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家缺德三人组一进门,就有一种诡异的感觉。
江宇哲对他们非常关注,目光不停在他们三人之间穿梭,按理说这是好事,可他的眼神……
怎么一副想打人的样子呢?
还有江总和江太太,好像也不太欢迎他们,一点都不热情。
知道了,一定是洛蕤从中挑唆!
洛妈心头恨恨,脸上笑着开口试探:“江总江夫人,这是我们家悠悠,带过来给你们看看,认认门。”
洛悠穿着需要提前很久定的高定小裙子, Logo特别显眼,这裙子是原主生日前夕,洛爹洛妈就张罗着采购的。
当时原主以为会是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还有点奇怪为什么尺码大了一圈,原来早就准备买给洛悠了啊。
洛悠脖子上戴着价值两千万的钻石项链,头发精致地梳了个带编发的高马尾,上面戴着一个钻石小皇冠,同样价值千万。
包括她的耳坠,手镯……
这些首饰原主并不陌生。
都是这些年洛爹洛妈陆续在拍卖会上拍得的,他们小心收藏着,嘴上说:“这些都是给我们的宝贝女儿成年后戴的。”
而这个“宝贝女儿”,原来从一开始就不是原主啊……
一场彻头彻尾的利用罢了。
江妈妈冷淡地一挑眉:“那我也向你们介绍一下我家今天的贵客,小芜,不知二位认识吗?”
洛妈这才好似刚看见洛蕤,欲言又止:“你怎么在这里?你……算了算了,家丑不可外扬。”
洛爹冷哼一声:“都不是一家人了,也算不得家丑。不怕二位笑话,今天出现在你们家的这个洛芜,是我们养了十八年的孩子,后来发现她是被抱错了,我们把洛悠领了回来,结果她跑到家里大闹一场,还把我给踢伤了……”
洛悠对着洛蕤轻叹:“其实我是想把你当成姐姐的,毕竟你在我们家替我照顾了爸妈十八年,我是很感谢你的,可跟你千不该万不该去伤害爸爸呀。”
洛妈翻白眼:“什么照顾啊?明明是我们辛辛苦苦照顾了她十八年,结果她因为一些子虚乌有的误会,就要跟我们决裂,真让人心寒!”
江宇哲也不甘示弱地翻了个白眼:“一个大男人连女生都打不过?好差劲!”
饭桶:江同学,你真的没有在内涵你自己吗?
洛悠见他竟帮洛蕤说话,心里莫名就觉得一阵阵难过,她有些伤感又娇弱地说:“可是江哥哥,洛芜是小辈呀,不管什么理由,她打长辈都是大逆不道的。”
江宇哲浑身一抖:“你可别乱叫!什么哥哥啊?你谁啊,我鸡皮疙瘩都被你叫出来了!”
“还有!洛芜才不是什么小辈!她是我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那就是我爸妈那一辈的!跟你爸妈也是平辈!”
江妈妈有些惊喜地用手捂住嘴,天啦噜,儿子会用成语了!
刚才老公悄悄告诉她了,小芜可是有状元之资,由她来教导儿子,这小子未来可期啊。
想平辈是吧?就算不看儿子的面子,也要给小芜面子啊。
江妈妈主意已定,维护道:“我家小芜妹妹是很有分寸的人,她要是打了谁,那一定是那个人该打,倒是洛总洛太太,你们可得好好加强对女儿的管束了,按照辈分,咱们小芜怎么说也是她的长辈,别动不动对长辈说三道四,那是大逆不道的。”
洛悠完全傻眼了。
一个被逐出家门的孤儿,这就成了江太太的妹妹?
以后自己要是嫁进来,还得喊她一声阿姨?好糟心啊!
洛妈也气得失去理智:“江太太,你别被她蒙蔽了,这丫头真不是什么好人,现在你们不听我的劝,等哪天家里人被她打了,后悔都来不及!”
说到这个,江宇哲就不得不隆重澄清一下了。
“后悔什么啊?我就被师父打了,但我们全家都很感谢她!”
江爸爸江妈妈齐齐点头。
缺德三人组集体凌乱。
洛爹实在看不下去了:“江总,我还是得提醒一句,这丫头邪乎得很,你们现在这个状态,被打了还觉得感激,已经不对劲了,江总,你清醒一点啊……”
江爸爸冷冷打断:“洛总洛太太,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可以这样交浅言深。”
洛爹:“江总何必这么见外,以后我们两家业务上多合作几次,交情自然就深了……”
“别,不敢当。业务往来以前没有,以后就更不必了,你们这样不识货,没眼光,我是不放心跟你们合作的。我家还要招待贵客,三位慢走不送。”
管家和佣人们一呼而上,“请”缺德三人组离开。
洛爹洛妈觉得自己也是有头有脸的上流社会,没想到江家这么不给面子,当场就想发作。
可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这次先算了。
饭桶:啧啧,窝囊废都特别爱从心。
江家和洛家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但真要有矛盾,会束手束脚的只能是洛家。
这是由实力决定的,也是江家能毫无顾忌开怼的底气。
江宇哲恋恋不舍地伸着脖子看他们离开:“师父,你怎么不给我开打的信号?他们都走了。”
洛蕤:“下次一定。”
“这样啊,那好吧。”江宇哲完全没发现自己被忽悠了,在他看来,那么厉害的师父,完全就没必要骗他,“那我们现在可以学功夫了吗?”
“先做完今天的回家作业,然后就可以学了。”
江宇哲哀嚎一声,认命地开始掏书包。
江爸爸江妈妈看着儿子破天荒端坐在桌前写作业的画面,激动得喜极而泣。
江家的未来有救了。
再看洛蕤,怎么都挡不住满眼的喜爱。
什么女朋友啊?是他们唐突了,这小子哪配呀。
江妈妈当场对老公宣布:“以后小芜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妹妹了!”
江爸爸表示收到。
另外,他总觉得洛家的反应很奇怪,于是派人去调查洛家当年抱错孩子的情况。
洛悠回到洛家,在客厅大理石地板上莫名摔了一跤,把额头撞出一个乌青。
刚爬起来,又被地毯绊了一跤,眼睛都摔肿了。
洛妈心疼坏了:“怎么办,看来小道长新给的符已经有点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