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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怎么办,那‘鬼’发现我们要走。”衙役头惊恐地问道。

东厢房里一发出声音,所有人的目光就都聚集在了朱县令这伙人身上。

朱县令还强装镇定地挥了挥手,“本县令公务繁忙,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让村长去处理吧。”

老村长立刻站出来说道:“县令大人,这可是好几条人命啊,怎么能说是小事,大人您不能走,要给郁家死去的人做主啊!”

老村长这一带头,其他的村民也都跟着附和起来。

“大人英明,大人给云溪村的人做主啊!”

朱县令心里苦逼得很,他是得到白家的报信来抢夺神兽的,可没成想却被鬼给盯上了。

这些村民是拦不住他,就怕那“鬼”跑出来拦路。

已经被抓走五个衙役了,他可不想把所有人都全军覆没在这“鬼”手里。

于是他眼珠一转说道:“你们去把那些人都给我抓起来,带到县衙去,我要好好审问审问。”

衙役头立刻领会到县令大人的意思,带着衙役奔着厮打成一团的两家人走过去。

把两家人分开,押着要走。

“朱大人,我郁家的冤案只能在我郁家的院子里审,而且还要让乡亲们亲眼见证。”东厢房里又传出来阴森森,空洞,瘆人的声音。

朱县令只觉得脊背发寒,后脖颈都嗖嗖冒凉风。

就像真有鬼在他后边吹凉气一般。

他不由打了个冷颤。

自言自语道:“这天莫不是要下雨?”

衙役头抬头看了看天,是有些阴沉沉的,使人觉得非常压抑。

“大人,这‘鬼’不让咱们走,怎么办?”

“那咱们这些人有没有把握打过那‘鬼’?”朱县令小声问道。

衙役头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打不过,咱们都看不见她在哪,怎么打?”

朱县令冷哼了一声,“知道打不过,还能怎么办,在这审呗。”

朱县令觉得今天这个县令当的有点憋屈,居然被“鬼”给威胁了。

“那屋子里的女鬼,让本县令在这审案子可以,不过先声明一点儿,我可不是怕你,我是体恤民情。”

朱县令的话一说完,衙役头不由暗暗咧了咧嘴。

这分明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有衙役从屋子里搬出椅子,让朱县令坐下来。

朱县令揉了揉眉心,这案子不好审啊,主要是白家是他安插在这个村子里的,是他的眼线,他要是偏袒了,屋子里的鬼不会放过他,不偏袒,白家又会把他咬出来,有点棘手啊!

思忖了良久,朱县令才悠悠开口道:“你们谁先说,这郁家的火是谁放的?”

跪在地上的人没有一个人吱声。

“你,先说说。”朱县令一指跪在地上的张氏说道。

张氏极力低着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被朱县令一指,她显然是被吓了一跳。

“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们只是听说失火了,过来看望婆母的。”张氏用微弱的声音说道。

“你又不在这云溪村住,郁家是半夜失火的,你怎么听说的?”朱县令一针见血道。

张氏被问得有些慌乱,用眼睛偷偷瞄了一眼郁辰和闺女。

“我……我是做梦梦到的。”张氏提高音调说道。

“张氏你休要胡说八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曾经做的那些事,是不是忘了板子的疼了?”朱县令怒目而视道。

张氏不自觉地摸了摸屁股,浑身有些僵直。

“是白家派人把我们找来的,说是郁家宅子失火了,让我们来……来看闺女的。”张氏说完又把头低了下去。

朱县令就把目光看向了白谨弋。

白谨弋按着还在渗血的伤口说道:“那是莲儿求我帮忙,把她父母找来的。”

“那看来这一切都是巧合了,郁家失火只是个意外。”朱县令沉声说道。

“砰”!

朱县令的话刚说完,他就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头顶上飞了过去,用手一摸,帽子居然没了。

朱县令吓得一下子从椅子上出溜到了地上。

差点吓尿裤子,这火又不是他放的,干嘛要逼自己这个县令啊。

你都是鬼了,那么有本事,自己问啊,可是他不敢说。

“朱大人,你要是再这么袒护某些人,我就把你和你手下的衙役都留在这。”

东厢房里又传出空洞,阴森森的声音。

两个衙役过来把朱县令扶到椅子上,朱县令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这火到底是谁放的,再不说实话,就统统扔进那屋子里去。”朱县令声嘶力竭地喊道,以至于都破音了。

果然还是那屋子有震慑力,莲儿往前跪爬了半步,“是白家,白家的人干的。”

“你怎么知道是白家人干的?”朱县令问道。

“我……是我给通风报信的。”莲儿低声说道。

现在朱县令也顾不得是否被白家人咬出来了,沉声问道:“白谨弋,你还有啥话说?”

白谨弋冷冷地说道:“大人,莲儿只是因高攀我白家不成,心生怨恨,诬陷我白家,我看这火分明是她放的,她想和她爹娘霸占郁家的财产。”

朱县令点了点头,似乎是认可了白谨弋的说辞。

“不,大人他胡说,是他让我把后边的脚门打开的,说是晚上派人来给他娘报仇。”莲儿指着白谨弋说道。

“证据呢?”白谨弋冷哼一声说道。

莲儿一下子被问得哑口无言,她上哪里找证据

尽管她看到有黑衣人进了东厢房,也看到屋子里起火以后那人跑了出去,可是她没证据。

“我看见了。”莲儿说道。

白谨弋的眼睛一眯,“你看见了?那你说他是谁?”

“是……是……”莲儿半天也没说出来那人是谁。

外边天那么黑,那人又蒙着脸,她上哪里能知道那人是谁。

白谨弋得意地扯了扯嘴角,尽管他的腿很疼。

就凭莲儿这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小丫头还想跟自己斗,就连他老子也都得被自己耍得团团转。

你们一家人就等着给我背黑锅吧!

只是白谨弋嘴角上的弧度还没有展开,人群里就传来喊声,“想要证人,我给你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