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虎在县道上艰难前行。
过了一个小时才开上省道干道。
路况终于好了起来,速度也提了上来。
颜欣开着窗把手伸出窗外。
开心得哇哇大叫。
风吹起她的发丝,带过一阵阵发香。
秦枫嘴里嚼着口香糖,车里放着音乐。
秦爱国也在后排东张西望。
偶尔跟秦枫聊几句天,心情那是相当美好。
美滋滋啊,儿子长大了有出息了,现在还拐了个美女老师当儿媳妇儿。
秀外慧中,贤惠能干。
秦老头心里那是相当满意。
只是忽然又有些苦恼。
自己这个批娃儿长得帅,又有本事,但是花心啊。
这次去渝北见另一个女娃儿,居然还带着女朋友。
真不怕当场干起来翻车吗?
这批娃儿啥子都好,就是花心这点要不得。
找个机会我得好好教育一哈子。
秦老头看着秦枫的背影,目光陡然凝重起来。
秦枫透过后视镜发现他的目光,只觉得背上一凉。
不好!有杀气。
“秦枫,自由自在的好开心哦,我想和你一直这样开下去。”
颜欣突然回过头,对着秦枫的侧脸亲了一口,浑然忘了后座的秦爱国。
秦老头如坐针毡,赶紧把头转向一边。
“耶,颜老师,你现在这么奔放了迈,我老汉还在后排嘞。”
“啊!”
颜欣捂脸缩在副驾驶。
秦枫哈哈大笑。
“等我回蓉城了,以后经常带你出去耍,你早点考个驾照,我给你搞个车换着开。”
秦爱国一阵腹诽。
“你个批娃儿马上就要出事了,到时候看到那个女娃儿,我看你咋个整。”
秦枫实在不解,为什么秦老汉一路上突然变得这么焦虑。
“老汉儿,你咋个马起个脸喃,哪个惹到你了?”
秦爱国不自在道:“死娃子,接下来我们要去哪儿干啥子,你有没有给人家颜欣说过?”
秦枫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老汉儿是担心自己翻车啊。
他笑了笑,无所畏惧。
“害,你在担心这个嗦,我已经给欣姐说了的,不信你问她。”
“秦叔叔,我知道的。”
秦老汉听了大受震撼。
21世纪了,难不成还有三妻四妾的存在?
活了几十年,这场面他真没见过。
秦枫老神在在的单手开车,偶尔喝一口红牛饮料解解乏。
至于苏悦薇那边,他已经打电话沟通好了。
小悦薇也知道他这一行是三个人,其中还有一个美女老师。
善解人意的她也没有提出抗议。
她心里已经认定了秦枫,而且把自己都已经给了他,唯一在乎的就是秦枫对她好与不好。
只要他不抛弃自己,一辈子爱自己就很满足了。
至于这份爱是不是百分百,她并不太介意。
这次秦枫能千里迢迢去找她,就已经能说明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
她明白秦枫这样的男人,就像手里的沙子,握得越紧就越容易流失。
而且她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争宠勾心斗角。
总之就是傻人有傻福。
傻逼没有。
她不是傻逼。
……
下午四点过,路虎到达了遂州。
秦枫直接在遂州城区里找了家酒店安顿下来,他计划三人在这里先住一晚,顺便看看夜景玩一玩。
等到第二天一早再出发去苏悦薇家里。
如果今天要一口气赶到她家,起码得晚上十点过去了。
大晚上的路况不好,渝北地区丘陵多山。
万一出了什么事故,那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一个合格的老司机绝对不会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三人在酒店定了两间房,秦枫自然是和颜欣一间。
他可不会在意老爹的眼光,馋了颜欣这块美肉大半年了,一两次怎么可能吃得够。
晚上秦枫带着秦老汉和颜欣,一起去逛了古镇,吃了许多小吃。
浓浓的年味令人沉醉。
吃饱喝足后自然是要做些爱做的事情。
回到酒店,两人再也毫无顾忌,把分隔许久的情绪全都宣泄出来。
秦枫抱着颜欣馥郁馨香的身体,感受着怀里的挺翘,思绪仿佛回到了当年的课堂上。
那个严肃认真的美女老师,此刻就这么和自己亲密相依。
这种身心两极的满足感,让他欲罢不能。
“颜老师,这个字怎么念啊?”
秦枫掏出手机,打了个字一本正经的问颜欣。
“咬。”
颜欣随口回答。
“那拆开怎么念呢?”
秦枫循循善诱。
颜欣俏脸如三月桃花。
“不知道!”
“骗人,你可是语文老师高材生诶,怎么可能不知道。”
颜欣挺身而起,恼怒道:
“逆徒,为师咬死你!”
勤学好问的秦同学终于如愿以偿。
这家酒店的隔音效果不太好。
秦老汉在隔壁房间喟然长叹。
“个批娃儿,好鸡儿臊皮哦。”
……
平阳歌舞新承宠,窗外冬寒赐锦袍。
秦爱国已经彻底放弃对秦枫的治疗,一路上专心致志看风景。
眼不见心不烦。
很快车子就下了省道,进入一段崎岖的山路。
又过了大约一个小时,远远地可以看见一个由十几户茅草房组成的村落。
山路到了尽头,车子已经开不进去了。
还好离着目的地不算太远。
秦枫三人下了车,一人拎着一堆东西往村子走去。
来到村口,秦枫拿出一支巧克力拦住一个正在玩泥巴的小孩。
“小帅锅,问一哈苏悦薇屋头怎么走?”
小孩一脸警惕的看着三个陌生人,终究是被慈眉善目的秦爱国和美丽的颜欣所感染,勉强消除戒心。
他一手拿过巧克力,一手指着村子最里面。
“抵拢道拐,门口有一个石磨的就是苏姐姐的屋。”
秦枫又给他一把糖,然后继续前进。
幸好今天没下雨,不然鞋子什么的肯定全废了。
走到路的尽头,果然看见一个石磨。
旁边就是一户泥墙茅草屋,屋檐下挂着几串玉米和辣椒。
院子里还有几只散养的草鸡。
秦枫一马当先踏进院坝,惊醒了正在屋檐下睡觉的黄狗。
狗子拼命狂吠起来,还好拴着绳子。
恰好在这时候苏悦薇从堂屋出来,端着个瓷盆。
两人的目光相接。
苏悦薇激动得语无伦次,冲着屋内大声喊道。
“爸爸,妈妈,秦枫来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