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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淮之来到平康侯府门口,还没等进门就被门前迎接客人的下人拦住了。

“干什么,我你也敢拦?”穆淮之蹙眉道。

“淮王爷,这是老夫人吩咐的,您今天不能进侯府的门。”下人胆怯,但是也不敢违抗老夫人的命令。

这要不就是老夫人说,凡事都有她顶着,下人是真不敢拦这位淮王爷。

弓义和弓津跟在后面,捂着嘴,不敢笑出声。

这时伺候郁老太太的丫鬟来到门口,对着穆淮之屈膝一礼,“淮王爷,老夫人说了,您和王妃明天就大婚了,今天不能见面,所以不能让你进府来,还请王爷请回吧,别为难我们。”

穆淮之咬了咬牙,他来这平康侯府,哪只是为了吃啊,主要是为了见郁初柳。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今晚上怕是要失眠了。

既然是老夫人这么下的命令,她也不敢违抗,只能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可是弓义和弓津却走到门口问道:“王爷不能进去,我们是不是可以进去啊。”

“老夫人只说王爷不能进去,没说不让别人进。”下人回道。

弓义和弓津眉开眼笑,刚要进院,被穆淮之从后面薅住两个人的脖领子,给扯了回去。

“本王我都不能进去蹭饭,你们两个还想吃,真是胆子越来越大,越来越没规矩,别说我今天就给你们赶到夹谷关去。”

穆淮之一边说着,还在两个人的屁股上各踹了一脚。

两个人努力地吸了一下鼻子,真香啊,可是吃不到了。

“义叔叔,津叔叔,娘说找你们有事。”两小只从院门里跑出来喊道。

弓义和弓津当即立定,转身,“诶,我们这就去。”

没等穆淮之再薅住他们的脖领子,他们两个就一溜烟跑进了院子。

两小只看都没看穆淮之一眼,转身也回去了。

“哎呀,这两个小崽子,当我是空气吗?爹都不叫一声就回去了。”

“站住,你们两个没看见我吗?连爹都不叫了?”穆淮之没好气道。

左左把小手一伸,“拿来。”

把穆淮之弄愣了,“拿啥?”

“改口费啊,娘说了,不给钱钱就不叫。”左左伸着小手道。

穆淮之都被气笑了,敢情让你们叫我爹,还得花钱买啊。

穆淮之摸了一下怀里,没带荷包,“明天再给吧。”

然后翻身上马走了。

右右叹了口气,“哎!白费心思了吧,这个抠爹只对娘大方。”

弓义和弓津找到郁初柳,问找他们有什么事。

把郁初柳问得一愣,“我没找你们啊。”

两小只捂着嘴,咯咯咯地一阵笑。

郁初柳一看就明白了,一定是这两个小调皮干的。

“既然来了,那就吃完再回去吧。”郁初柳说道。

弓义和弓津对视一眼,正合他们的心意。

等两个人吃得沟满壕平地回到淮王府的时候,都已经是晚上了。

淮王府张灯结彩,下人们依旧里里外外忙碌着,两个人突然有点心虚。

想找点活干,躲过今晚,淮王就没有工夫搭理他们了,把这茬也就忘了。

可偏偏与淮王撞了个正着,“你们两个还知道回来啊,吃得可饱?”

“王爷,我们两个没吃,帮王妃干活来着。”弓义说道。

可是刚说完就一连打了三个饱嗝,酒菜味都只冲天灵盖。

弓津赶紧去捂弓义的嘴巴,可是……晚了。

“王爷,王爷,我们真帮王妃干活来着,不信,您明天问王妃。我们帮着管家再去忙活忙活,王爷您早点休息,明天您得做最帅的新郎官,有黑眼圈就影响颜值了。”

说完,弓津拉着弓义就逃一般地走开了。

穆淮之摸了摸自己的脸,他哪睡得着啊。

穆淮之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鸡叫他才迷迷糊糊有了睡意,可是感觉刚睡着,管家就来叫他起床了。

穆淮之从来没有这么既紧张又兴奋过,这一夜总算熬过去了。

他倒是不用操心,有太常寺卿安排好了一切,他只管出人就行。

淮王府的迎亲队伍吹吹打打一出府门,大街上就围上来好多看热闹的人群。

平康侯府早就派出了人在外观察着,淮王的迎亲队伍刚看到个影子,就开始点燃鞭炮,乒乓,噼里啪啦。

好不热闹。

这是京城里从来没有过的迎亲场面,看热闹的人群,一路跟着来到平康侯府门前。

也都想看看这平康侯府能有多少陪嫁。

本来郁初柳是不想搞那么大的场面,把所有的嫁妆往空间里一放,多省事,可是郁老太太坚决不同意,孙女的面子必须得撑一撑。

其实这不止是给郁初柳撑场面,更是给这平康侯府撑场面,毕竟她们才在京城落脚,尤其要给文宣王府看看。

这一撑场面不要紧,平康侯府送嫁妆的队伍占了好几条街,人家都说十里红妆,这郁家是百里红妆。

壮观,忒壮观!

这平康侯府怎么这么有钱啊,要不是先前有认祖归宗那一次,人们都会以为这淮王妃可能是哪个邻国嫁过来的公主。

哪个在乡下长大的人能这么有钱?

这淮王是娶了一座金山回来吧。

还别说,这形容还真挺贴切。郁初柳的空间那就是无穷无尽的财富。

淮王府被宾客和看热闹的人群,围得是里三层外三层,三千神军都被派来维持秩序了。

都说女人一生中最美的一天是穿凤冠霞帔的这一天,郁初柳的凤冠霞帔,那可是皇后亲自命宫人赶制的,公主级别的待遇,美不胜收。

礼官宣布礼成,穆淮之就急不可耐地牵着郁初柳进洞房了。

这盖头还没等揭,穆十就在外面催促道:“王爷,前院的宾客还等着您敬酒呢。”

穆淮之伸出去的手就又收了回来,主要是他怕揭开了盖头,他就迈不动步出去敬酒了。

弯身在郁初柳耳边低喃了一句,“等我回来。”

郁初柳的耳朵一下子就红了。

淮王府的宴席直到华灯初上才散场。穆淮之是又急又气,你们这帮老家伙,前两日让你们来吃酒席,你们一个个都跑去平康侯府,今日让你们早点回去,又喝起来没完。

最后穆淮之只能趴在桌子上装醉,这些大臣们才散去。

穆淮之推开房门,看到烛光摇曳下,坐在喜床上,还盖着红盖头的郁初柳,心猛地突突跳了两下。

拿起桌上的玉如意,轻轻挑开红盖头。

灯下观美人,不负良宵夜……

婚后第二天,郁初柳和穆淮之就去度蜜月了,顺便把云溪村的乡亲们送了回去。

有了淮王妃,再没有一个邻国敢对西陵国虎视眈眈了。

郁初柳把生意做到了周边所有的邻国,把这个时代没有的农作物普及开来。

名副其实成了西陵国的首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