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霄想看看，吸收了这么多人的记忆后，陈曦这位天命之子到底能够蜕变成什么样子。
“你是谁！”
陈曦上前一步，踏过了传送门。
轮回之力化作利刃斩向绳索，可根本无法斩断束缚着夏蝶和高望的绳索。
那绳索金光闪闪，犹如威严的神明在惩戒不忠的信徒。
在陈曦出手的一瞬间，一缕金光从绳索跃起，穿过了两人的身体。
哪怕是身为怨灵，他们两人也无法承受这种等级的攻击。
只是这么一下，他们两人看上去又透明了许多。
“这是……秩序之力？”
陈曦微微皱眉。
他的脑海中有许多强者的记忆，这些强者的记忆里，也有许多强者存在的身影。
于是他不停地搜寻着记忆当中的强者，想知道到底是谁在出手。
可是搜寻了半天，都没能找到一个能对上号的。
那帮轮回当中强者的记忆，都没这么一个擅长使用秩序之力的道境强者。
绝大部分道境强者在道境能够熟练运用的大道之力，往往都是比较基础的。
火之大道、水之大道……
似空间大道、轮回大道、秩序大道这种高级的大道之力，往往只有极少的强者才能熟练运用到战斗当中。
绝大部分人运用空间大道的力量，也就省个赶路的时间。
“做出选择吧。”
夏蝶满脸不甘地扭动着自己曼妙的躯体。
这种无法动弹的感觉真的很不舒服。
高望则是满脸纠结。
他在思考到底要不要投降。
投降对方会放过他吗？
投降陈曦会放过他吗？
其余境界不够的怨灵倒是没什么想法，只是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陈曦，念叨着他们的皇。
“你想要什么，轮回本源吗？它现在已经与我身体融合了。”
“只是玩个游戏而已。”
顾凌霄淡淡地说道，无论是束缚夏蝶和高望的绳索，还是用来关押其他怨灵的牢笼，都散发出了一股微弱的秩序之力。
当然，这种微弱只是相对于顾凌霄和陈曦而言的。
对于这些不到道境的怨灵们来说，力量就显得极其可怕了。
“啊啊啊啊！！！”
无数的哀嚎铺天盖地地响起，听得陈曦的脸上露出痛苦纠结的表情。
“快选吧，不要浪费时间了。你晚选择一秒，他们就多痛苦一秒。”
“我不会选择的，我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
陈曦冷冰冰地说道。
下一刻，磅礴的轮回之力从他的体内释放而出。
浩瀚、大气，瞬间铺满了整片世界。
周围的空间转换，像是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这个世界雪白无暇，除了白色看不到任何的东西。
“我会将你，送往轮回！”
咔擦！
下一刻，毁灭之力侵袭了这个雪白无暇的空间，整片空间如同滴入了无数的墨水，如同镜面一般碎裂掉落到地上。
他们又在瞬间回到了仙域。
“不做选择的话，那就全杀了吧。”
“我我我愿意投降！！！”
高望瞬间急了。
他可不想死。
现在还有什么比投降更加方便的方法？
“哦？那你呢？”
虽然凭空出现的只有声音，但是夏蝶很清楚这是在问她。
只听得她冷笑一声：
“老娘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你有本事就弄死老娘，皇必然会为我复仇的！”
“不错，有骨气，我很欣赏。”
高望一愣。
难道假装宁死不屈才是活下来的方法？
但是下一刻，一道黑色的光芒便穿过了夏蝶的身体。
“夏蝶！！！”
陈曦愤怒地大喊。
他承认，他这一刻真的怒了。
然而更令他愤怒的，还在背后。
金色的牢笼瞬间爆裂开来，无数的怨灵也在顷刻间化为轻烟飘散。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看着那些傻呆呆管自己叫皇，给予自己温暖的怨灵们在这一刹那死去，陈曦心头的愤怒瞬间到达了极点。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到底是谁干的。
可是顾凌霄没有再理会他了。
他早说过要让陈曦选择一个的。
既然不选，就不能怪顾凌霄残酷无情了。
“混账东西！混账东西！！”
深深的无力感弥漫在陈曦的心头。
陈曦本以为自己获得了这么多的记忆，战斗力远超从前的自己，在仙域多少也是个人物了。
但是顾凌霄用血淋淋的事实向他证明了一件事。
他陈曦在真正的强者面前还是太弱小，根本不能松懈。
一旦松懈下来，就无法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人。
“我一定会让你后悔今天做出的决定……”
陈曦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拳头，轮回之力瞬间席卷夏蝶和其他怨灵所在的位置。
葬魔渊的小型轮回消失，仙域的轮回规则又不完善，这些消亡的怨灵不一定能够成功地轮回转世。
他要帮助这些怨灵们转世轮回。
只是下一刻，他的脸色猛然一变。
“竟然是……魂飞魄散。连转世的机会都不给，何等残忍！”
陈曦咬牙切齿地说道。
一旁的高望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顾凌霄杀光了在这里的所有怨灵，却独独放过了他高望。
高望可不觉得是顾凌霄好心肠。
他都光明正大地说要投降了，陈曦还怎么可能放过他？
而且他无法想象，盛怒之下的陈曦会如何对待他。
能够痛快地死去，也是一种奢望吧。
果然，陈曦很快就将注意力放到了高望的身上。
“您听我解释皇！我从来没想过要背叛您，只是对方太过神秘，我想的是偷偷摸摸地在那边当细作啊啊啊啊啊啊！！！！”
话才刚说了一半，高望的胸膛便被陈曦用拳头洞穿。
陈曦阴狠地看着高望。
“我刚刚炼化轮回本源，获得了很多人的记忆，知道了很多的酷刑，不如……我们试试？”
陈曦将自己脑海中能用上的酷刑全部都对这高望用了一遍。
对于这个叛徒，他没有任何想说的。
不管高望怎么求饶，陈曦都没有任何的不忍。
现在的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刚刚穿越过来的陈曦了。
很快，他就将高望折磨得奄奄一息。
直到高望死亡后，他也是毫不犹豫地将高望的灵魂粉碎，不给他任何转世的机会。
望着满目疮痍的葬魔渊，陈曦头也不回地离开，心中发出无声的呐喊。
“我要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