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贤摇了摇头,说:我怎么可能会遇到呢,这店的开销我也消费不起呀。
正想着,前面的公子哥突然抓住了马三贤的手,在他手里塞了个硬邦邦的东西,随即笑着说,看你是个机灵人,刚刚又见你跟那老板娘说话,许是认识这东西啊,这个东西你收着,日后若有了什么消息,记得来前面的小摊子上来找我。
马三贤顺着公子哥儿手指的方向一看,只见那小摊子不是别的,而是给人看事儿的地方。
马三贤还没反应过来,这公子哥儿已经离开了他的视线。
他将手张开,这才诧异地发现手里边儿竟然是一块儿沉甸甸的金子,好家伙,马三贤这辈子还没见过银子,有了金子,想起方才公子哥儿的话,他在扭头看看这客栈。
马三贤有些好奇了,既然受人之托来到此地,他怎么能空手而归呢?
想到这儿,这马三贤掂了掂手中的金子,毫不犹豫地进了那家客栈,还没等店小二开口,这马三贤呢,拔那金子往柜台桌上一撂。
店小二眼前一愣,随即两眼冒光,奉承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原来这位大哥这么有来头儿,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有眼无珠。
马三贤在这儿享受了一碗最贵的房间,那块金子破开了,剩下了不少银子,到了晚上的时候,马三弦想起白田公子哥儿说的话,他翻来覆去的躺在床上睡不着,可是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公子哥说的那场景,算了,这还是头一回睡这么好的床,这床榻软绵绵的,过了一会儿,马三贤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马三贤忽然听到一阵阵女人哭咽的声音,他睁开眼睛,就看见前面一阵儿火光亮起,大火之中,还有一个女人是痛苦挣扎着,马三贤刚要仔细去看,眼前的火光,和女人突然消失不见了。
马三贤就想,这女子恐怕就是男人所寻之人,可是如今他找不到女子,又该如何给男人答复呢。
第二天一早,马三贤本想再问问老板娘些什么,可是老板娘啊,就像打定了主意不见她似的,怎么都不肯出来,没办法,马三贤只好闷头出了门儿,可是刚一出门儿,又碰见了昨天的公子哥,这公子哥再次问他有没有看到什么。
马三贤欲言又止,见公子哥是一脸真诚。
这昨天关键给了一大块儿金子,马三贤就一五一十地将昨晚之事告诉了他。
这公子哥儿略作思忖,摸了摸下巴说,嗯,不应该呀,我去的时候,那东西可是烦了我一整晚,怎么你去就出现了一瞬间呢,这事儿不太对,你且跟我来。
说着这公子哥儿便拉着马三贤走到了摊位前面,看着桌上的招牌和桌案上摆放的东西。
马三贤不禁问道,这位爷你有这么大的本事,怎么还怕客栈里的那东西呀。
这公子哥儿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这有本事的不是我,是我爹。
嗯,我店早就发现那家客栈有问题,可是却怎么也抓不到那东西。
说着呀,这公子哥儿就朝桌案上敲了敲,不一会儿,便有一个穿着破烂道袍的老先生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
嘿,这爷儿俩是有点儿怪,这公子哥儿是连忙笑着迎上去。
嘿,爹,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位进了好客客栈的人,什么也没看到。
老先生闻言,这才抬起头来看看马三贤,见到马三贤,老先生略微蹙了蹙眉头,他招呼着公子哥儿给二人倒杯茶来。
随后这才低声问道,小伙子,我听你的口音不像本地人呐,你怎么会突然来到此地呢,怎么又住了那家死贵死贵的客栈呢?
马三贤觉得这老先生也不是什么坏人,就是穿的有点破破烂烂的,他便将清明节那天遇见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他说了。
老先生,我是受人所托,找那女子有事儿,可是如今看来,那女子早已不在人世了,我又看不到他,那我该如何?
老先生叹了口气,哎,你有一双双阴阳眼,自然是不好看到那些阴雾而被你看到的阴雾,也会因此远期打伤。
不过,如果你真的想看到那些东西,老夫倒是有一个办法。
马三钱眼前一亮,连忙拱手说,我本不该插手此事,但是既然我碰到了也答应了,那么无论对方是人还是什么,我都应当竭尽所能,不知老先生可否辞教。
这老先生摆了摆手:罢啦,罢啦,这个算不上辞教啊,不过就是个物件儿单身,我有个要求你办这事儿的时候,那我也得跟着。
马三贤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去,不一会儿,老先生跟变戏法儿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物件儿递到马三贤面前。
马三贤低头一看,差点儿扔了出去,只见那小小的容器之中,放的不是别的,正是一双眼睛。
莫要害怕啊,你是阴阳眼,若想看到阴雾,就必须要换上这双鬼眼才行,到时候儿,你若还想换回来,老夫帮你便是。
琢磨了好一会儿,马三贤这才点点头,随后就看见老先生对那双鬼眼一指,瞬间变成了一股黑烟飘起,就朝着马三贤眼睛飞了过来,眼前黑暗了片刻,很快马三贤就恢复如常了,没什么两样儿,这不跟正常的眼一样么,可是到了晚上,可就不一样了,马三贤被外面的景象吓得是寸步难行,密密麻麻的都是都是人影,有时候后背突然刮过一阵冷风,冷飕飕的,可能是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尤其是半夜上厕所的时候,到了客栈,这马三贤这一颗心才渐渐放了下来。
夜深人静,所有人都在沉睡之时,这马三贤再次听到了女人呜咽之声,他顺着声音望去,马三贤又看到了昨天的女人,此时怀里还抱着个孩子,不停的是在火中挣扎,纵使大火无情,可是那伙却始终没能伤到女人怀里的孩子。
女人在火中一点儿点儿向窗边挪去,用尽全力打开窗户,将那孩子托举起来,扔到了窗外,而那女人却是精疲力尽地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在一瞬间,马三贤分明看到了那孩子,脖子上带着一个和它一模一样的小金锁,不知为何再看向那女人,马三贤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亲见感,他红着眼走上前,对那女子说,你愣着干什么,快跳出去啊。
女人却是双眼迷离的,笑呵呵的,没用的,逃不出去了,儿好娘就好,可怜我夫君荣儿,此生怕是再也见不到你了。
说罢,女人头一歪,便倒在了火海之中马三贤心头一紧,慌忙开口说道,快醒醒,你,夫君一直等着你呢,跟我走,你们很快就能团聚了,而女人却不为所动,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老先生忽然叹了口气,说道,这里只留下了他一缕残魂,真正的魂魄怕是在那孩子身上。
马三贤捏着手里的金锁,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可能就是那个被女人拼命保护下来的孩子。
正想着,老先生突然头一篇紧接着双眸一亮,口中是念念有词,手指虚空一点,瞬间金锁是暗淡无色,一缕金色的烟顺着金锁飘了出去,那缕军光渐渐汇聚成形,再一看,眼前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女人。
在老先生的带领下,女人和男人终于相见,而马三贤这才知道这二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亲生父母,而他马三贤不是被爹娘抛弃的,而是一直被爹娘保护着。
爹在寻找他的路上丢了性命,而娘是为了保护他,被大火儿活儿,活儿烧死,而他被娘生出了窗外,逃脱火海,马大娘后来路过此地,这才将她带回抚养至今。
这个世上这误会良多,就连那客栈的老板娘都以为马三贤他爹有了外人才,这么多年不去寻妻儿,这老板娘那也不是别人,正是马三贤的姥姥,误会终有一天会解除的。
马三贤跪在爹娘面前,重重地磕了个响头,后来爹娘在老先生的帮助下得以解脱,马三贤也放下了从前的芥蒂,继续幸福的生活着,而马三贤也因为换了鬼眼,才看到了这世间的悲欢离合。
有句话叫阎王让人三更死,谁能留人到五更,人的命天注定,这医生大夫治得了病,却救不了命。
有些个疑难杂症,要是说同样放到两个人的身上,这个人就能救回来,另一个人就救不回来。
说到这疑难杂症,有一种病,恐怕你闻所未闻,这种治病的方法更是令人瞠目结舌。
王员外呀,是镇上数一数二的大户,三代单传,到了晚年才得了个儿子,这王员外把他视作心肝儿,宝贝儿,哟呵呵,这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可是没想到这小少爷长到五岁,身上出现了怪事儿。
这年刚过完春节,小少爷的饭量就渐涨,那鸡鸭鱼肉是一样没少吃,可是啊,越吃越瘦,而且刚吃完饭不到半个时辰又开始喊饿。
这让王员外是焦急万分,他花了重金把方圆百里的郎中是请了个便,可是这郎中们一个个信心满满的来了。又垂头丧气地走了,别说治病了,连这病听都没听过。
这王员外呢,是急得团团转。
这时候管家给出了个主意,说,老爷呀,这不如我们重金悬赏求医吧啊,说不定有什么奇人异士能治好少爷的病呢。
王员外听了,赶忙命人在大街小巷是张贴告示,说如果有人能治好他儿子的病,就将一半的家财是双手奉上。
告示贴出去没几天,就有人登门了,来了一个江湖郎中,姓吴。
这吴郎中也不与王员外多说话,直接就要给小少爷诊病。王员外赶紧就领他去见宝贝儿子。
吴郎中见了小少爷,先抬起他的下巴,相了相面,瞅了瞅舌苔,又号了号脉,问了一下情况之后,他长叹一声,摇了摇头。
这一叹气,这王员外心里边儿咯噔一下儿,刚刚升起来的一丝希望一下子又灭了。
他绝望地问道,我的儿子啊,无救啦,有救。
这郎中回答道:有救。
王员委一听,赶忙问,那既然有救,为何您又摇头又叹气呢?
这吴郎中就说了:你儿子有救,但是这病不太好治,他的体内有两条虫子,一条为红色,一条为绿色,头上皆有冠名为红娘子,绿娘子。
这少爷吃多少东西都会被他夺了去,所以吃进去的虽多,却一天比一天消瘦。
如今这两条虫子已经长大了,这头已经到了少爷的喉咙,而这尾巴已经到了肠子,再不治啊,恐怕就完了,这就已经耽误了。
王员外听到这儿是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这种病那可是闻所未闻,什么绿的红的,还长着官,虽然这郎中是言之凿凿,但是总不能拿儿子的性命开玩笑啊。
王员外是犹豫半天,最后一跺脚,还是交代管家,明天把全镇的郎中都给请来,给少爷集体会诊。
第二天,郎中们早早的都到了。
吴郎中手履胡须,把诊断的结果跟大伙儿一说,这众郎中是马上炸开了锅,没有一个人相信,可是又没人能说出这到底是什么病,于是大家决定先看看吴郎中开的方子,再做决定不吃那云游的。
郎中开的方子倒是很简单,上面只有两味药,大伙儿一看,可都傻眼了,直接上面写着,新鲜牛肉两片儿砒霜一两。
要知道,这点儿砒霜可是足以毒死两头牛,给五岁的孩子吃,那这孩子还有活头儿吗?
王员外焦急地开口道,这**可是剧毒啊,虽然以前听过以毒攻毒的方法,可是这分量是不是大了些啊?
给儿子求医问药这么长时间,这王员外对医术也知道了不少,可这吴郎中却语气坚定地说,只要照我的法子来治,保管药到病除。
众郎中是左瞧瞧,右看看,哪没人敢吱声,都想听听这吴郎中用什么办法儿。
这吴郎中咳嗽了一声,紧接着又说道,找一处黑屋子,门窗紧闭,一丝儿光都不能透,让少爷一天不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