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佩奇自然没有把这三名捉妖人送出山,而是将其拉到了池塘边。
三人早就失去战斗能力,一群小妖把他们五花大绑扛在肩上。
朱佩奇抬手示意,三人被扔在草地上。
“杀了他!”
“为兄弟们报仇!啊啊!”
“吼吼-可恶的捉妖人。”
小妖们愤怒对着这三人咆哮。
朱佩奇抽出刀,让小妖们安静。
捉妖人杀妖视为天经地义。
那么今日你们落在妖手里,被妖杀也是自然法则,公平公正。
朱佩奇默不作声,轻车熟路的按着刀,先从石天开始。
耗子按住双腿,兔子与老王八按住手。
朱佩奇主刀,开始剥皮。
第一次,没那么熟练,石天是活活痛死的。
这血腥一幕把一边的叶玄与林观吓的面色苍白。
“怎么了?你们活剥俺们小妖时,不也是这样吗!”耗子说完照着叶玄的腿就啃咬一口。
随后二人在朱佩奇的主刀下,命丧猛猪山脚下池塘边。
将叶玄与石天尸体挂在当初蛤蟆被剥皮的那棵树下,林观被扔进了池塘喂鱼。
猛猪山妖众欢呼,为兄弟们报仇了。
...
朱佩奇当天就被张圣陵叫来,田地里此时只有他们,一人一妖。
张圣陵没有说话,低头干活,
朱佩奇跟在张圣陵身后一言不发。
“那三个捉妖师...”半天后,张圣陵才开口。
“我杀了!两个剥了皮挂树上,一个扔进了池塘。”朱佩奇如实告知。
必须说实话,不能瞒着。
张圣陵是什么人,北帝派大师兄,大智若愚用在这种人身上再合适不过。
表面看着老实庄稼汉,其实一眼就能看透一切。
面对这种绝对聪明人,朱佩奇心生敬畏,不敢有半句谎话。
最主要这种人对自己没有敌意,自己也不配与其为敌。
即便朱佩奇撒谎,张圣陵也能猜到真假。
张圣陵直起身笑道:“好!”
只说了一个字。
朱佩奇道:“你不怪我?张哥,你们不是降妖除魔的门派吗!”
张圣陵继续低头干活道:“谁给你说北帝是专门降妖除魔的,这种事是捉妖师和其他门派的事。”
朱佩奇哦一声没有在说话。
半晌,又安奈不住好奇:“张哥,你们到底是怎样的门派?”
张圣陵没有立刻回答,想了想才简短的说道:“一个没有约束的门派!”
“正常妖杀人,在人界视为大恶,而在我们这里不会这么说,讲道理一点就是他们先对你们动的邪念,你们这些小打小闹,就自己解决!我们本该不闻不问的,但是老二与老九仗义,毕竟喝了你那么多酒。”
“我懂了,张哥。”
“嗯,你是不是吃了金蝉子的肉!”
这句话让朱佩奇身体不由自主的一哆嗦,“他是怎么知道的!”
朱佩奇被吓得半天没敢说话。
张圣陵道:“你这小猪妖有点意思,还知道偷偷吃金蝉子的肉,怎么?想着长生不老啊。”
“张哥,你是怎么知道的!”朱佩奇纳闷这个事情张圣陵是怎么知道的,自己做的那么隐蔽。
除了耗子他们,没人知道啊,耗子他们也不可能给张圣陵说这个事。
张圣陵嘴角勾起道:“那一天,我就在你身后的树上,看着你掏出一块肉,放在火上烤着,还撒了盐巴孜然是吗?挺会吃啊!”
朱佩奇平静道:“张哥!不瞒你说,不怕你笑话,我吃的其实是金蝉子的....痔疮!”
“我知道,你若真吃了金蝉子的肉,估计都活不过第二天!我也很好奇,秃子这一世凡人之躯的痔疮,能否达到长生呢!哈哈哈!”
“张哥,你与金蝉子认识?”
朱佩奇听张圣陵叫唐僧秃子,就猜测二人定然相识,否则不会这么称呼。
张圣陵抬头顿了顿,道:“很久以前算是老朋友吧!在上一次的盂兰盆会上与他应该是最后一次见面,算一算,好像有一千多年了。”
朱佩奇惊叹大人物就是大人物,开口就是千年万年。
等等!不对!
朱佩奇皱眉:“张哥,你不是才三十岁吗!”
张圣陵哈哈一笑:“嗯,这一世我三十岁。”
“卧槽,重生者啊?这么吊!”朱佩奇内心大惊!
仔细一想,自己这个穿越者与面前张圣陵这个重生者相比,就如同大巫见小巫啊!
朱佩奇大概了解,张生陵每隔三十四年就会重生一次,降生到不同凡间家庭,再次入法修道,这一世已经是第九次了!
之所以选择三十四岁入世,是因为第一代张圣陵便是三十四岁那一年入了北帝派。
入北帝派当天,便引来九天道劫,后渡劫成功。
至于里面的道道,很是复杂,涉及到很多人与事,张圣陵没有给朱佩奇仔细讲述。
反正朱佩奇知道,再过四年,张圣陵就要入世了。
而猎妖大典也是近四年将至!
...
一人一妖在田地里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从远处看,就像是一个主人带着一头猪在耕地一般。
忙活了半晌,张圣陵到树下休息。
张圣陵看着朱佩奇道:“小猪,若有一日,你得到长生道,入了法,你会去做什么?”
朱佩奇犹豫了下,然后开口:“不会去干嘛,依然留在这山中,与兄弟们安安稳稳待在大山。”
“若是神让你上天,你去吗!”
“不去!我喜欢自由。”
“不去就要死!”
“这么不讲道理吗!”
“天道就是道理,神就是天道。”
“如果我反抗会怎么样?”
“粉身碎骨。”
一人一妖对视着,谁都没有在说话。
朱佩奇松了口气:“张哥,我不修法,不就行了吗!我老老实实做个小妖怪!”
“当然行啊,前提是你不想活。”
张圣陵又道:“人界的捉妖师,都能把你们一网打尽,小妖难啊!”
朱佩奇有些着急:“那我隐居!隐居还不行吗!离开这里,找一个任何人都不能去的地方。”
“哪里?”
“哪里!是啊,哪里!”朱佩奇有些失神,好像过个平淡的日子都好难。
张圣陵突然微微严肃:“从你偷吃金蝉子痔疮开始,你的宿命就已经注定,你越是想躲避,它越会找上来!”
朱佩奇如雷灌顶,一下从地上弹射起来。
原来自己沾沾自喜认为的小心翼翼,其实早就被宿命盯上了。
朱佩奇一下跪倒在张圣陵面前道:“小妖朱佩奇,叩见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