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淮之和郁初柳一马双跨在马场上驰骋了两圈,然后来到北越国王子面前,从马上跳下来。
“北越王子,这马算不算驯服了呢?”郁初柳一边问一边在马脑袋上拍了拍。
那乌骓马顺从地低头在郁初柳的手臂上蹭了蹭,这样子像极了撒娇的小孩子。
这一幕把北越王子看得无言以对了。
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算你驯服了。”
“哈哈哈!北越王子可真会说笑,驯服了就是驯服了,算是怎么回事?有些不甘心吗?”穆淮之先笑后冷道。
“你们到底对乌骓马做了什么?”北越王子眼里流露着不可置信问道。
“你只说让我们驯服这匹马,至于我们怎么驯服可由我们自己说了算,如果不服气,那再弄来个千八百匹的,我一并都帮你驯服了,正好为这马场上的战马,增添点新鲜血脉。”郁初柳挑衅地说道。
北越王子此时的脸色已经非常不好看了,还千八百匹,你当这乌骓马遍地都是不成?能得到一匹都是不知道有多幸运了。
北越王子又来到乌骓马面前,想看看这马是不是被用了什么药,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听话。
可是他刚走过去,还没等靠近,乌骓马突然尥起蹶子来,好悬没一蹄子踢到他的裆部。
吓得陪着北越王子来的人都叫出了声。
好在这北越王子闪得足够快,虽然没被踢到,可是却摔倒在了地上,在地上轱辘了两圈才从地上爬起来。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北越国来的人惊恐过后,又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在他们北越国只有王子才能驯服得了这匹乌骓马,可是到这怎么就连靠近都不让了,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女人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以至于这乌骓马叛变得如此彻底。
北越王子狼狈的样子惹得宴席上的人一阵哄堂大笑。
“怎么你送来的马都不听你的使唤了吗?”
“咱们倒是可以把马返送回去,如果他们北越国无人能驯服此马,让他们也割让十座城池。”
宴席上不知道谁建议道。
皇上此刻的嘴都笑得合不拢了,“此意甚妙。”
北越王子立刻反对道:“乌骓马是我北越国送来的,哪还有再送回去的道理,我北越国要是没人能驯服这匹马,又怎会抓的住。”
其实皇上也只是一时高兴,随声附和罢了,他又怎么可能再把马送回去,现在西陵国的局势并不稳定,能不树外敌就不树外敌。
但从北越国王子的紧张程度来看,他们怕是害怕乌骓马被送回去的。
“北越王子,朕知道你们北越国人才辈出,可是我西陵国的人也毫不逊色,都不用男子出来,一个小丫头就解决了。”
酒桌上的人听到皇上这番话,心里都不由暗道:这皇上说这种话亏心不亏心,要不是这丫头出场,西陵国已经恐怕无人能站出来了。
但他们自己心知肚明就好了,不能让外人看笑话,好在,结果是好的。
“皇帝陛下,既然你们已经驯服了乌骓马,那么我来此国的差事也就办完了,北越与西陵依旧是友好邦交,我只是好奇,刚刚驯服乌骓马的姑娘是何人?”北越王子眼神里闪动着异彩问道。
穆淮之立刻感觉到了威胁。
还没等皇上回答,穆淮之上前一步开口道:“她是我未过门的王妃。”
此话一出,宴席上又是一片哗然,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皇上也是龙眉一挑,王妃?经过谁同意了,就敢私自定终身。
但是眼下郁初柳和穆淮之刚刚立功,他不能兴师问罪。
自古以来,皇家的子女的婚姻大事从来都是跟朝堂上的政事息息相关的,皇家根本没有婚姻自由一说。
北越王子听到穆淮之的话以后,眼里的光就消失了,还有了那么一点点失望。
然后目光又倔强地落在郁初柳身上。
不用说,在场的人也都能看得出来这北越王子对郁初柳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皇上的眼神也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他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穆淮之所说的话,这让在场的人更加产生了兴趣。
郁初柳想阻止穆淮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在淑妃那撒谎也就算了,可是又当着这么多文武群臣,并且还有皇上的面前撒谎,这还能说的清了吗?
郁初柳有些生气地看着穆淮之,你是故意的吗?
穆淮之表情很是无辜,他若是不看见北越王子看郁初柳的眼神,也不会这么鲁莽的脱口而出。
别管北越王子有没有那心思,他先占位再说。
“郁姑娘是太后的御医,太后是一刻都离不开她的照料。”皇上说道。
这言外之意也就打消了北越王子的念头,表明郁初柳是不可能离开西陵国的。
就算是需要建立两国的邦交,也不可能不顾太后的病。
况且,郁初柳这个医术还是独一无二的,无人能代替。
穆淮之听到皇上这么说,也稍微松了一口气,虽然皇上没承认郁初柳这个王妃的身份,好在她知道郁初柳的重要性。
皇上又兴致勃勃地吩咐宴席继续,歌舞再次表演。
可是北越王子再没有了喝酒的兴致,眼睛总是盯着斜对面的郁初柳。
刚才西陵国的皇帝并没有承认她是王妃,就说明还有转圜的余地。
穆淮之的目光与北越王子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两个人眼神的较量谁都不服谁。
郁初柳感受到了那北越王子不怀好意的眼神,也感受到了穆淮之浑身散发出来的戾气。
她站起身,“皇上,太后娘娘的药我刚才来的急,没有交代清楚,还得去一趟永安宫。”
皇上明显看出来郁初柳的这话是托词,但是也没道破,就点头道:“太后的凤体要紧,那就劳烦郁姑娘再去走一趟了。”
穆淮之随后也站起身,“父皇,儿臣陪郁姑娘一起去。”
皇上也点了点头,同意了。
郁初柳和穆淮之刚离开宴席,北越王子也起身抱拳道:“皇帝陛下,今日高兴喝的有点多了,我也就先行告辞,回驿站休息了。”
皇上要命人送北越王子回驿站,但是被北越王子婉言谢绝了。
北越王子刚一出马场,就带人往永安宫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