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穿越之后,再不是什么年轻气盛的小伙。
这冷热交加的,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顶得住。
“这么一想,难不成姆姆伊尔人没有经期这么一说......停停停,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娜娜莫甩甩头,格蕾丝立刻投来关切的目光。
“您还好么?莫莫娜。”
“好些了,好些了。”
娜娜莫这么说着,实际上原本就无大碍。
为了从庞顿这里谋求更多的利益,自己完全没有必要一次就把病治好。
生命之色就在自己手里。
究竟用没用全力治,庞顿压根没可能摸得清楚。
至于仁义道德,也不必跟庞顿多讲。
明面上不显露出来即可。
为了续命,庞顿可是能够做出献祭几个冒险者团队的举动来。
说白了,两人之间只存在有利益关系。
各取所需,完事便谁也不欠谁的。
“还可以继续么?”庞顿当然想要一次便把病治清,但看到娜娜莫这副模样,也不敢多要求什么。
要是娜娜莫有三长两短,等到旧病复发,再后悔可就晚了。
“那么今天便到这里吧。”庞顿点点头,将魔流收起,“看样子,根除死气要再花去一段时间。”
“......”娜娜莫静思一阵,从怀中取出一只魔导盒,迅速凝聚出三十颗珠子。
这珠子储存的生命流,要比庞顿之前吃的那种浓郁许多。
“还要继续服用这种药吗?”庞顿问道。
“当然不是。”娜娜莫摇摇头,“这种浓度的生命流,一经服用,会干扰自身原本的魔流运转。服用它,只会适得其反,甚至被反噬。”
“那这绿色的珠子,要......”
“用来熏蒸。”
“嗯?”庞顿一时无法理解娜娜莫所说的熏蒸的意思。
娜娜莫解释道:
“就是在身体比较放松,比如淋浴后,睡前,小憩时。总之,挑选一天最放松的时刻,捏碎一颗,然后展开魔力流,让魔力流浸润在生命流的环境之中。”
“便可以根除死气吗?”庞顿问道。
“说不定可以,但更重的目的还是要抑制死气蔓延,总之,这三十枚珠子,总计一个月,等我精炼一下操控生命流的能力,再来为你祛病。”
“好的。”庞顿说着,同时招呼格蕾修送客。
格蕾修点点头,送娜娜莫出了公馆。
路上,娜娜莫没忘了找格蕾修要点糖伯爵茶,这种小事格蕾修当然不会拒绝。
回到街道上,雪下的愈来愈大了,公馆门口扫雪的士兵现在业已不再扫雪,而是驻足馆前,静静地看着雪花飞扬。
娜娜莫在路上走着,心理喃喃着:
“呜,不会在战斗的时候来好事吧......”
想到这儿,娜娜莫轻抚自己那柔软的小腹。
一想到自己喝的那杯加冰的热糖伯爵茶,娜娜莫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那可是我的......我女儿的身体啊。”
说来,娜娜莫对女性生理知识的了解程度,差的可怕。
现实世界,她也有聊的好的女孩子。
然而关系远没有亲密到要关注对方经期的程度。
而泽兰提斯也没有什么生理学层次的着作。
或许对于原住民来说,经验就是最好的老师。
但对娜娜莫来说,她可不能再依靠经验当老师了。
“去问问克罗艾?......她懂得也许比我还少,那去问问拉芙妮雅......好吧,还是算了。格蕾丝看起来挺成熟,但是问她,八成要被当做是神经病。”
想到这儿,娜娜莫的胸中便有了答案。
她在雪中前行,来到了邮局,买来纸与笔。
当场便用自己蹩脚的文字写起一封信来。
她想寇露到这儿来。
写着写着,娜娜莫越品越不对。
这些话写的模棱两可,不知所云。
“莫干这老东西......不教点实用的......”
娜娜莫咬住笔杆,写的脸颊微微泛红。
她写的句子,品起来真的很怪。
“想和你交流学习一下。”
娜娜莫完全不知道怎么写。
只能写成:
“想见你。”
“不行,听起来太怪了。”
娜娜莫坚定地摇了摇头,把想改成了要。
同时,娜娜莫没有学表达时序的词。
“请在看到这封信的半月内,来艾拉托斯见面。”
她写不出来。
又想到过半个月就是满月。
她于是投机取巧的写:
“想我们初次见面时的月相到来前,见到你。”
“初次见面,就是满月嘛。满月就是半个月后嘛,寇露既然也是个女孩子,绝对不会会错意的。”
娜娜莫心虚的想。
“要不再找点理由填上?......布加拉提提到过,艾尔木提斯直系行省有舞者行会,既然寇露是舞者,那么......舞者怎么写来着?”
娜娜莫一脸黑线,想想还是算了。
越描越乱。
期间,有送信回来的邮递员随意瞄了一眼,便瞬间露出了心领神会的笑容。
前台看到了邮递员的表情,偷偷过来瞄了一眼,瞬间面红耳赤。
最终,娜娜莫的杰作诞生了。
这封信,时而显露着书写者拙劣的文字水平。
时而又神乎其神,读来让人直呼泽兰提斯第一深情。
娜娜莫满脸通红的,看着写得像情书的信,实在没有勇气读第二遍。
“都是莫干的错,都是莫干的错,都是莫干的错......”
娜娜莫念叨着这句话,将蜡封在信封上,盖好印戳。
将信交给了传信员。
前台使了个眼色,传信员瞬间心领神会。
传信员的脑海中,已经瞬间脑补出了。
这个勇敢的姆姆伊尔女孩,是如何敢于跨越世间一切的冷眼,大胆追求自己所爱的。
传信员接过信。
看一眼地址。
边陲村。
离这里相当远。
好家伙。
异地恋。
难怪要用书信往来!
“为了这个姆姆伊尔女孩纯洁无暇的爱,冲啊!”
此时,一股神圣的使命感充满了传信员的胸腔。
他完全没有在乎自己没有充分休息的躯体,如同八条缰绳都拉不住的野马般冲出了邮局。
他的动作很大,带起一阵强风,强风吹得前台妹子的头发飘扬,其下是欣慰的脸庞。
而娜娜莫,则是呆滞在原地,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