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车到楼下,陈箬兮猛踩一脚刹车,刹停下来,转过身,激动的说:
“正良哥,真是太谢谢你了!”
陆正良看着一脸激动的美女,面带微笑道:
“箬兮,你空口说白话,也太没诚意了!”
“啊,我……”
陈箬兮情急之下,探过头去,在陆正良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这下行了吧?”
陆正良没想到美女如此大胆,竟然主动亲他,一下子愣在了当场。
这是陈箬兮情急之下做出的举动,这会也觉得有几分害羞,红着脸,推开车门下了车。
陆正良想出声招呼,但又怕美女尴尬,只得作罢。
回到家后,陈箬兮如同怀里揣了只小兔,心脏砰砰乱跳个不停。
“哎呀,真是丢死人了!”
陈箬兮低声自语,“我怎么会主动亲正良哥呢,他会怎么看我?”
想到这,陈箬兮觉得俏脸热乎乎,走到镜子前,红的如同天上的火烧云一般。
陆正良见陈箬兮家的灯亮起,说明她已安全到家,调转车头,向鸿运小区驶去。
回到家后,陆正良泡了杯香茗,仰躺在沙发上,伸手打开电视。
之前和陈箬兮在一起,他没空想中午的事。
这会静下来,得好好考虑一下这事。
电视发出的声音影响陆正良思考,他索性摁下遥控器,将其关闭。
“夏中阳作为县委办主任,绝不可能无缘无故请我吃饭。”
陆正良心中暗想,“通过张文吉的话,不难看出,他们是想从我这打听船舶集团老总黄东坤的消息。他们怎么会找我,这不合常理!”
初听张文吉提及黄东坤时,陆正良误以为,他们知道他在背后搞小动作的。
陆正良搞黄东坤,除船舶集团美女副总刘雪梅以外,没人知道。
刘雪梅虽和夏、张两人相识,她绝不会将这事告诉他们。
排除这一可能性以后,陆正良怎么也想不明白,夏中阳和张文吉为何向他打听黄东坤的消息。
陆正良蹙着眉头,站起身,在客厅里踱步。
走到阳台窗户前,陆正良伸手打开窗户,顿时一阵冷风灌进来。
在寒冷的冬夜里,在冷风的吹拂下,陆正良觉得精神一振,突然,若有所悟。
“我明白了,他们之找我,并不是冲我这个人,而是冲县委一秘这一身份。”
陆正良满脸阴沉,心中暗道,“纪委刘书记和老板走的近,他们极有可能想利用这一层关系,去纪委打探相关消息。”
纪委办案有很强的自主性,夏中阳虽是县府办主任,但要想打听到相关消息,几乎不可能。
在此前提下,他们只能采用迂回战术,通过他去打探消息。
陆正良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夏中阳和张文吉的用意极有可能在于此。
这个问题虽然解决了,但陆正良的头脑中随即冒出另一个问题。
黄东坤是船舶集团的老总,夏中阳和张文吉在县府办任职,三人之间风马牛不相及。
虽说都是泰源场面上的人,极有可能认识,但绝不会有深交。
既然如此,夏、张两人为何对黄东坤的事如此上心?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与恨,夏中阳和张文吉不可能主动关心一个和他们毫无关系的人。
“他们和黄东坤之间有事,而且事还不小。”
陆正良心中暗道,“只有如此,他们才会想方设法的打听相关消息,否则,便没法解释!”
想到这,陆正良嘴角露出几分阴冷的笑意,低声道:
“你们俩想从我这打探消息,谁知却意外被我摸到了底细。”
“我若不好好查一查这事,也对不起你们这一番苦心!”
虽打定主意,但陆正良绝不会盲目行事。
县委办主任夏中阳和副主任张文吉都是县长赵洪根的铁杆,从这事入手,说不明白有意外收获。
就算这事和姓赵的无关,将夏、张两人搞掉,对他也是个不小打击。
除此以外,夏中阳和张文吉还对招待所长方旖彤图谋不轨,一举将他们搞掉,也能出口恶气。
陆正良虽打定主意了,但他绝不会直接去纪委,举报夏中阳和张文吉。
那样的话,非但搞不倒他们,还容易将自己陷进去,得不偿失。
陆正良决定,明天去找刘雪梅,让她从船舶集团的账目上查一查,看看和县府办有无关联。
夏中阳、张文吉如果和黄东坤的关联,一定和钱有关,这是绕不过去的坎。
船舶集团并非私营企业,哪怕涉及到一分钱,都会有票据。
刘雪梅现在是船舶集团的一把手,她要想查账,再容易不过了。
打定主意后,陆正良关上窗户,走回到沙发前坐定,伸手打开电视看起来。
一夜无话!
翌日,天刚蒙蒙亮,莫文俊两眼通红,头发蓬乱,跟在鬣狗身后,走进卢和尚的办公室。
“卢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莫文俊满脸怒色道,“你之前说过,只要我把房本抵押在这,钱随便拿。现在,鬣狗却告诉我,没钱了。在道上响当当的卢爷,不会言而无信吧?”
从下午到天亮,莫文俊输惨了。
就在他再次向鬣狗借钱准备翻本时,却被告知,卢爷不同意借钱给他。
莫文俊火冒三丈,当即便找卢和尚兴师问罪。
卢和尚听到问话,故意沉着脸,冷声问:
“鬣狗,怎么回事?”
“莫少是我们这的老客户,怎么不给他钱?”
“卢爷,他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共计输了十一万,外加之前借的钱。”
鬣狗沉声说,“他抵押给我们的房子,连付本钱都不够,更别说利息了。”
“哦,竟有这事?”
卢和尚一脸阴沉的问。
“十……十一万,我怎么可能输这么多?”
莫文俊满脸慌乱,急声问。
从昨天下午开始,莫文俊的手气就很差,一直在输钱。
越输越向翻本,这是赌狗的统病,莫文俊也不例外。
他虽知道输了不少钱,但觉想不到竟有十一万之多。
“鬣狗,你有没有搞错?”
卢和尚装模作样的说,“半天一夜,怎么会输这么多?”
鬣狗强忍住笑意,一脸正色道:
“卢爷,他玩诈金花,根本不看牌,直接闷,您说能不输的快吗?”
“哦,既然如此,你把借条拿给莫少看看!”
卢和尚出声道。
“好的,我这就拿!”
鬣狗冷声说。
片刻之后,鬣狗从衣袋里掏出一沓借条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