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
顾清影收针。
“阿姨,你体内的毒素已被完全清除,休养几天就彻底没事了。”
“太好了太好了!”林母喜笑颜开,“我早就等不及要回家了!浩子,今天能出院了吧?”
“妈,再养几天吧?”
“医院有啥要养的,要养回家去养。”林母从病床下来,“你看我现在,多精神。”
林子浩看了一眼是心事重重的父亲,又看了看陈默,见陈默点头,便对母亲笑道:“好,今天出院。”
养猪场旁边的小房子。
“我就说要早点出院,这才几天不在家,就脏的不成样子了。”
“妈,我们来收拾,你坐着休息。”
正当林子浩几个人要忙起来的时候,突然有两个人慌慌张张的闯进院子。
“哎哟,凤英妹子,你出院了我们就放心了。”
来人正是福旺夫妇俩。
林建军一看到他们,气不打一处来,愤怒的握紧拳头。
“芳嫂,你们怎么来了?”林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当他们是来看望自己的,心里很感激。
“凤英妹子,我家福旺对不住你啊。”芳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起来,“我们不该鬼迷心窍,贪你家的养猪场......”
“你说啥?”林母愣住。
“你们还有脸来!”林建军拿起一条扁担,冲着福旺夫妇俩挥了挥,“害的凤英蛇缠腰,还毒死我家那么多猪,你们还敢来!”
“爸。”林子浩上前拦着父亲,主要是他怕气坏身体。
“建军大哥,我们这不是来给你们赔罪了吗?死了的猪,我们赔!”芳婶拉了拉福旺,“你倒是说句话啊。”
福旺咬了咬牙,低下头:“对不起,建军哥。你算算损失,多少钱我们都赔。”
“对啊,凤英妹子,建军哥,我们知道错了,我们这就去拜那些猪!”说完便提着篮子去猪圈那边。
对着猪圈又是烧纸又是跪拜,看起来荒唐可笑。
“他们这是咋了?”林母惊愕不已。
“我不要钱!”林建军气道,“我的猪好好的糟了罪,我要报警,你们去坐牢!”
“哎哟,建军哥,别啊!凤英妹子,我们都知错了,你快帮我们说句话吧。也不至于把我们送到牢房里去啊!”
芳婶拉着福旺叔对着林母不停求饶。
眼泪鼻涕的,看着挺可怜的。
林母心软了:“建军,他们都答应赔偿损失了,要不,就算了吧。”
林建军们这脸。
林子浩道:“这次算了,以后呢?万一他们还来打我家猪场的主意。”
“浩子啊,我们不敢了!真的不敢了!”芳婶抬起手发誓,“我们再敢打你家猪场主意,就让我们天打五雷轰!”
福旺也道:“事情是我们做的不地道,我们认。”
“建军,算了,都是村里的乡亲,只要他们赔钱,咱们也没啥损失。”林母劝道。
林建军最听老婆的,见他们认错态度诚恳,便松了口。
“行是行,但我们家借你们的那些地,我要收回来!”
宁愿荒着,也不愿给这种人种。
“好好,没问题。”芳婶诺诺的点头。
林建军计算了猪场的损失,让他们打了欠条就赶紧滚。
儿子回来本是一家人团聚高兴的日子,他也不想这两个在这里碍眼。
“爸,猪场这么辛苦,我看转给别人好了。你和妈年纪也不小了,在家享清福多好。”林子浩道。
“趁我们还干得动,多攒点钱,早点给你在云城买房子,那边房价可贵了。”林母道。
“爸,妈,咱们现在不缺钱。”
“你这傻孩子,钱哪有不缺的......你们几个孩子坐回,阿姨给你们做饭去。”
林母闲不住,去厨房做饭。
他们在院子外面圈了一块地,种了不少菜。
连建军去打下手。
林子浩则和几个朋友打扫家里的卫生。
“开饭!”
这顿饭吃的其乐融融,林母相当的开心。
过了一会,林子浩不停的接电话。
“妈,你没事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他好半天才鼓起勇气开口。
“啥,这就要走?”林母一颤,眼里满是不舍,“这才回来多久,不多住几天吗?”
“妈,公司那边比较忙。”
“你这孩子。”林建军生气。
“爸,妈,我努力多挣钱,早点在云城买房子,好把你们接过去。”林子浩努力挤出笑容。
“走吧走吧,忙你的公司去吧。”林母赌气的摆手。
“妈,要不你现在就跟我去云城玩几天?”
“算了,家里一堆事......”
林子浩哄了好一会,才让父母心里好受点。
“路上小心啊。”
“开车慢点。”
“小陈啊,顾医生,还有小徐,你们有空常来啊。”
“浩子,妈跟你说的事你要记心里啊,别不当回事,你都多大年纪了,该找对象了.....”
依依不舍的告别父母。
林子浩和朋友们回到了云城,又开始了忙碌的总裁生活。
但第二天,他就给陈默打来求救电话。
“老默,咱公司出事了,你赶紧带人来瞧瞧。”
“什么情况?”
“咱不是接了个大单嘛,装修山庄的,老出毛病,工人晚上还听到怪声,我怀疑有脏东西。”
“明白,你把地址发我,我马上过来。”
陈默和徐锋当即赶往那座正在装修的山庄。
“锋哥!”
装修队的工人,正是徐锋之前的小弟,见到徐锋格外高兴。
“锋哥,这阵老不见你,你干啥去了?”
“我去拜师学艺了。”徐锋也很开心,“你们怎么样?”
“挺好的,靠双手挣钱的感觉原来这么踏实。”大家嘿嘿的笑。
他们的工作服上都是灰尘,但眼神却十分明亮,不像以前那样浑浑噩噩。
“好,那就好!”徐锋由衷的为大家高兴,“好好感谢陈默大哥,要不是他,你们哪来现在的好日子?”
“多谢陈默大哥!”
所有人齐刷刷的鞠躬大喊。
“行了,都别客气了,说说这到底出了什么事?”陈默笑着摆摆手。
“陈默大哥,就是这边。”有个工人指了指身后一堵塌了一半的墙,“这里要做一扇进门的屏风,助风水的,但怪就怪在怎么都修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