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家散了家中钱财,补上了医药公司那些合作商的违约金窟窿,却也就只能这样了。
在公司暴雷,又是这么严重的伤害到病人的权益后。不管是木家的医药公司还是木家的医馆,都门可罗雀。
在药材中偷工减料,以次充好的事情一出,木家的公信度可谓是降到了最低。
就连那些原先在木家医馆看诊过治疗好的大人物,在木老爷子上门求情的时候,也都闭门不见。
更别逞那些生了病的病人了,原先就是论医馆医院的医生资历来选择就诊,木家又有这卖假药的前科,谁还敢选择木家的医馆来看诊?
就算是再不通网络的病人,在走到木家医馆门口的时候,也会被围观的群众安利那木家曾经做过的肮脏事,随后被劝退。
一时间,木家医馆的诊号全成了空号。
那些高价从黄牛手中购买了诊号还未看诊的病人,也纷纷找上门来,索求赔款。
至于木家的医药公司?丢了手里所有的合作,那还怎么能被称为一家公司?
一时间木家人心惶惶,动荡不安。
而另一边,傅君温家中,傅君温被人堵在了家中。
“君温呐,你可不能这么狠心,那可是你大伯!!就算是他犯了错,那你也不能直接把他从傅氏除名了啊!”
一个身着名牌,却面容憔悴的妇人正拦在傅君温面前,不让其离开。
傅君温抿着嘴,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就一片冰冷。
“大伯?一个收受利益,协助他人购置假药,损害傅氏利益的大伯?”
妇人是傅君温的大伯母,叫庄怡璐。一个利益至上的女人,当初嫁给傅君温的大伯,也是看重了其背后傅氏的利益,有傅氏做背书,大伯母娘家的公司能拿到不少隐性的好处。
但这次木家事情一出,作为傅家负责采购合作的负责人,傅君温的大伯第一时间被查出了跟木家私下的交易。
如果不是傅君温的大伯收了好处给对方放水,这傅氏哪能这么容易被混进这么多不合格的药来?
为此,傅君温大伯这个负责人,第一时间被开除了。
傅君温的大伯母哪能接受自己的丈夫这把年纪了,突然就被傅氏给踢了出去?
不说在傅氏撇清关系后大伯母的娘家还能否顶着傅家的名义在外,就说自己丈夫原先采购的工作,每年可是能捞上不少油水的。
不管是哪一样,她都不允许自己的丈夫这么轻易的被傅氏放弃。于是在各种托人询问中,她找到了傅君温现在的住处。
见傅君温面对她的哭诉毫不动摇,庄怡璐顿时有些崩溃。
“傅君温!你现在就是仗着自己权势,欺压我们这些穷亲戚是不是?当初药材的事情,不是没人发现吗?你凭什么要把事情闹大?你就是想看我家笑话!”
庄怡璐咬着牙,恶狠狠地瞪着傅君温。
傅君温轻笑一声,抬手敲了敲轮椅把手,“我想看你们笑话?你配吗?我连傅氏的赔偿都没追究,只是简单开除,你不感激涕零就罢了,还敢闹到我面前来?是不是我这一年没有出现,你们都忘了我是什么人了?”
傅君温的话一出,庄怡璐顿时脸上表情都僵住了,是啊,傅君温是什么人?是能把闹事的傅家人送进局子的存在。
当时傅君温刚上任,就把傅氏的蛀虫全都给清除了出去,全然不顾那些亲戚的面子。
庄怡璐之所以敢冲到傅君温面前来闹事,也是因为这一年里傅君温腿伤,公司大多数事务都是张曦在出面,他们渐渐地也就忘了傅君温之前的恐怖。
现在被傅君温一提醒,庄怡璐的火气犹如被一盆冷水浇灭般,只觉得心中寒气直往外冒。
“巧了,既然你今天替大伯来了我这,我就好好跟你谈谈他给傅氏带来的损失。”傅君温冲着庄怡璐温和一笑,随即冷下脸来。
“大伯任职期间,任由假药混入傅氏市场,傅氏赔偿款高达三亿,更别说大伯收受的那些贿赂,早就够他牢底坐穿了,你要是不满意我开除的决定,那我们就好好算算。”
傅君温的话一出,庄怡璐顺势身子一软,瘫倒在地,原先,她以为这些东西都藏得很好。
没想到傅君温早就查的一清二楚。
“大伯母,想好怎么算了吗?”
傅君温敲了敲轮椅把手,随即像是等待一般,把玩起了手中墨绿的手链。
庄怡璐浑身颤抖,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朝着傅君温大喊。
“股份!你别忘了你大伯手中还有傅家的股份在!你要是对他下手,那我们就算把股份抛售给别人,也不要让你收拢回去!”
傅君温对傅家的股份有多执着他们这些人都是知道的。
早些年的时候,傅老爷子觉得只有平分利益,才能让家族中的人齐心,所以除了老爷子手中捏着的股份以及傅君温这个掌权人手中的股份外,其他人手里,都平分到了一部分。
傅君温刚掌权的时候,就被这些糟心的亲戚联手用股份威胁过一次。
结果呢,威胁没威胁成功,倒是不少人因为被傅君温抓到了错处,无奈之下跟傅君温做了交易,被他收回了股份。
现在,傅氏大部分的股份都已经在傅君温手中。但傅君温的大伯手中还留有原先的股份在,庄怡璐断定,以傅君温对收拢股份的急迫,他肯定会受了这个威胁。
只是,让庄怡璐没想到的是,提到这个股份,傅君温脸色更冷了。
“股份?看来你也被我那大伯骗得不轻啊。你不知道吗?大伯手中的股份,早就在去年,被他抵押出去了。”
提到这个事情,傅君温就烦心,也就是这些人太过不争气,才会让傅氏硬生生有这么多散股散在外面。
“什么?”
猛然听到这么一个回答,庄怡璐直接愣住了,
“你的好丈夫,我的好大伯,在外有个小情人。那个小情人娇养着要不少钱,大伯嫌分红不够,拿股份做抵押弄了不少钱。结果人卷了大伯的钱就跑了,他拿不出钱,这股份自然就没了。”
傅君温嗤笑一声,不知道是在笑大伯母这个样子还要为大伯出头,还是在笑他这大伯足够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