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光芒与金色的光芒交相辉映，晕染得云雾中的这白玉宫殿宛如人间仙境。
渺渺仙音环绕在两人的耳边，连两人体内的灵力都被这仙音所引动。
“大道之音。”
顾凌霄觉得这圣路深处当真是不凡。
连传说当中的大道之音居然都在这里响起。
若是聆听着大道之音修炼，修炼的速度至少提升百倍以上！
而且这还不是大道之音最主要的用途，它最主要的用途还是感悟大道。
许多圣者卡在九阶圣者，只差一步登临道境时，往往都会选择想办法聆听大道之音。
历史上便有几位圣者，是通过这种方法成功晋升道境的。
才刚刚踏入这圣路深处，便有大道之音这种等级的天地奇观。
若是再往里走走，不知道会不会冒出一些其他的好东西来。
一旁的元心儿显然早已经被震撼住，她呆呆地听着耳边的大道之音，整个人完全走不动路了。
她以为自己已经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了。
直到今天，她才知道什么叫做世面。
就算是顶级势力，也不可能在家门口就放着大道之音吧？
顾凌霄继续向前走，直到他走远，元心儿这才如梦初醒般地跟了上去。
踏过无穷无尽般的云层，两人距离这座白玉宫殿的距离也越来越近，这座宫殿越来越多的细节也在两人的面前一一显现。
“天门。”
宫殿的正前方，一座高四五米，宽两三米的大门横拦在两人的面前。
鎏金大字肆意挥洒在大门的正上方，两个大字只能说一句辉煌大气。
顾凌霄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两个大字：“原来圣路，竟然是这方势力的遗址。”
旁边的元心儿不解：“哪方势力？”
顾凌霄没有说话，一指轻点将大量的信息传递给了元心儿。
如今的混沌仙域人族当道，万族万界俯首于仙域之下。
顾家毫无疑问是仙域最强的势力，也有几方势力能与顾家相提并论。
但在很久以前，不是这样的。
名为天宫的势力掌控了整个仙域。
天宫之主，乃是天道。
那个时候的仙域无论是人族、神族、魔族、妖族、灵族、玄族……
不受天道束缚，绝无入圣可能。
只有受到了来自天道的灵魂束缚，才有可能超凡入圣。
仙域习惯将天道从诞生到毁灭的这段时间，称之为一个纪元。
一个纪元短则几千万年，长则几万亿年。
而那个纪元，足足持续了一百万亿年。
这是万族最黑暗的时期。
也是天道最辉煌的时期。
现在的天道，不过是真正强者的手中的玩具罢了。
那个纪元到底是如何终结的无人知晓，当初的历史早已被浩瀚的时间长河所掩埋。
但既然是曾经仙域最强大的势力天宫，想必有相当高的探索价值。
果然，天命之子应该慢慢留着，这样才能保证利益的最大化。
“仙域里，居然曾经存在过这么强大的势力……”
元心儿忍不住喃喃自语，心中默默地将这位天宫之主与后世的灭世之人相比较。
她很好奇，这两人若是斗起来，谁更强一些。
两人刚刚靠近天门，一道白色的光柱便从天而降将天门笼罩。
待到光柱消散后，出现在两人面前的是一位身穿白金色战甲的将军。
“奉天宫之主谕令，纳元心儿为天妃，总领天宫后宫！”
“啊！我？”
元心儿用手指指着自己，难以置信地听着白金将军说的话。
天妃？
“让你们的天宫之主滚出来吧。”
顾凌霄漠然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白金将军。
他看得出来这个白金将军并非真人，而是一段记忆的化身。
这段记忆，已经被囚禁在这里了。
“放肆！”白金将军勃然大怒，“区区圣境，竟敢对天宫之主如此放肆！”
他愤怒地朝着顾凌霄攻来。
但是还没等他攻击到顾凌霄，这段记忆便因承载不住他的愤怒而烟消云散。
就像是用沙子堆成的雕像。
只需要风轻轻一吹，便会烟消云散。
刚刚顾凌霄所做的事情，就相当于在这座雕像上吹了一口气。
这段记忆的化身可以承载一些小小的记忆，但是却承载不了他的愤怒。
顾凌霄看着消散在空中的白金将军，对这里的兴趣越来越浓。
这个白金将军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势，已经达到了道境。
仅凭一段记忆便能做到这一切，可见其生前实力之恐怖。
而这样恐怖的实力，居然也只是个看门的。
天宫当年之强盛，可见一斑。
“走吧。”
“哦哦，好。”
元心儿现在越来越迷糊。
这个白金将军看上去气势挺足的，但是怎么还没动手，就直接倒了呢？
还有，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当两人正式跨越天门之时，一道苍老的声音在两人的耳边响起，听起来仿佛跨越了无穷无尽的岁月一般沧桑。
“你来了。”
远处飘来了一阵风，风凝聚成了一道人形，看上去与真人无异。
此人光看容貌看不出男女，但是面相苍老，犹如饱经风霜的凡人一般满是皱纹。
身穿一件麻布衣衫佝偻着背，却又披着一件金色的披风。
两件衣服看上去极其违和，更是与身后渺远辉煌的天宫格格不入。
“天宫之主。”
顾凌霄看着此人，准确地道出了那人的身份。
“嗯？”
天宫之主似乎没想到顾凌霄能够叫出那人的名字，疑惑地在顾凌霄身上上下打量。
“他就是天宫之主？”
元心儿眸中，满是震惊。
从刚刚得到的信息来看，这应该是一个威武霸气，同时又阴险毒辣的角色才对。
现在眼前的这个人，除了平凡，还是平凡。
除了背后的金色披风看上去稍微有点不凡之外，其余一切都和凡人无异。
“正是。不过我并不喜欢别人称我为天宫之主，不如称呼我为……天行道。”
“仙域曾经有过无数的天道，你是唯一一个诞生完整的自我意识，也是唯一一个成功脱离天道职责的存在。”
顾凌霄没有接话，而是另起话题。
所有的天道都有自己的意识。
但是他们的意识大多不够完整，像是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只有最本能的意识。
他们引发大劫，其实就相当于婴儿不舒服又哭又闹而已。
只有这个天行道，出现了完整的自我意识。
其他的天道发动大劫，是为了将被修行者拿走的灵力归还于天地，用于滋养天地万物的生长。
他倒好，开创了天宫将这些灵力霸占得死死的。
对这个曾经的天道，顾凌霄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