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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都市言情 > 平天一留恨江海共疾风 > 第820章 初来乍到的孙宇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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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灵大界,东天大域,五车小域,清微星宿,王家族地,庆正三零三四年,姑洗中浣之支日,五车小域镇域大帝王朝辉,亲自端坐于大帝塔内帝座之上,主审一众自己送上门来的罪人。

望向下首整整齐齐跪成一片的罪人们,王朝辉是既气愤又诧异,更多的却是觉得膈应。

酝酿了好一阵,才勉强将自身的情绪调整过来,王朝辉眼神微眯,“本帝治理五车,不说殚精竭虑,也算得上用心良苦,缘何有尔等这类螟蛉小人,竟在本该众志成城的时候,公然与本帝对着干,莫非是以为本帝不会杀尔等不成?”

曾与孙胜莲有过对话的那个男人,不卑不亢的跪的笔直,“近三千年来,王大帝的心思岂有寸缕用在管治五车?哪怕王大帝能稍微用心修行增加自己的实力,也能算是在为五车奋斗,我等又岂会生出不臣之心?”

听闻对方的话语并无半点尊敬,王朝辉以戏谑的口吻,不悦道:“这话说的,好像尔等反对本帝,竟是本帝的不是一样,接下来尔等是不是还要说,尔等才是忠心耿耿的贤才猛士啊!”

男人无悲无喜,面无表情,直勾勾的看着王朝辉,“王大帝不要小看我等,既然我等已前来认罪,岂会再给自己的脸上贴金?横竖都是个死,被斩杀远远好过被羞辱死。”

竟从对方的身上感觉到所谓的义无反顾,王朝辉故意拆对方的台,“话说的挺响亮,宁死不受辱,请尔告诉本帝,尔为何都穿上了如此令本帝不忍直视的奇装异服,前来向本帝领罪,难道是因为个人喜好?或者仅只是为了恶心本帝?”

男人终究是有些许气恼,脸色渐红,“王大帝何故装模作样?我等这般装束,分明是因为王大帝的亲戚强行逼迫,若有的选,我等岂能穿上这些所谓的衣服。”

瞧他不像是在说假话,王朝辉沉声道:“本帝的哪个亲戚能干出这种事来?劝尔想清楚了再说!”

男人没有领会他话里有话,直白的回答:“那人自称孙胜莲,乃是王大帝的亲外甥孙无忌的姐姐,自然也就是王大帝的亲戚。”

眉头骤的一扬,王朝辉冷声,“尔必是做了什么,惹到她了,否则凭本帝对她的了解,她断然不会如此欺辱尔等!”

男人后知后觉的低下头,沉默不语。

看他已经低下头,王朝辉故意的补了一句:“说不出话来了吧!哼哼!”

被王朝辉的‘哼哼’弄的有点忍不住,男人猛的抬起头,冷冷的看着他,“王大帝这算是承认她确实是你家的亲戚喽!”

王朝辉轻蔑淡笑,“尔都说她是本帝的亲外甥女了,何故又明知故问?”

男人故意卖关子,“听王大帝的口气,看来是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的呀!”

王朝辉陡生警觉,“尔究竟想要说什么?”

男人一脸正色,“她,是噬星。”

仅听见后两个字,便立刻反应过来事情的严重性的王朝辉,故意勃然大怒,“真是一派胡言!本帝的亲外甥女乃是活生生的人类,那噬星是变异星体,属于非生灵,两者怎能混为一谈!”

认为自己是在陈述事实,因此,男人并不惧怕王朝辉的怒火,坚定的说:“我等都亲眼看见她吞噬了一颗碎解星,那姿势神态与传说中的噬星几无两样,绝非是我等在胡言乱语。”

见男人不识相的还敢继续说,王朝辉脸色一黑,“本帝懂了,尔等果然还是冥顽不灵,原以为尔等真的是来领罪,没想到兜兜转转竟开始诬蔑本帝的亲外甥女,打本帝外甥的主意未能得逞,尔等便打算换个再坑?异想天开!”

关键时刻又不会察言观色,男人竟然还向王朝辉急声辩解,“王大帝莫要糊涂,我等既来认罪,自也不打算苟活,方才所言不过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王大帝怎好三言两语驳斥之!”

简直要被他给气炸了,王朝辉近乎胡搅蛮缠的怒斥,“为了诬蔑本帝的亲外甥女,尔等甚至不惜自辱,着如此奇葩服饰,还妄想让本帝相信,是本帝的亲外甥女逼迫尔等穿上的,她一个女儿家,如何会以女装侮辱尔等?真是张口就来!”

没料到堂堂大帝也会如此,男人更急:“王大帝…”

根本就不打算让他在继续说下去,王朝辉直接抢话:“给本帝住口!尔等既已知自身有罪,谨当认之受之,满口胡言,狡称善语,哪里是诚心认罪之人应有的态度?念在尔等自行前来认罪,免了众兵士的劳苦,方才胡言,本帝也就不追究了,自行起身跟着身旁之人,去领受应有的惩戒吧!”

终于看出王朝辉是铁了心的不愿承认他所言是真,为首男人与其身后的罪人们心有戚戚然,纷纷站起身依言照做。

在他们自己看来,即便他们之前的所作所为确实违逆了当前大势,可从本心上来讲,他们也都是为了五车小域的未来着想,不能因为他们真的造成了一些实际的损失,就彻底的否定他们的一切。

冷眼看着罪人们被一一押解下去,王朝辉的脸色却并未好转,他嘴上严厉驳斥男人在信口雌黄,心里却是一点也没有怀疑。

从小天姑娘到突然崛起的赖家,从已经是天帝的胞妹到能暴揍自己的亲外甥,但凡跟妹父沾上点关系的,有哪个不令他匪夷所思。

就说他自己,原本甚至都以为天帝境于他根本就没有任何交集的可能,仅只是与妹夫聊了会天,别人梦寐以求而不可得的特殊法门,便好像什么便宜货一样,轻轻松松的到了他的手里。

似这样的人物身边,忽然冒出个啥,好像也都没有什么好感到稀奇的。

有关噬星的古老传说他当然也知道,可他更加相信,他的妹夫敢养噬星当女儿,必然是有应对突发状况的办法的,似他这种大帝,或者是连大帝都不是的存在,哪有揣度他的资格?

待一众罪人都被押解一空,王朝辉刚要从帝座上起身,又看见一个王家族人急匆匆的闯了进来。

遂直接问:“是不是有我妹夫的消息了?”

王家族人躬身一礼,“启禀大帝,接风上报,姑爷已经从他们那里经过,乐司托小人询问,是否可以开始奏乐?”

明显神情一喜,王朝辉笑道:“先将灵禽瑞兽放出去,引导它们迎向我妹夫,以应遇之呈祥之意,待有洗尘探报传回,着乐司立刻奏乐,务必要让我妹夫感觉到王家对他欢迎之至!”

王家族人又是一礼,“是,小人这就去通传。”说罢急匆匆离开大帝塔。

目送族人退下,王朝辉又在帝座上坐了一小会儿,起身前往王妮妮的宅院,打算先行告诉她,孙宇和就快要到了。

以肉眼已经能隐约看见清微星宿那片星空,恰好似阴阳二气回转不息,孙宇和一边摸着自己的下巴,一边跟着女儿向前飞,眼里满是赞赏。

明显是感觉到了什么,孙胜莲慢慢减缓了飞行速度,扭过头看向孙宇和,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始终与女儿保持一样的飞行速度的孙宇和,瞥见她扭扭捏捏的,轻声问:“莲莲,怎么了?”

孙胜莲语气不确定,“爸爸,我总觉得好像有谁在盯着我。”

孙宇和笑了笑,“不是盯着你,是在确认我们的具体位置,应该是王家的礼官一类的。”

脸上浮现出疑惑,孙胜莲歪着头,“我上次来的时候,也没有这些个呀?”

没有半点惊讶,孙宇和一脸淡然,“这只能证明一件事,我要过来的消息,王家已经提前知道了。”

孙胜莲语现担忧,“这下怎么办?”

孙宇和看着她反问:“什么怎么办?”

孙胜莲毫不犹豫,“舅舅舅妈会不会不让我们去妈妈的宅院?”

孙宇和白了她一眼,“呆丫头,我要去的地方,谁能拦的住?别把你舅舅舅妈想的那么不堪。”

孙胜莲瘪了瘪嘴,一脸的不以为然。

孙宇和猛的看向正前方,轻声嘀咕,“来了。”

孙胜莲不明所以,“什么来了?”

向自己看着的方向努了努嘴,孙宇和仍轻声,“看正前方,尽量往远处看。”

孙胜莲依言照做,极目远眺,只看见一些小黑点,嘟嘟囔囔的猜测,“好像是一些奇怪的飞禽走兽。”

孙宇和为她纠正,“丫头,那叫灵禽瑞兽,是一些欢迎用的灵兽,功能类似于咱们蓝星的烟花爆竹。”

仍在盯着远方看的孙胜莲,有点惊慌,“爸爸,我感觉那些灵兽好像越来越近啊!不会撞到我们吧!”

孙宇和已不再看,无所谓的一句:“没事的,咱们飞咱们的,那些礼官们知道该怎么做。”

他说罢,自顾自的往前飞,孙胜莲连忙跟上,与他并排。

父女俩再次向前飞了没一会儿,灵禽瑞兽终于与他们会面。

灵禽于发现他俩的一瞬间,周身毛羽散发出绚烂却不刺眼的光芒,围着他俩翩翩起舞。

瑞兽恰好挡在他俩的正前方,此起彼伏的吼叫,相和出很是喜气洋洋的伴乐。

明白王朝辉是想要借此表达什么,孙宇和的脸上故意表露出很高兴的样子,灵禽当即舞动的更加欢快,其光芒也变得更加灵动,聪明的孙胜莲有样学样,灵禽反而停下了舞蹈,领着瑞兽分列两边,排列成两条长长的队伍。

恰好被留在队伍正中间的父女俩,跟着两边队伍的引导,向着清微星宿靠近。

又过了一小会儿,有明显更加悦耳的乐曲声响起,一条宽达百丈,长逾千里的赤红色长桥,忽然出现在父女俩的正前方。

灵禽瑞兽化作一道道流光,融入长桥的两侧及地面,原来它们仅只是桥上的装饰镇物。

不知是不是因为灵禽瑞兽的回归,长桥明显晃了三下,不远处传来的乐曲声也更加响亮。

孙宇和扭头与女儿对视了一眼,父女俩双双踏上了长桥的桥面。

一登上桥面,所观所看与登桥前立时大不相同,原本宽敞平坦的桥面上,突然多出了许许多多的人物塑像,鳞次栉比井然有序的排列成左右两列,其面部尽皆对着中间。

带着目的前来王家的孙宇和,压根就没有参观塑像的兴趣,要不是在长桥的另一头,孙胜莲忽然喊了一嗓子,他都已经要走出长桥。

扭头看向自己的女儿,孙宇和奇怪道:“莲莲,干嘛一惊一乍的,吓我一跳。”

孙胜莲抬手指向她的侧边,“爸爸,你快看这是谁?”

顺着女儿的指向看过去,孙宇和先也是一惊,而后扭头看向另一侧的另一座塑像,顿时一脸了然,“差点儿被你绕进去了,你转头看看你后面那座是不是你舅舅?”

依言回头一看,孙胜莲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还真的是,那这边的应该是妈妈吧!怎么活人也有塑像?”

孙宇和像教小朋友一样,“塑像哪有什么活人死人的区别,不都是别人给立的,我们华国不也有很多人物塑像,难道你以为那些都是死去的人?”

瞧孙宇和变得神采飞扬,孙胜莲嘿嘿一笑,“我主要是看爸爸很紧张,想要借此舒缓一下爸爸的情绪,毕竟爸爸再踏出一脚,可就出桥了,说不准舅舅舅妈都在桥外等着我们呢!”

不想在女儿面前失了面子,孙宇和故意一本正经,“你尽瞎说,哪能这么编排爸爸,我来这边不也是回家,怎么可能会紧张?”

孙胜莲轻轻的抬起另一只手,“爸爸手心里的汗水,都够给我洗手的了,还不承认。”

连忙松开不知何时又牵着的手,孙宇和选择转移话题,“莲莲,我们赶紧下去,别让你舅舅舅妈等急了。”

说罢,不等女儿表态,他自顾自的先一步走出长桥。

见到爸爸在自己的眼前消失,孙胜莲瘪了瘪嘴,而后也踏出了最后一步。

先出长桥的孙宇和,只见到王朝辉领着一些人,正看向他,也没计较礼数不全,快走了几步,与王朝辉正面相对。

见他快步的走向自己,王朝辉自然是大步相迎,及至近前,依礼先开口道:“妹夫,这次是你第一次登门,我特意吩咐他们用了迎宾大礼,事先没与你商量,你不会怪罪我多事吧?”

听出王朝辉话里话外的意思,都与自己之前猜的大差不差,孙宇和故意朗声,“大舅哥都不怪罪我不告而来,我这个做妹夫的,又怎能反过来怪罪大舅哥以礼相待呢?”

从孙宇和的话语里,王朝辉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个答案,抬手往后压了压,乐曲声渐渐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