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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翊半眯着眼,盯着树下人的动作,这人果然乖乖的去另一边耕地了,锄头挥的舞舞生风,一点也看不出干五个点了。

这闷葫芦虽然有时候让他生气,但也是有可取之处的。

跟那些个被丢下山的人来比,这人好太多了,一样是从天亮干到天黑,刨除放饭的时间,这人干的是那些人合起来的好几倍。

从这闷葫芦住下之后,闯山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再加上要风翊看着顺眼的才行,选择面就更少了。

那些人看他的眼神是畏惧又害怕,可看这闷葫芦的眼神比他也不差了。

不过风翊心里也清楚,毕竟这闷葫芦是一个人闯完山里所有机关的,别的他抓上来的人连雾障都没过,就晕在山脚了。

这压根就不是一个量级的。

风翊又看了半晌,打了个哈欠。

已经很久没人来闯山了,最后一个人被这闷葫芦扔下山好像还是……

风翊有些数不清是多少天了,反正是好多好多天以前了。

他现在每天的生活都是重复上一日的活动,看这闷葫芦干活。

虽然心知这人不会偷懒,但风翊确实没别的事情做了。

夜色渐浓,风翊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宽阔的枝干上闭上眼,垂下的尾巴同榕树的气生根随着徐徐山风一齐摆动。

埋头干活的人似有所感,手上的动作放轻了,他转头看向榕树枝干上睡着的风翊。

……

小张们将刚才从隔壁蒙古包里顺出来的装备扔到桌子上,“族长,就是这些了。”

他们三个除了察布睡觉的那个蒙古包之外,每个都查看了一下,只有一个蒙古包里面留了装备。

这些留下的装备更像是补给,很杂,什么都有。

张启灵只看了矮桌上堆积的装备一眼就收回了视线,胖子倒是抄起匕首拨楞了一下。

寻常的登山探险装备带着就算了,他胖爷理解,怎么还带洛阳铲,短柄锄,蜈蚣梯啊!你丫上昆仑山这倒斗来了?

“我去,那帮哥们够专业的啊,也是同行?他们哪条道上的?东西带这么杂!这都什么玩意啊?”

一时间蒙古包里的人看着矮桌上放着的装备都陷入沉思。

这玉山虽然是风水大局,但可没听说有人敢在这建墓啊!

这昆仑山古往今来都是禁地,先不说技术达不达标,连追寻长生找了一圈龙脉的周穆王最后都只在个小山包下面建墓。

先不提哪个皇帝这么吊在这建墓,单说这帮人带的装备。

谢雨臣在桌上的众多装备下抽出了一柄一臂长的桃木剑。

剑身质地粗糙,能看得出是粗鲁削出的剑形,剑身上也没有别的纹路,只是剑柄位置象征性的系了一圈红绸。

他额角跳了一下,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他虽然近些年来下墓次数不多,但道上的消息也是没错过一耳朵的,怎么……如今行里进化成这样了?倒斗都开始带桃木剑了?

拿这种没开刃,连剑身都是圆钝的木剑砍……粽子?

坐在人对面的张海克也捏起了一张黄符纸抖了两下,将其展开。

朱砂画的,颜色非常艳,就是符纸上的笔画太抖了,像蚯蚓似的。

这黄符纸不像专业人士画的,更像幼儿初学者找着图案描上的,有种画虎不成反类犬的诙谐感。

黑瞎子见状乐了,“这应该不是同行,但确实是冲着玉山来的,估计这些人来之前打听过什么,但是好像打听的有点太全了。”

这伙赶在他们前面进山的人明显准备的很充分,就是准备的有点太充分了。

除了现代的科学技术,迷信点的,什么倒斗的,捉妖的,驱鬼的……都掺了一脚进去,大杂烩。

“这玉山是龙脉之祖,一般的气运压不住这地方,那帮人在找谁的墓?”无邪道。

当地的传说不知道流传了具体多久,但这帮人一定找了很久,这波人指不定是第几波进山的了。

“这是小哥老公他家,那肯定八成是冲着小哥老公去的,咱们还等什么呢?直接跟上他们不就得了!”胖子一拍巴掌,就要站起身来。

“要是真有你说的这么容易那倒好了!”无邪拉住胖子。

“这帮人应该还有人留在外面接应。”谢雨臣道,“你们有在草场周围看到停靠的车子吗?”

他们的车子就停在草场的边缘,离公路还有一段距离,来时谢雨臣观察了一下,朝昆仑的方向,这一路上都甚少有跟他们同向的车。

在离草场还有三四个小时路程的时候路上除了他们的车已经都看不到一辆旁人的车了。

眼下明明有一队人赶在他们前面进山了,但在周围却没有看见有别的车子停靠。

总不能是那队人没用什么交通工具,自己步行过来的吧?

张海克看了一眼表情严峻的张启灵,族长现在明显已经心不在这了,比起明早在动身,他心里也是更偏向于,“我们现在进山。”

“当地的牧民不敢进山,只管指路,接应的人不出意外应该跟领路的牧民在一起,不然这些牧民应该早回来了,不会放察布他们这些半大的孩子在这。”

说动就动,他们立马起身开始收拾装备,行至察布的蒙古包前,刘丧道里面的人睡熟了。

“这小孩心真大啊!”胖子咂舌,可能这就是游牧民族吧,家里又没大人,这小鬼还睡得这么香。

黑瞎子给察布留了个字条,挂在门帘上,他们便朝玉山脚下行进。

月色下只见草场上荡起一层一层的草浪,和远处朦胧的山势。

张启灵抬起头看向天空想辨别一下方向。

随后他瞳孔猛的一缩,草场的夜空澄净,月色正浓,繁星点缀,可他却再天幕上看到了一层虚影。

那是一颗遮天蔽日的巨树,细看才发现粗壮的枝干上躺着一个人,月色顺着浓密的树叶撒下,在人身上留下一片斑驳树影。

树上的人似是发现有人偷窥,又或是被惊醒,撑起了身子看向树下。

明明他此刻距离天幕很远却能清晰的看见树上人的面容,很熟悉,是他画像上的人。

眉峰蹙起,面上还带着倦意,狭长的眼尾扬起的弧度压下,一双含情目,似嗔非嗔的看着他,微张的薄唇动了动,还能看见舌尖,好像在对他说着什么。

张启灵脚步一顿,他此刻好像在透过别人的眼睛看另一个人。

这就是他跟这人以前的记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