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里的妈妈死因不明,生前患有罕见的疾病。但是提到一个可以治疗的药,她妈妈坚信是她爸爸害死的她,因为他碰过这个药。
这种熟悉的感觉我当然有,因为不久之前我就见过这样的情节。
这和苗凤喜身上的体质太相似了。
而季清麦母亲吃的药被她父亲碰触过,沾了阳气,因此致命。
她为了那个男人不曾吃药治病,最后却被男人背弃。而她决定为自己而活时,却又死于男人之手。
\\\"她和苗凤喜得的可能是一种病。\\\"我说出自己的猜想,\\\"但她们看着不像有血缘关系,她生活条件优渥,苗凤喜却为了讨债东躲西藏。长得也不太相似,名字……\\\"
我还不知道季清麦母亲的名字。
小花这时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咦了一声,\\\"季清麦的母亲也姓苗。”
手机里是一张刚传过来的照片,拍的是一张身份证,我一眼就看到了证件照上的人就是那天的红衣女人。
名字那一栏写的是:苗雨。
身份证地址是贵州省的一个县区。
“之前在医院的时候,我看过苗凤喜的住院资料,她的身份证地址好像和这个一样。”小花眼睛微眯,回忆道。
巧合太多就不是巧合了。
小花有办法联系到苗凤喜,当即就换了个手机打电话给她。
电话接通后小花和对方简单沟通了几句,接着就是听对方在说话。我在旁边可以听到那边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苗凤喜老家是在贵州一个县里的寨子里,这个寨子里有很多村落,其中有一个苗村,这个村子里的人大多都姓苗。
小花问她知不知道她身上这个病的来历,苗凤喜表示不太清楚,她很小就离开这个村子了,只记得离开的时候很匆忙,像逃一样。
后来就再也没有回去过,童年时期父母意外过世后,她就被送往了福利院,也就彻底失去了和那个地方的联系。
我听着那头苗凤喜的声音不悲不喜,小花问什么就答什么,看样子还没有从丧子的悲痛中缓过来。
问明了大致情况后,小花安慰了对方几句,就结束了通话。
秀秀托着下巴先开口道:“看来这个苗村有问题,从这里出来的人身上都带有那种特殊疾病。”
“从解药的特殊条件看,这病传女不传男。”小花补充道:“可能是遗传病,或者,和村子里的生活环境有关。”
“如果是遗传病的话,那季清麦岂不是也患有这个病?”
我想到小说里她妈质问她爸时说的话,接着说道:“显然苗雨是知道自己这个病的,并且拥有解药,如果这个真的是遗传病,那她的女儿身上也会有,她应该不会不给她女儿服下。”
秀秀提出了一种可能,“也许是她女儿当时年龄小,还没有出现症状。而苗雨吃了解药后死去,知道解药已成毒药,就更不会让自己女儿去吃那个药。”
我提出了一个疑问,“那如果季清麦现在已经出现严重症状的话,她会去哪里找解药,苗雨的药又是从哪来的?”
小花给了一个解题思路,“小沧浪的药方是十年前得到的,而苗雨在这更早之前,就有了药,只要让人查下小沧浪十年前得到药方的地点就行。”
这时小花的手机响了。
接着就听到门口传来了一声洪亮的嗓音:“您订的外卖到了。”
小花去门口取外卖。
正沉浸在严肃的讨论中,突然被外卖打断,我有点没反应过来。
秀秀伸了个懒腰,“他从上飞机到现在都没吃东西。我也有点饿了,你不饿么?”
我摇摇头。
秀秀盯着门外,有点出神的感慨道:“时间过的真快,以前他要做什么事情的时候,我只需要等结果就好。如今,我也成为会议桌上的一份子了。”
可能她在成为霍家当家之前,一直被小花护在身后,而此时的她,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
“这说明,你值得信任和托付。”
秀秀听完愣了一下,小花已经提着饭盒走了进来。
外面太阳已经西斜,然而今天注定要过的很长了。
等他们吃完饭,许多资料都已经发到了小花的手机里。
令我们没想到的是,季清麦和霍思清这些年的生活轨迹竟然有一段重合。
季清麦确实在上大学的时候去了俄罗斯留学,而那时候霍思清一家在俄罗斯定居,季清麦在上大学期间居然做过霍思清的辅导老师,那时候霍思清才八九岁。
而霍思清的母亲就是在这段时间意外死亡,死因是从楼梯上摔下来,头刚好磕在了楼梯间放着的一个陶瓷上,血溅当场。
霍思清在此事之后便被霍家其他的长辈接回国内,直到两个月前,他去了一趟俄罗斯,呆了半个月左右,回京后就开始在行内四处搜寻古玉。
而他要寻的这种玉,里面必需要有红血丝,其实这种玉市面上也是有一些的。有的是长期氧化形成的,有的是人造的,作一个神秘的噱头,编织出一些有灵性的古老故事,好给价格抬高一些。
但是根据霍思清最后在新月饭店拍下的那个玉扳指来看,他想要的是血玉。
血玉里面的红血丝,不是金属物质的沉淀,是真正的血浸入在玉里面。
而这种血玉的形成,和尸体有关。在人下葬的时候将玉放进尸身里,久置数百年,死血透渍,血丝直达玉心,便会形成血玉。
而这种血玉是灵性还是邪性,完全取决于埋玉的尸体是否有怨气。
小花说到这里,秀秀把之前戴过扳指的大拇指狠搓了两下问道:“那怎么分辨这血玉是灵是邪?霍思清又是怎么辨别出来的?”
“有的风水师或者道行比较深的人能感应出来,不过霍思清不是这类人。”小花手指轻扣桌面,“他背后有人在帮他。”
“还有一个存在,也可以分辨这些带有灵性的物品。”
我想到了那个瓷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