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谁？”
而离开了宁夏川，齐溪则是忍不住疑惑的道：“感觉，不是什么好人。”
“的确不是好人。”叶凡答，看了看齐溪：“是一个对人族有着极度仇恨的疯子。”
“疯子？”叶凡的形容让齐溪愣了愣：“一个疯子，也能成为君主吗？”
“可以的，他是那种……清醒的疯子。”叶凡点了点头，关于宁夏川，他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只能是道：“我也不太看得懂他，只知道，他应该是想毁灭人族的。”
“只不过目前来看，还不知道他具体是想怎么做。”
“他自己不就是人族吗？”齐溪却是不明白：“为什么，身为人族却要毁灭人族？”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许多次，不止他，也有其他人。”叶凡摇了摇头：“各种各样的原因吧……或许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人族的这个身份，又或许，对人族早已失望和满怀愤懑。”
“就像是父亲打下的许多王国一样。”齐溪似乎明白过来：“身为臣民，他们却巴不得王国破灭，父亲强大的军队开进城池的时候，许多臣民甚至夹道而迎。”
“你的话好像也给了我一些思路。”听到这话，叶凡怔了怔，从前许多不明白的事情，一下子变得通畅了起来。
当你不再认可一个种族，那它的灭亡，也就与你无关，甚至，是你巴不得看到的。
“可我并不想人族就这样覆灭。”叶凡摇头：“我想它存留下去，从腐朽里，重新爆发出新的生机。”
“那会是一个相当艰难的壮举。”齐溪在一旁道，同时，似乎也对叶凡刮目相看：“你应该是个很好的君主。”
“我有些迫不及待的看到你的王国了。”
……
“这便是你国家的都城吗？”
云城外，当齐溪跟着叶凡来到这里，一眼望去，各种新奇的科技让他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这里，和其他地方，仿佛不在一个世界。”
“这应该是整个人族科技最发达的地方了。”叶凡笑着回应，向齐溪招了招手，“进去感受感受？”
“可以。”
说着，齐溪和叶凡迈动了脚步，此时，得知叶凡要归来，城门已经多出了一支军队。
“叶王……”叶凡两人到来，统领刚刚上前，叶凡便摆了摆手：“我带朋友到处逛逛，你们忙你们的就是。”
“这样……”统领愣了愣，见叶凡的表情认真，也只得是点头，带着士兵退了下去。
“你的兵士佩戴武器，好像也并不比我们那时的差。”齐溪注意到了这些士兵的装备，愈发有些好奇：“你们似乎攻克了很多技术难关。”
“是的，南川拥有很多厉害的科研人员。”叶凡摆手，带着齐溪走在城中。
而到了城里，这种突兀感更加强烈，南川的科技让这座城市日新月异，一天比一天科幻。
“那些人用的是什么？”路上，看到了有人使用御兽球释放御兽，齐溪好奇的道：“御兽师不是都是用御兽空间来收纳御兽吗？”
“那是南川的御兽球，可以取代御兽师才会有的御兽空间以及签订御兽能力。”叶凡解释：“它攻克了往日御兽师这个职业的天堑，现在，人人都可以成为御兽师。”
“人人都可以成为御兽师？”这样的一句话，让齐溪的眼中闪烁惊讶。
他们那个时代，御兽师同样稀少，他也自然知道，这句轻飘飘的人人都可以是御兽师，有着多巨大的能量。
“你的国家，有着可怕的未来。”齐溪说道：“而且，就在不远的将来。”
“当然，是能到将来的前提。”叶凡答，看着齐溪眼中略微的向往，适时的道：“南川志在改变人族，可如今的力量仍旧太少。”
“如果有强者相助的话，想必会更有把握一些。”
“的确。”齐溪没有听出叶凡的话外之音，作为帝国的皇太子，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叶凡对自己动起了心思。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力士难举无足之鼎。”
“要成大事，哪怕是我父亲那样的人，也需要很多能人异士的帮助。”
“是这样。”叶凡见齐溪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话语中的招揽，也不着急，带着齐溪继续在城中走着。
“诶叶凡。”走着走着，齐溪又想起了关键点：“光是御兽球，也只能让普通人踏入御兽师的门槛吧。”
“没有御兽天赋的话，他们仍旧比那些真正的御兽师差很多。”
“这是确实。”叶凡点头，身为神恩级御兽师，齐溪对于御兽天赋的厉害之处想必非常有体悟，第一时间发现这个问题也是正常。
“南川也有攻克御兽天赋的办法，不过暂时还没有推行下去。”想了想，叶凡回道：“有一些弊端，可能会引起混乱。”
“御兽天赋也能被攻克？”这话再次让齐溪震惊：“御兽天赋的诞生是来源于每个人觉醒时候打开独特的天赋空间，这个空间并不能被主动打开，更不可能更改，要攻克它……”
“这不太可能吧？”
“攻克的方法不在于天赋空间。”叶凡答，神秘一笑，拿出了一张杜撰，随即，召出了穷奇。
“御兽：快速。”
符篆抛出，破碎于空中，下一刻，御兽天赋的光芒笼罩穷奇，风元素迅速汇聚于穷奇的脚丫，明显的，可以提高它速度。
“这怎么会？”符法展露，齐溪的眼神巨震。
“还有呢。”叶凡一笑，随即，又是接连几个符篆丢出。
紧接着的，符篆爆碎，化作几个御兽天赋，作用在了穷奇的身上。
“还能施加多个？？”齐溪愣住了，“这，这是什么？”
“符法，能够用御兽师的血液制作成相应的符篆。”叶凡解释：“这有很大可能是未来攻克御兽天赋这个天堑的主要方法。”
“那岂不是真的能做到人人都是御兽师，甚至……还能自己选择。”齐溪已经感受到了这符法的巨大能量，一时间，眼中竟也有些向往之色。
“这样的话，人族，或许会被推向一个无比恐怖的高度。”
“的确是这样。”叶凡点了点头，又叹息一声：“只可惜如今步伐艰难，也不知道能不能走到那一步。”
“有这样的东西，你的帝国很快就会建立啊。”齐溪不解：“难道还能有人对抗这样的王国吗？”
“有的。”叶凡道：“齐溪，你知道天外人吗？”
“天外人？”齐溪微微皱眉：“曾经有天外人想要和父亲达成交易，但是被父亲拒绝了，恼羞成怒纠结重兵来袭，被我父亲击败斩杀。”
“全帝连天外人都赢了啊……”叶凡汗颜，回头一想又觉得合理。
他连兽皇都能赢，实际战力，估计也是超脱，又有大一统的帝国，在规则之内击败天外人，情理之中。
“现在的人族已经有了许多天外人进驻。”叶凡道：“这些人非常强大，纠结混杂，虽然现在还被约束，但是未来，对人族，有着毁灭性的负担。”
“我们需要像你这样的强者帮助，才能应对如此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