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贺炎和陆佳妮一起肩并肩从外面走进来,招待所的前台愣了一下。
这两人的关系好像很不一般?
前台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容貌因为嫉妒变得有些扭曲,正如之前那位提醒陆佳妮的大姐说的那样,前台之所以在这个位置,其实是为了更好地找个金龟婿。
在她看来,贺炎就属于当之无愧的金龟婿人选。
相貌无可挑剔,工作能力强,要不然也不会被领导带到京城来开会。她只需要通过自己长辈的关系,把他从小地方调到总部来,他肯定就会感恩戴德。她嫁他,也是他高攀。
这种小地方来的男人,比四九城里的人会察言观色。以后只会对她死心塌地。
可是这么好的苗子,怎么跟那个讨厌的女人站在一起。
她直接走过去,挡在贺炎和陆佳妮前面,然后又是那副倨傲的表情跟陆佳妮说:“这位同志,你打算什么时候搬走?”
陆佳妮看向贺炎说:“喏,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从我住进来之后就看我不顺眼的前台。要不是你,我的行李恐怕早就被她扔到外面去了。”
“我之前一再跟你说,客房不够,让你尽快搬出去,是你自己听不进去。”
贺炎冷声说:“要不,我们去找领导评评理?”
“你……”
就在这时,前台的直属领导适时出现,“误会,都是误会。贺炎同志,我们会尽快帮你协调房间的。”
贺炎微微挑眉,“协调什么房间?我们现在那间房挺好的。”
领导\\u0026前台:…………!!!!
贺炎懒得再废话,“我们是夫妻,住一起应该没问题吧?”
领导\\u0026前台:!!!!
贺炎和陆佳妮往楼梯走去,刚要迈上楼梯的时候,身后传来那个前台的声音——“你们没有提供结婚证,还有相关证明,你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真的夫妻?”
贺炎连头都没回,“你要是想看,就上来看。”
夫妻俩上楼之后,自然是没有看到那个自不量力的前台来看结婚证,回到房间的时候,陆佳妮就行使妻子的权利,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贺炎说:“你这张脸,可真是能招蜂引蝶!恐怕你刚来,那个女人就想到让你入赘了!”
贺炎冤枉道:“她有想法是她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
陆佳妮奶凶奶地说:“以后请你出门戴口罩!”
楼下。
其实前台之所以没有出现在楼上,是因为被领导拉住了,领导叹气说:“小童,你别闹了。”
“您打算听那个女人胡说八道吗?他们怎么可能是夫妻?”
“怎么就不可能?优秀的人,往往很抢手,英年早婚,很正常。”
领导正在做工作的时候,黄教授和张教授从外面进来,两人脸上虽然很疲惫,但是却精神抖擞的样子。
“黄教授张教授,你们来啦?我们还以为你们回家了呢。”
黄教授和张教授本来就是总部的人,家都在部里的家属院。
前台一看到他们,也跟着上前,用告状的口吻说:“黄教授张教授,之前招待所里住进来一个女人,介绍信是你们南边的地质队开的,叫陆佳妮,她号称丈夫叫贺炎。现在的女同志怎么这么不知检点,张口就胡说八道。”
眼前的两位教授都微微蹙眉,最后是张教授说:“小陆同志哪里胡说八道了?她本来就是贺炎的妻子。”
黄教授跟着严肃地说:“我们这次回总部汇报工作,汇报完细节后,总部也非常认可小陆同志的工作,接下来还要给她相应的表彰。我们要马上回家,而是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告诉小陆同志,让她明天一起来部里。”
贺炎和陆佳妮当然不知道楼下有两个熟人,两人在房间里做一些夫妻之间会做的亲密的事情,听到有人敲门,贺炎第一反应就是不搭理,继续把怀里的人禁锢住。
结果下一秒,黄教授的声音传来——“贺炎,小陆,开一下门,有事情要跟你们传达一下。”
夫妻俩像是通了电的玩具,从床上一下子蹦起来,动作飞快地整理凌乱的头发和衣服。
陆佳妮气呼呼地瞪了一眼贺炎,贺炎用表情解释自己也很无辜,他也没想到黄教授他们会来。
门一开,黄教授和张教授看着小夫妻俩的表情都格外慈祥。
黄教授:“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小夫妻俩啦。”
张教授:“就一句话的事情,说完我们就走。”
黄教授:“明天上午9点,贺炎你带着小陆一起去部里,还是下午的时候我们开会的那间办公室。”
张教授:“好了,你们继续。”
说完之后,张教授还十分贴心地帮他们把门关上,关上之前还把挡在门口的贺炎推了回去。
看着被关上的门,陆佳妮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黄教授他们这是……”
贺炎说:“他们这是过来人,体贴我们。”
之后,陆佳妮就没再让贺炎近身,“你先给我洗澡去!。”
其实贺炎身上并没有坐了几天火车产生的味道,他一来招待所就非快递去洗了个澡,他非常确定佳妮刚才闻到的味道是黄教授还有张教授留下的。
陆佳妮去女浴室洗澡的时候,心里忍不住骂贺炎。来之前也不先说一声,她好有个准备。
听说专门对外国人开放的友谊商店能够买得到国外进口的套子,虽然和她来京之前抽到的套子的质量没办法比,但是也比现在国内普遍用的那种能被小孩当成气球吹的强多了。
现在,陆佳妮依然非常坚定一个想法——他们还没有能力给孩子提供一个良好的成长环境,所以还不能让孩子。
希望贺炎今天晚上不要太亢奋,好好睡一觉,明天她再想办法混进友谊商店弄点套子。
实在不行,她就用五指姑娘给他帮忙吧。
然而,洗漱完回到房间,陆佳妮发现贺炎根本没有像自己期待中的那样已经倒头昏睡,他斜靠在床上,一只腿曲起,眼神清明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