之敌,亦要勇往直前。死,也要死在冲锋路上。
西王母伸出手来,宛如玉石般的素指点出,只轻轻一弹,便把吕布手中画戟崩个稀碎,随即握住吕布挥出的拳头,“这可由不得你。”
下一刻,吕布双眼冒出一股黑气,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那条小龙,过来。”
西王母抬手一招,躲在角落的血龙就被祂抓在手里,像是一个熟练的捕蛇者逮住一条小蛇一样。
“吾让你窃这身躯,成吾座下走狗,你可愿否?”
血龙眼中精光一闪,毫不犹豫点了点头。
“识时务者为俊杰。”
西王母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这血龙虽比不得吕布,但也是个不错的棋子,夺得吕布躯体,不算得毫无所获。
这般想着就松开了手。
谁料就在西王母松手的时候,血龙立马张开嘴巴,狠狠的咬在其手掌上,锐利的牙齿一下将其咬了个对穿。
“跟你主人一样不听话。”
西王母反手甩出一巴掌,差点把血龙打得神魂俱灭。“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让你们两个彻底听话,做一尊土木石偶了。”
一指点出 ,就要将其魂魄泯灭。
“亲自下场对付小辈,有点不要脸了吧?”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声音从外界传来,随后金光一闪,一位道人出现在吕布神宫内。
道人额广足圆,天庭高阔,身着黄色道袍,腰间悬挂一匣,浑身散发淡淡金光。
正是先前张角自斩神魂,派到凉州的分身。
“你便是张角?”
“你便是西妖王母?”
二者对立站着,估量对方的实力,张角看了几眼,眼中精芒闪烁,洞穿了其底细,便也不与其言语。
一拍剑匣,“剑起!”
匣子震动,四剑飞出,一剑绕张角周边,其余三剑呈品字形飞出,瞄准西妖王母致命处杀去。
西妖王母一挥手,即刻拦下两道飞剑,再喷出一道黑气,想要拦下这最后一剑。
剑体在黑雾中晃了晃,愣是不减速半分,快速飞过,在妖母脸上留下一道剑痕。
妖母深深看了张角一眼,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远在昆仑的西妖王母真身摸了摸自己的侧脸,沉默许久。
“这张角不好对付啊,少鵹,进来。”
一赤首黑目,身着羽衣的女子走了进来,“拜见王母,请问王母有何吩咐?”
西妖王母将一封书信凝于手中,甩了出去,“修书一封,去东边,让东边的海族蛮子好好给张角找点麻烦。”
“喏!”三青鸟之一的少鵹接过信件,化作原型,向昆仑山外飞去,直奔东海之畔。
见西妖王母消散,吕布惭愧的单膝下跪,高傲的头颅深深低下,说道,“主公,布没用,被敌寇打到家里来了,还要劳烦主公亲自下场为布护住神宫。”
张角摇了摇头,止住吕布的话头,“奉先勿忧,不过是西妖王母过于狡猾罢了,此獠的气魄倒也称得上一句昆仑妖主。”
“以三郡之地,三大妖神、妖族为饵,就为了钓住奉先你,如此大的筹码,可别把自己想的太差劲了。”
“布羞愧,想来东西南北四大节帅,唯有布要主公担忧。”吕布还是一副面红耳赤的样子,想起先前于洛阳朝廷上对着董卓几人夸的海口,耳朵根子都红了一片。
张角看着吕布的样子,心知他的傲气被西妖王母打散了一半,便佯装怒道:
“说的哪里话,奉先你面临的敌人最为强大也最为狡猾。此番非战之罪也,休要作这女儿姿态,贫道可不想看到亲手所选的征西节帅是如此模样,拿出你飞将军的气魄来!”
吕布心中感动无比,把头磕在地上,咬着牙立誓道:
“布领命!必将在三个月内,为我太平道夺得凉州西平、敦煌、酒泉、西海四郡!彻底的打通西域都护府!”
“西边,也是咱们的!如若不成,提头来见!”
“哈哈哈,这才对嘛,这才是贫道所熟悉的飞将军,放手去做吧,后路有敖白这个家伙兜着。”
张角满意的点点头,东西南北四大方向,就属西边的路子最难打通,要是吕布这把刀尖给挫了,那真是麾下武将再难找到替代的。
自然自己也不会亏待了他,好的利刃需要名贵的刀鞘用以温养。
这世界太大了,西边更是广袤无垠的土地,征西,征西,征的又何止是这小小西域。
若是都能打下来,与其三分作封地又能如何?
与其商量着如何划分小小的一块蛋糕,张角更想把蛋糕给做大,大到能把所有野心家给喂饱,吃撑!
随后,身化点点金光消散开来。
刚才那一击为了能使西妖王母忌惮离去,自己可费了不少法力。
眼下这分身不过是个空壳子,所幸是由神魂构成,还能重新温养一番。
待吕布醒来,眼前只有刘备这张大脸,不由得吓退数步。
引得刘备有些尴尬,上前几步,拉住吕布的手。
“奉先将军可否有恙在身。”
得益于吕布荡灭三大妖神,惹得以妖神为族中主心骨的三大妖族顿时没了战意,只循着逃生本能向山林逃窜。
可以说一下子把难度降低到冰点。
然而吕布打趴下几位妖神后,便杵着方天画戟,屹立不动,本来刘备还以为吕布是想摆下威风。
谁知靠近后,才发现其眼睛毫无神采可言。
呼唤数语,不见回应,连忙招呼来军医,为其治疗起受伤的臂膀,随后守在他身边,逼退欲要乘机围杀吕布的十来只胆大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