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初醒又四处打听了一圈，都和胭脂摊贩说的相差无几。
万芸瞳确实是遭到了嫡母的刁难，也确实是个会做生意的。
最后又去万家的几家铺子看了眼，生意着实惨淡。
莫初醒双手背在身后，露出满意的笑“这么会挣钱的人你们不懂珍惜，那就便宜了我吧。”
忙活半天莫初醒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吴越已经熄灯睡下了，倒是她的房间还亮着光。
莫初醒在门外听了会，没听到动静就推门进去了。
万芸瞳听到动静看向门口，看到是莫初醒的后又将头转了回去，手上的手提笔继续写着什么。
“查的如何？我是不是没骗你。”
万芸瞳问的直白，莫初醒也觉得没什么好狡辩的，大方承认。
“查了一圈，他们确实和你说的大体一致，可以说明至少在这件事上你确实没有撒谎。”
身份和性格都可以装的，就像叶荣顶用吴越的身份娶妻生子，明明就是一个伪君子，但在他人眼里他却是救济众生的大善人。
一个人真正的品性是要一同经历过许多事才能窥见的，所以莫初醒对万芸瞳还没有完全信任。
莫初醒将买来的胭脂，换洗的衣服以及药店买的金疮药膏放到桌子上。
“你的东西已经被你嫡母拿空了，首饰衣服什么都不剩，我看你同我差不多高，帮你买了两身换洗的衣服，你试试看合不合适。
还有大夫来了没让大夫给你看伤是因为怕大夫认出你会暴露你住在这的事，这金疮药说是用了不会留疤，你试试好不好用，不好用我再去买别的。”
万芸瞳看着桌上给她买的东西，硬了的心忽然有些发软，眼眶微润，在烛光下透着晶莹。
“谢谢。”
莫初醒没看到万芸瞳眼底的水雾，直女回复“不用谢，等日后开的店铺盈利后，要从你的分红里扣的。”
“……”万芸瞳先是一愣，随后笑出声来“好。”
去收拾自己东西的莫初醒听到万芸瞳笑，脑袋上冒满黑人问号。
她是傻了吗？扣她工资还这么高兴？
拿上自己的包裹准备离开的莫初醒对万芸瞳道“我去东厢房睡， 晚上要是有人闯进你屋子，你就大声叫我。”
万芸瞳提醒莫初醒“可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
“墨初。”
莫初醒已经跟吴越和王陶通过气了，她现在在外面的名字就叫墨初。
“另外，你二姐已经书信给那个东陵宫吴掌门让他派人杀你了，想活命的话暂时都不要出门了。”
“我知道了。关于开店的想法我已经写好了，你看下可不可行。”
万芸瞳将几张纸递到莫初醒手中，莫初醒看了一眼，写了不少。
“好，我回屋就看。”
东厢房被王陶收拾过，就是没有多余的凉席铺盖，不过莫初醒并不在意，再怎么也比在崖谷的时候好上几倍。
将东西扔在床上，莫初醒将烛台放到桌上，开始看万芸瞳写的开店方案。
在崖谷的时候莫初醒除了每天凿石阶、练武，抽空还跟吴越学识字，所以她现在可以无压力的阅读任何书籍。
莫初醒很快看完了万芸瞳关于开酒楼的方案，从选址、食材的采买、厨子人选再到定菜、开店前的营销和后续的规划都写的很仔细，也都确实可行。
雪白的纸张上莫初醒还能看到万芸瞳受伤的手在纸上留下的淡淡血印。
她的手在求救的时候被竹笼划伤，没包扎还提笔写了这么多字，就凭这份努力，莫初醒觉得也得支持人家创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