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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玄幻魔法 > 极道天龙 > 第五百八十九章 促膝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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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看着画板上图案中模糊轮廓的女人脸,感觉更像是一个被囚禁在牢笼之中的一个女人。

杜鹃下意识的联想到当时自己在黄泉时被种下同心蛊的情景,杜鹃瞬间有了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感觉青衣女子和蛊神肯定有着什么关系。

就在杜鹃心中乱七八糟的想事情的时候,房间内突然传来囡囡的惊呼声,紧跟着一声闷响从房间内传了出来。

小雅率先冲进房间,杜鹃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了,紧跟着也冲了进去。

瑶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全身裹着被子,虽然看起来很憔悴的样子,但她不再露出痛苦难忍的神色,呼吸沉稳绵长,睡得很沉,而囡囡就有点惨了,坐着的轮椅散架了,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小脸苍白无比,眼睛瞪得滚圆,看着躺在床上的瑶,露出惊恐惧怕之色。

囡囡的眉心处出现了一道撕裂的伤口,整个脑袋似乎差点都被撕裂开来,而那伤口此时正在缓慢的复原。

小雅惊疑不定的问道:“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情了?”

囡囡嘴角抽搐着,指着沉睡的瑶,颤声说道:“我刚刚查看了一下她体内的情况,她的身体里有个很可怕的东西,差点把我的魂拘走。”

囡囡是真的被吓到了,身体一个劲的颤抖着,这还是杜鹃第一次看到囡囡被吓成这个样子,囡囡是黄泉之中诞生的尸鬼,竟然被吓成了这个样子,这难免让杜鹃的心中蒙上了一层阴霾。

杜鹃本想详细问问囡囡看到瑶体内有什么可怕的东西,那个东西到底长什么样子,但囡囡此时的心神明显受到了不轻的创伤,杜鹃只能先让莫离和耗子送她回房间休息。

小雅看着躺在床上沉睡的瑶,又看了看杜鹃,沉声说道:“怎么办?”

杜鹃无奈叹声说道:“等我父母回来再说吧!”

小雅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说道:“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我感觉这个姑娘很不错,如果她是伪装了本性欺骗了我们的话,我绝对不会对她留情的,这一点我得先跟你说清楚。”

杜鹃无奈的说道:“我们之间有同心蛊,你要是把她干掉了,我也会跟着挂掉的!”

“那你就想办法把同心蛊取出来。”小雅皱着眉头对杜鹃说道:“你母亲是苗疆上一代圣女,她应该会有办法的,等你父母回来之后,你好好问问他们。”

小雅说完,不等杜鹃回应,黑着脸转身离开了。

杜鹃坐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熟睡的瑶,看着她那苍白的脸色,心中有种复杂的滋味。

杜鹃喃喃说道:“如果你我都是普通人该多好!”

刚说完这话,杜鹃就自嘲的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如果都是普通人的话,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有什么交集。

杜鹃突然很想掀开被子看看瑶心口处的那黑色彼岸花,但杜鹃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趁着别人熟睡的时候做这种事情实在是太龌龊了。

杜鹃从口袋里摸出了圣石,轻轻摸着上面的黑符和那块黑色指骨,有些茫然失神了,咖啡屋的酒鬼想要这块圣石,他想拿圣石做什么呢?这玩意是苗疆圣物,是苗疆世世代代以精血供养的宝贝,到底是为什么?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夜幕降临的时候,瑶虽然还没醒来,但她的脸色已经好看了很多,似乎做着什么美梦,脸上还露出甜美的笑容,杜鹃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房间,来到了楼下大厅。

杜鹃问耗子:“囡囡怎么样了?”

“小雅在照顾着,问题不大,休息几天应该就没事了!”接待台填写着诸多黑色表格的耗子头也不抬的叹声说道:“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比我之前那么多年经历的都刺激,有时候想想这些年还真是活到狗身上了。”

杜鹃点了一根烟,随口说道:“怎么突然说这个?多愁善感可不是你的风格。”

耗子哼了一声,说道:“回苗疆的时候,我心里还有点激动亢奋,就算不是衣锦还乡,心中也是挺渴望见到以前的那些老伙计老对手,结果他们死伤逃离,老子也差点把命搭在了那里,现在想来都有些唏嘘。”

杜鹃瞥了耗子一眼,问道:“我还没问过你当年是怎么离开苗疆的?是做了错事被人驱逐出来的?还是因为什么别的?”

耗子填写表格的姿势微微一僵,苦笑着叹了一声,说道:“你什么时候跟莫离那混蛋一样八卦了?”

杜鹃耸了耸肩,微笑道:“你不想说就算了,谁还能没点小秘密呢,莫离呢?怎么没见他?”

“那家伙出门踩点去了。”耗子说道:“你不是说苗疆的人已经来了吗?他在周边转转,看看有没有可疑的家伙。”

杜鹃嗯了一声,看向大门的方向,问道:“我父母还没回来吗?”

耗子回道:“没呢,估计也快了,自从来了之后,每天晚上八九点钟他们才会回来!”

杜鹃有点好奇的看了一眼耗子正在填写的那些表格,说道:“你又在做业绩表格?”

耗子点了点头,很伤脑筋的说道:“咱们最近的业务下滑的厉害,等老板回来之后,就是正式宣布掌控地下秩序的时候,我提前弄好这些东西,省的到时候手忙脚乱,最近北城和郊外出现了好几起午夜凶铃事件,还有几起家畜被吸干血的怪事,几个小地头蛇处理不好,咱们现在人手短缺,不好直接插手,最关键的是西城那边,老板在那里处理了好久,好不容易稳定了,现如今有些牛鬼蛇神又开始乱搞,看样子有点想乱起来的苗头,只有我们这个东城和南城这两个地方好一点,东城有我们坐镇,加上咖啡屋也会帮忙维持,没有出现过什么太大的乱子,南城更不用说了,以前是周老头的大本营所在,现如今又有你两个小情人坐镇,暂时还挺安稳的。”

杜鹃听着耗子的话,好奇的说道:“西城什么情况?到底有什么东西?”

当初杜鹃在镇上的时候,老板就带着旗袍女在西城开始处理事情,后来干脆把小雅他们都从镇上调到了过去,杜鹃一直都挺疑惑老板一直在西城处理什么。

耗子有点无奈的说道:“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毕竟我级别不够,小雅应该知道一些,我只听晶晶说过万人坑、葬尸地之类的,好像是有一群很特别的僵尸和某些古怪的东西。”

就在杜鹃和耗子闲聊的时候,一辆车停在了门口,何静和杜鹃的父母从车上有说有笑的走了下来,杜鹃看见之后急忙快步出门迎了上去,除了他们之外,何静还从后备箱拽出一个人随手丢在了地上。

何静笑容甜美,乖巧的对杜鹃的父母说道:““叔叔阿姨,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再来接你们,带你们去西城逛逛。”

杜鹃父母笑着对何静摆摆手,何静冲杜鹃眨了眨眼,上了车之后,一溜烟的离开了。

杜鹃看着刚刚被何静从后备箱之中拽出的那个家伙,心里很惊奇,这个人是之前杜鹃刚到苗疆的时候,在酒店请杜鹃吃各种蛊虫大餐的小青年,此时的他已经昏迷,脸色苍白,脑袋上肿起了好几个大包,像是硬生生被人打出来的,杜鹃敢确定肯定不是何静动的手,何静还不是这个小青年的对手,那不用想了,肯定是父母中某一位动的手。

杜鹃的母亲身着休闲装,看起来跟三十岁的少妇似的,虽然不像古装女人那样驻颜有术,但仍旧显得很年轻,看着很舒服,如果母亲跟古装女人一样,驻颜有术始终保持着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容貌,身为人子的杜鹃也有点难以接受。

杜鹃的父亲也换上了一身休闲西服,身材挺拔,看起来很是阳刚帅气,不过他戴着大号的口罩和墨镜,直接将他的脸遮住了,似乎不想用自己的真面目示人似的。

杜鹃的母亲狠狠的抱了杜鹃一下,那透露出的喜悦明显是从心底释放出来的,杜鹃心中也是激动不已,二十年了,与父母分离了二十年,本以为此生没希望再与父母相见,没想到真的等到了这一天的到来。

杜鹃的母亲眼眶含泪,杜鹃的眼眶也红了,此时此刻不再想其他的事情了,只想和父母待在一起,诉说着这二十年的思念之苦。

“进去再说吧!我们一家子终于团聚了,今晚我们一家人促膝长谈,估计也不用睡了。”杜鹃的父亲温声说着话,顺手拎起了昏迷的满头是包的小青年,和杜鹃母子俩一起进了宾馆。

耗子从接待台里迎了出来,杜鹃的父亲直接将手中昏迷的小青年递给了耗子,嘱咐道:“这小子体内的本命蛊已经被封住了,已经闹不出什么花样了,先把他关起来饿两天!”

“好嘞!”耗子答应的很爽快。

杜鹃的母亲牵着杜鹃的手上楼,去了她和父亲的房间,坐下之后,杜鹃的母亲眸光柔和的看着杜鹃,伸手摸着杜鹃的脸,温柔说道:“孩子,这些年辛苦你了!”

随后,杜鹃的母亲就狠狠的瞪了一旁的杜鹃父亲一眼,说道:“你也够狠心的,二十年的时间,你竟然没有去看儿子一次,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杜鹃的父亲很委屈,苦笑道:“若是在他年幼的时候去看他的话,恐怕会给他造成很大的麻烦,你也知道,我这鬼样子实在见不得人,我担心会吓到他。”

杜鹃的母亲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儿子身上流着你我的血,怎么可能会嫌弃你,快把口罩眼镜摘了吧,别把咱们儿子想的太势力。”

杜鹃算是明白了,自己母亲表面上是在训斥父亲,实际上是给自己提前打预防针,杜鹃之前就听说过自己父亲被弄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当初第一次见到父亲的时候,父亲犹豫着不敢摘口罩,担心会吓到杜鹃,如果是以前的话,说不定杜鹃会紧张担心,但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杜鹃的神经早就被磨练的麻木了。

杜鹃看着还有些犹豫的父亲,故作调侃轻声说道:“您还害羞不成?”

“臭小子!”杜鹃的父亲无奈的叹了口气,伸出手摘掉了口罩和墨镜,同时还解开了胸前的衣衫,露出了胸腹。

杜鹃看到自己父亲的容颜和他胸腹位置的情况之后,杜鹃的瞳眸猛地一缩,虽然事先有了心理准备,但杜鹃心中还是咯噔了一下。

杜鹃父亲的右脸是正常的,但左脸却干瘪漆黑,像是一层被烧焦的树皮依附在脸骨上面似的,加上散发着淡淡绿芒的左眼,显得有些诡异狰狞,而杜鹃父亲的左胸腹位置,少了一大块的血肉,仅仅有一层筋膜,隐隐间似乎还能看到内脏等器官。

“怎么样?是不是被吓到了?”杜鹃的父亲笑容有些勉强,似乎有点担心杜鹃真的会嫌弃他这个狰狞诡异的模样似的。

杜鹃经过最初的震惊后,一股怒火涌上心头,咬牙恨声道:“谁干的?”

杜鹃看到自己父亲这个模样之后,杜鹃的第一反应就是想杀掉那个把父亲弄成如此惨状的人。

感受到杜鹃的愤怒和杀意之后,杜鹃的父母似乎都松了一口气,或许在他们看来,只要杜鹃没有露出嫌弃厌恶之色,对他们来说就够了。

杜鹃的父亲拍了拍杜鹃的肩头,轻叹道:“当年的事情,我和你娘也冲动了,不过我们并不后悔,如果重新来过的话,我们还是会选择那么做,至于那些伤害过我们一家的人,这些年也被我干掉的差不多了。”

说到这里,杜鹃的父亲停顿了一下,眼神有些古怪的说道:“姬蒙那些离开姬家的人,听说已经被你全都干掉了?”

杜鹃嗯了一声,说道:“本来没想杀他们的,可是他们却拿我的朋友威胁我,姬蒙杀掉了他的妻子,想拉我一起上黄泉,他自爆的时候散发出的血雾很古怪,楼下的那个房间到现在还被封着。”

杜鹃简单的说了经过之后,一家三口就开始聊起了这二十年来各自的生活,杜鹃听完父母的生活之后,感觉自己和父母比起来,这二十年来幸运太多了,自己的父母才是承受了二十年的苦难,母亲被关押在苗疆圣山,二十年来不得走出圣山一步,所居住的地方处于圣山的一处悬崖峭壁,一年到头别说是人了,就连鸟兽都见不到几个,那样的孤独寂寞可想而知了,而父亲这二十年来,基本上都是在仇恨之中煎熬渡过的,他虽然没有陪伴,也没有现身,但他却在暗中时刻的关注着杜鹃的成长。

杜鹃父母口中说出的事情很简单,很多苦难都是一笔带过,主要是询问杜鹃从小到大的事情。

在杜鹃看来,自己这二十年的生活平平无奇,没有什么值得说的,但不论杜鹃说起小时候跟同学打架,还是干了某些调皮捣蛋的事情,杜鹃的父母都听得津津有味,甚至母亲一边笑一边哭,一个劲的说他们没能陪伴杜鹃成长是他们最大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