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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历史军事 > 风起月关 > 第490章 宁延竖杆镇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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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州,敦煌城门。

齐山岗和李风荷带着各自手下早已在此恭候,约莫一个时辰后,马蹄声响起,宁延带着聂红衣和孔真玄来到城门口与二人会合。

宁延神情严肃,沉声说道,“出发。”

白马绝尘而去,身后诸将跟随,这一刻一直跟在宁延身边的聂红衣清楚的感觉到,宁延是真的发火了。

边境之处,一群铁甲傍身的项州军将士站在一处山坡前,再山坡的背面,静静的躺着两具早已没了人形的尸体,当这支巡逻轻骑发现两人一丝不挂的躺在这里的时候,心中的怒火丝毫不亚于他们的将军。

身着锦衣的宁延来快马来到众将面前,眼前的将士齐齐立正,捶胸行礼,“五公子。”

宁延翻身下马,身后的聂红衣和孔真玄神色严肃的跟在他身后,李风荷和齐山岗也紧随其后,当宁延看到尸体后,整个人脑子里一片嗡鸣,不久前还站在青木案后给自己绘声绘色讲故事的男子和老实乖巧的妻子就这么惨死在自己面前,他实在是难以置信。

聂红衣看到眼前惨状后,下意识的捂上了嘴巴,很难想象这对苦命的夫妻二人再临死之前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得是有多丧心病狂才能做出这种惨绝人寰的事。

他们,不过是一对想要靠着自己本事活下去的苦命人罢了,他们到底犯了什么错?

难道生活在社会的底层就该遭受这种无妄之灾吗?难道这就是他们项州人的归宿吗?

宁延越想越气,气的浑身发抖,气的一言不发。

孔真玄来到宁延身边,低头叹气道,“让死者入土为安吧。”

“把他们送到西固,他们是西固人。”宁延冷冰冰的说道,说完后一个人来到山坡,盯着东边的定州边境。

齐山岗和李风荷站在下面,静静的看着山顶的年轻公子。

看了许久,宁延走下山来,低声说道,“他们不过是想要好好的活下去而已。”

“公子节哀,等找到凶手,一定让他加倍偿还。”聂红衣厉声说道。

宁延缓缓起身,指了指远处的定州龙王镇,目光阴冷,“三天,三天时间,我要让定州知道我宁延的厉害。”

齐山岗眼神一亮,轻轻拱手,“三天,公子如何有这么大的把握。”

“齐将军若是不信,可在此等上三天,三天后,自有结果。”宁延的眼神中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怒火,而是夹杂着怒火的自信。

。。。

定州,龙王镇。

星夜来临,公孙渺一边扯着身上的棉裘一边借着烛光查看最新的军报,但是毫无疑问,又是一堆废话,看完军报后的公孙渺不由得怒火横生,一把将手中的情报扔了出去,同时大喊道,“来人啊,来人。”

平日里自己随喊随到的手下一点l动静都没有,公孙渺使劲拍着桌子大喊道,“都聋了是吗?来人。”

公孙渺的怒吼依旧石沉大海,此时的他才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平日里在龙王镇作威作福的公孙渺小心的起身,拔出佩剑,小心翼翼的往门口的走去。

等他来到门口的时候,额头上早就被吓得冷汗连连。

“嘭。”公孙渺猛地推开房门,拿起佩剑乱砍一通,冷风吹过,门外空无一人,定睛看去,门口的走廊处,自己的手下正一动不动的靠在柱子上。

公孙渺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不过随之而来的却是一团无处发泄的怒火,他将目光盯上了门口的下人,只见他径直走到下人身边,怒骂道,“真是岂有此理,本大人都站在这里了,你还敢靠着睡觉,是不是本大人平日好脸给多了,你们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啊?还不快给本大人站起来。”

一番怒吼后,眼前的手下还是一动不动,公孙渺再傻也知道出事了,只见他小心的拿起剑杵了杵,那个下人脑袋一歪,直勾勾的倒在了地上。

“啊?”公孙渺被吓到瞬间脸色苍白,佩剑哐当落地,惊慌失措的他准备拿起佩剑往屋子里走的时候,一双黑靴直接踩在他的剑上,公孙渺慌忙抬头,还不等他看清怎么回事,就感觉脖颈处一阵酥麻,紧接着眼前一黑,直接倒了下去。

当这个从苏州来到定州担任参死的男子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冷风袭来,公孙渺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一个喷嚏打出来,他这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被人绑在了数米高的木杆上,此时虽是秋季但西北的风势要比冬季的江南还要猛烈,冷风吹的公孙渺不停的打颤。

忍无可忍的公孙渺直接怒吼道,“是谁绑了本大人,还不滚出来,知道我是谁吗?敢对我动手,我让你们不得好死。”

话音未落,一阵掌声慕然响起,公孙渺定睛看去,一个年轻公子带着一群铁甲将士缓缓从四周出现,虽然不认识眼前的锦衣公子是何人,但是四周这些骑兵的甲胄他却是记得一清二楚,这是项州军。

宁延静静的来到公孙渺面前,抬头看着瑟瑟发抖的公孙渺,轻声一笑,“你就是公孙渺啊。”

“你是何人?为何知道本官的名字。”公孙渺自知自己大祸临头,但还是打肿脸充胖子,怒声吼道。

宁延走到公孙渺面前,停顿一下,说道,“你不是要让我宁家不得好死吗?怎么,不知道我是谁啊?”

公孙渺愣住了,仔细看着宁延,猛咽口水,“你是。。你是宁家五公子,宁延。”

“眼力不错,还认得本公子。”宁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公孙渺扯着身上的绳索,这手指粗细的麻绳越挣扎捆得越紧,最后放弃挣扎的公孙渺扯着嗓子喊道,“宁延,你既然知道我是谁,那我就劝你尽早把我放开,我可是朝廷任命的定州参死,谋杀朝廷官员,你可知道是什么罪,我若没了,你们全家都得给我陪葬。”

“你是在威胁我吗?”宁延摇头看着公孙渺,索然无味的说道,“还以为你会给我什么惊喜呢,原来也是草包一个,公孙家有你这么一个人也真是家门不幸啊,这公孙廉是脑子坏了吧,敢让你来监视项州?”

“宁延,你是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得罪我们公孙家,你想过后果吗?”想到身后是公孙家,公孙渺底气瞬间就足了。

宁延想看一个跳梁小丑一样看着眼前的公孙渺,“不好意思,五年前我就的罪过公孙家了,结果呢?我依然在这里,而你呢?难道这就是公孙家的报复?”

公孙渺牙关紧咬,冷风吹得他全身不住的颤抖,“宁延,你这是在与定州为敌,与公孙家为敌,与陛下为敌。”

“闭上你的狗嘴吧。”宁延大喝一声,指着公孙渺怒吼道,“就你还有脸说出这话,身为朝廷官员不仅不造福一方,反而祸害百姓,你这样的官员我就算是杀了又怎么样?公孙渺,想要对我们宁家下手,我宁延随时恭候,可是你不该祸害百姓,尤其是我项州百姓。”

听到这话的公孙渺眼神中露出肉眼可见的慌乱,“难道你抓我就是为了那两个贱民?”

“噗嗤。”宁延直接拿起手边的铁弓,箭矢迸射而出,瞬间刺入公孙渺的右臂,鲜血瞬间涌出。

“啊。。”公孙渺疼的嘶声大吼。

“百姓是国家的根基,天下百姓,不管是我项州的,还是你定州的,都不该被说成贱民。”宁延眼神一冷,沉声吼道。

“我受够了,宁延,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杀了我啊。”剧痛加上严寒让公孙渺彻底失去了理智,整个人根发疯了一样怒吼着。

“就这么杀了你,对阮秀夫妇来说太不公平了,他们死前承受的痛苦,我要把这份痛苦十倍,百倍的还给你,让你也体验一下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这是宁延第一次露出这种可怕的神情,旁边的聂红衣和孔真玄看着宁延的神情都感到阵阵后怕。

宁延缓缓伸手,真气乍现,右手挥出。

狂躁的真气瞬间冲向公孙渺,在公孙渺绝望的目光和痛苦的哀嚎中没入他的体内,嘶吼过后,公孙渺直接晕了过去,而他的身体则渗出星星点点的血滴,如同针尖一样的血滴不断汇聚,最终汇成一道殷弘的血流顺着公孙渺的身体,从木杆上流下来,染红了半个木杆。

旭日东升,初阳下,公孙渺身体渗出的血滴隐隐拼成一句话:祸害百姓,为官不仁者,当杀。

普通人的身体根本挡不住武者的真气,宁延的这股真气冲入公孙渺体内,瞬间就绞碎了他的五脏六腑,但宁延并没有杀他,而是吊着他的最后一口气,他要让这个祸害百姓的参死在这种痛苦和羞辱中耻辱而死。

宁延转身看向齐山岗,“齐将军,托人把这根木杆立在边境,本公子要让所有定州官员都知道,祸害我项州百姓的下场。”

“是。”齐山岗拱手离去,再走的时候冲着李风荷感慨道,“这一巴掌打的挺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