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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这种事,讲究个开窍。

一大家子里,郁从雅算是开窍最早的。

她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就年年拿第一,一度是一大家子里最了不得的骄傲。

跟她相反,郁从心开窍晚,整个小学阶段成绩平平。

但小升初那次大考,郁从心却突然爆发考了个全镇第一。

这是郁从雅都没拿到的成绩。

这一下子,可把郁从雅给气坏了,背地里编排她不是走狗屎运,就是作弊。

郁从心嗤之以鼻,全市统考,去她大爷的作弊。

郁从雅比郁从心高一年级,但在学校里她从来不屑与郁从心来往。

她始终认为,郁从心只配给她提鞋。

然而很不巧,上个学期末,郁从心还是年级第一,而郁从雅只考了个年级第四。

所以,郁从雅看她不惯,郁从心根本不感到奇怪。

她也不在意,心想多来几次你就习惯了。

上辈子且不论,她在那么恶劣的成长环境下都能领先郁从雅一大截。

这辈子,更是要让郁从雅望尘莫及!

打铃,学生涌入学校,找考场。

喧嚣的校园归于平静的时候,郁建华和李秋红夫妇也到了姜家。

姜维把家里的钥匙交给二人,没急着道别,且请夫妇俩坐下喝杯茶。

片刻之后,郁建华和李秋红就知道了前天晚上发生在郁从心身上的事。

李秋红脸都白了,郁建华闭闭眼睛,郑重向姜维夫妇二人道谢。

能做的都做了,姜维、白凤仙功成身退,不舍的最后看向自己的家园。

郁建华耐心的陪同,“你们放心,我们一家人一定爱护好你们的房子。”

姜维夫妇恋恋不舍的走了,郁建华夫妇将他们送到小镇上,看着他们上了车才往回走。

到了无人处,李秋红语带哽咽:“郁建华,这事要让我知道是谁做的,我跟他们拼命!”

郁建华脸色沉重,向妻子保证:“我也会。”

默了默,他又哑着声音说:“不管他是谁!”

上午的考试结束,郁从心带着关小娟和甘萍到了新家,父母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也做好了午饭。

三人中只有甘萍今天才知道,高兴的里里外外看了一圈:“行啊郁从心,你背着我搞大事啊啊啊~”

搬新家就是要有人咋呼才热闹,郁从心搂着她:“快别尖叫了,吃完饭休息,下午还考试呢。”

她今天请最好的两个朋友到新家吃饭,一早跟父母报备过。

李秋红做了好几个菜。

她的厨艺好,吃的关小娟和甘萍停不下来。

见她们如此捧场,李秋红高兴的邀请她们以后常到家里吃饭。

关小娟懂事的说:“只要你们不忙的时候,我们会常来打扰的。”

郁从雅和好友一起,从镇上的饭馆吃完饭回来。

好友说:“咦?白姨他们家换人了?”

郁从雅往房子里投去一瞥,赫然看见小叔夫妇和郁从心,心下‘咯噔’一跳。

她的好友在那里低估:“白姨说他们把房子租给别人了,就是他们吧?”

“唉那几个人穿咱们学校校服唉。”

郁从雅整个人都不好了。

下午考完试,她急匆匆跑回家,在屋后土地里找到父母:“爸妈,你们知道郁从心他们家最近在干什么吗?”

宋淑兰夫妇抬起头,不以为意:“怎么了?犯得着着急忙慌的?”

郁从雅拔高了声音:“我们学校门口的小卖部,他们把那里租下来了,今天已经住进去了!”

宋淑兰郁建国面面相觑:“小卖部?他们要干嘛?”

郁从雅对父母的迟钝真是无语了,大吼道:“那可是我们学校门口的独门生意,可赚钱了,小叔一家要发大财了呀!”

于是,郁从心还没回到家,她的爷奶已经知道了。

按照原计划,郁建华和李秋红今天就要开始卖串串的准备工作了,下午郁从心独自回家,给爷奶二人做饭,以及喂养家里的牲畜。

但是郁从心考完试回来,发现父母将新家的大门一锁,也要回家。

她不明所以:“怎么了爸妈?”

郁建华说:“我跟你妈商量,也不着急这两天。而且我们今晚要不回去,你爷奶肯定要骂人,耽误了你休息影响考试。”

郁从心心思一转,估摸着大概是白姨他们把前天晚上的事告诉他俩了。

她心里一暖,“也好,等我考完试跟你们一起准备。”

回到家院子里鸡鸭乱跑,郑瑞琴和郁有树两老黑着脸坐在堂屋正中。

三人刚进院子,一个玻璃茶杯就迎面砸来。

好在三人早有防备,都躲开了,郁建华心下一沉,暗道好在他今天回来了。

否则,面对他爹娘怒火的,就只有郁从心一个人。

他站在院子里,声音沉静:“秋红去做饭,从心你关上门看书。”

这是要把她们支开,独自面对两个老人了。

郁从心向妈妈点点头。

李秋红挎着篮子,带上下午买的二斤肉进了厨房。

郁从心背着书包回到房间,但只把门虚掩着,能听清堂屋里的每一个字。

郁有树见自己的小儿子面对自己的愤怒没有丝毫惊慌和惭愧,怒火上头,把饭桌砸得‘砰砰’响。

“好你个老四啊,翅膀硬了,要撇下嗲娘自己跑了啊!”

郑瑞琴阴毒的咒骂:“死心烂疮的啊!枉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现在做什么事都要背着我们老两口啊!”

郁建华沉默的点燃一根烟,并不还嘴,听他们慢慢骂。

郁有树有个保温杯,是在省城开饭馆的三女儿买的,平日里十分宝贝。

见郁建华骂死不吭声,抄起家伙就要打人。

郁建华退一步避开,“爹,你还想被捏一次麻经吗?”

“天呐!天呐——”郑瑞琴扯开嗓子嚎哭起来:“我的老天爷呀!我这辈子做了什么孽呀?竟然养了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呀!”

郁有树顿生一股悲凉,气喘吁吁面红耳赤,差点站立不稳。

郁建华等老娘告一段落了才开口:“所以,能好好说话了吗?”

郑瑞琴又要嚎,郁有树一嗓子喝止了她:“闭嘴!”

他一张脸黑如锅底,坐在堂屋中央,抖着手点燃了旱烟。

郁建华从门口勾进一根小板凳,坐在下首:“你们就生怕我的日子好过一点吗?”

郁有树长眉一抖:“你说的什么混账话!”

郁建华自嘲一笑,无奈又苍凉:“我混账吗?但凡你们有一点可能支持我,我至于不提前跟你们说吗?”

他直白的看向父母:“如果今天要做这件事的是大哥,你们会这么生气吗?会这么骂他吗?”

郁有树又是狠狠一拍桌子:“胡说八道!我对你们两兄弟向来一视同仁!”

郁建华差点笑出了眼泪:“爹,这话,您自己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