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导发现陈妙然今天还是穿得很清凉，尤其是上半身布料特别省，内心只想说“别来沾边”。
“有什么你就在这里说。”
这女一总给他心术不正的感觉，演技也不是最满意。
说实在的，要不是昨天陈妙然一脸虚心接受，他简直想连女一都给换了。
但他最多只给三天机会，要是还不能领会他的意思，那就还得换。
希望投资商别觉得他太事儿吧。
陈妙然也不恼，一副态度良好的样子。
“是这样的，我昨天熬夜看了很久的剧本，反复揣摩，里面有几个地方还不太理解，想请教一下陈导。”
陈导一听是这样，脸色就缓和下来。
要讨论剧本啊，这个他最欢迎了！
“我剧本在车上，里面还做了好多笔记，陈导，我们去那里聊行吗？”
这回陈导没拒绝。
上了车，陈妙然果然问了几个问题。
陈导一开始还耐着性子回答，然后脸就沉了下来。
这么浅显的问题，但凡动点脑筋都没脸问。
陈妙然熬夜思考了那么久剧本，居然拿来请教他，只能说明，要么她脑子和理解力不太行，要么就是她弄虚作假，根本没有用心，只是想在他这边刷敬业人设，博个好印象。
那她可就是做梦了。
“要是你连这都理解不了，那这个角色不适合你。”
陈妙然笑意微僵，啊原本只是想先问几个问题暖暖场的，没想到陈辛这么较真。
神气什么呀，现在我可要亮明身份了！
“怎么会不适合我呢。”陈妙然故作惊讶，“昨天禹翰来看我，还说这个角色好像是为我量身定做的呢。”
“谁？什么汗？”
“徐禹翰啊。徐氏集团少公子，咱们这部剧的投资商。”
陈辛又皱眉了。
就是那天视频里，一脸猥琐想要逼迫唐夏，然后被洛蕤揍得嗷嗷叫的那个小流氓？
陈辛凉凉开口：“你跟他什么关系？”
陈妙然羞涩地一笑：“他是我男朋友，只不过我还在上升期，暂时不想公开。”
“怪不得，怪不得开机就迟到，演技只凑合，一天到晚想着搞歪门邪道，你们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垃圾分类真是做到位了。”
陈妙然：？？？
陈导的确如她所料，态度发生了变化，可并没有变得客气，而是更嫌弃了。
一双严厉的眉毛紧皱，眉心仿佛能夹死苍蝇。
“陈导……什么意思？”
陈辛忍住了立刻让她滚蛋的念头：“没什么意思，你准备一下，等会儿拍戏吧。”
演员合同他看过，若演员不能胜任，剧组有权利无条件解约。
这一条，当初其实是徐禹翰为唐夏量身定做的，就是为了全程死死拿捏住她。
没想到这会儿子倒是派上用场了。
于是接下来，陈妙然的每场戏都被陈辛喷成筛子，虽然也有故意为之的因素在里面，但根本原因，还是她演得远远没有达到陈辛的标准。
在陈妙然已经被喷得怀疑人生时，陈辛大手一挥：“我尽力了，是你自己不能胜任，收拾一下吧，我要换女主了。”
这样一来，按照合同，剧组就不用赔钱了。
洛蕤那么上路，陈辛当然也要力所能及的给她省点钱。
陈妙然不愿走，刚才私下里她都摊过牌，可陈辛却装傻，那她只好把这事摆到明面上说了！
“陈导，不是我说，想要换我，那也得先问问徐少同不同意哦！”
陈辛都懒得搭理她了，助理代为周旋：“徐少是谁？为什么要问他？”
“这部戏的投资商就是徐禹翰，你连这都不知道，还好意思当助理？也太不敬业了！陈导，这样的人你都要留着，却要换我，真是太不公平了吧。”
陈妙然这就把刚才受的气发泄了出来。
又一次如她所愿，说完这番话后，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只是，没有变得对她肃然起敬，小心翼翼，反而是一脸古怪和看笑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