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被脸皮厚如城墙而闻名内娱的某人一句“我不好意思”惊到。
祁逾连水都没喝,生生将塞进嘴里的退烧药咽了下去。
“......”
奇怪的是,这药入口明明苦涩,可咽下去后,口中却抿出浓浓回甘。
兴许是这神药见效奇快。
祁逾当即觉得头不晕了,眼不花了,就连刚才虚弱到站都站不起来的身体也恢复了力量。
看着半坐在床边脸色不虞的女人,他缓缓开口:
“你......”
“哎(↗)”
见他还想开口,江绮遇听着心烦,索性直接用喂给他退烧药的那只手,一把捂住男人微微开合的双唇。
温润唇瓣触碰到柔软手心,两人皆是一个激灵。
“......”
江绮遇看他因为发烧而显得微微泛红的眼睑,眯起眼睛语气威胁:
“你要是再发出那些死动静,我就立马给赵瑾打电话让他来接你。”
“——”
闻言,祁逾倚靠在床头的上半身一僵。
可待目光扫到她锁骨上那抹几乎就快要消失的红痕时,又突然放松下来,弯着眉眼看她。
“......”
见人安静下来,江绮遇白了他一眼,本想拿水给他顺一顺刚才生咽下去的退烧药。
“——”
可还没等她将指掌抽离,就感觉手腕和腰间同时一紧,眼前天旋地转——
“......”
2栋23层公寓。
主卧。
床上。
江绮遇眨了眨眼睛。
低头看了眼正努力往自己肩侧拱的脑袋,又向下瞟到那紧紧箍在腰间的手臂。
“......”
她叹了口气,卸了下意识反抗的力道。
将脑袋落回枕头定定看着天花板,整个人俨然成了一副无力挣扎的咸鱼状。
语气悠悠,却没有被偷袭的羞赧恼怒:
“你这是什么意思?”
话音落下,便觉腰间滚烫手臂搂得更紧。
与以往几次点到即止的克制轻拥不同,这拥抱用了三分真力气,勒得她甚至都有些呼吸困难。
祁逾一边更用力的搂着她,一边将头埋在她颈窝处,声音闷闷的,带着沙哑:
“你别说话了,我也不好意思。”
“......”
江绮遇差点被气笑了。
谁他妈嘴上说着不好意思还一直往人家脖子上啃的?
你小子最好是真的不好意思。
感受着脖颈间传来又痒又麻的力道,江绮遇却半点惧意也无。
“——”
冷笑一声,直接反手摸上了身边那人只穿着单薄衬衫的胸膛。
只这一下,就让那拱在颈窝处的脑袋顿住,原本放松的身体也陡然僵硬。
“也行,”
她侧头靠近他耳畔,唇边弧度逐渐放大:
“我也想试试39.8°的——”
话没说完,坚实胸膛上的手就被死死摁住。
祁逾圈住纤腰的那只手臂不舍得松开,只能抬起头,脖子微微后仰。
另一只手连带着她的一起摁在胸前,用泛着水光的黑亮眸子看她。
“......”
良久,男人才吐出一句意味不明的:
“流氓。”
“谬赞了......”
被他抓住占便宜的手江绮遇也不急,用眼神示意自己的腰间,笑容恶劣:
“你也是。”
“......”
祁逾自知理亏,顿了顿才轻轻松了手中的力道。
但仍不舍得放开,将仍在发烧的滚烫额头抵在怀中人圆润肩膀处,低声道:
“我就是想抱一下,问过菩萨了,她说oK。”
“嘁......”
江绮遇满脸都写着不信,斜眼瞥他:
“你问的哪个菩萨?”
祁逾没抬头,只是将她软了力道的手拿起来。
把玩似的轻轻捏了捏,又缓缓将她柔软五指展开,大手覆上白皙手背,带着食指与拇指指尖接触:
“一个女菩萨。”
说完,那修长五指便带着强势与侵略,缓慢而坚定的与“女菩萨”手指交缠、收拢。
最终指根紧贴,密不可分。
“......”
他轻轻叹了口气。
对十指相扣献上滚烫的吻,将无根可依的心,在此寄存。
祁逾听见自己说:
“江绮遇,我困了。”
又在被倦意彻底吞噬前,听到了女菩萨的回答:
“oK,睡吧。”
——
一夜无梦。
不对,最多也就半夜。
意识再恢复,是在第二天。
此时窗外天色还是黑的,约莫也就是凌晨两三点钟。
与其说祁逾是睡到自然醒,倒不如说是被身旁一阵努力克制却收效甚微的笑声吵醒的。
“嘿嘿......嘿嘿嘿......”
说实话,这黑灯瞎火的,半夜被女人的诡异笑声吵醒。
饶是祁逾这敢于阎王玩闪现,胆大包天的作死分子,也忍不住一阵头皮发麻。
尤其是在他还有些朦胧,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时候。
“嘿嘿......K......嘿嘿嘿......”
“?!”
又是一声偷笑,祁逾一个激灵。
彻底醒了。
借着床头边夜灯昏暗的光,他才看清那诡异声音的来源:
“江、江绮遇?”
昨晚的意识逐渐回笼,他彻底没脾气了。
“......”
差点忘了,这人睡得不舒服会变奇行种,睡得舒服会说梦话。
想到这里,祁逾眨了眨眼睛,唇角抿出一个淡淡的弧度。
索性轻手轻脚的撑起身子,在昏暗灯光中用眼神细细描摹她眼角眉梢,翘鼻樱唇......
还有衣领上方那枚昨晚他私心烙上的印记。
看着看着,他仿佛被眼前的画面蛊惑,小心翼翼撑着身子。
一寸、一寸地靠近。
没别的,只想偷个吻。
就一下。
连呼吸都几乎停滞,双唇近到他轻轻动一动就能触碰。
可突然,还在熟睡的人无意识地微微张嘴,干燥唇瓣一触即分。
下一刻,祁逾就听见那近在咫尺的猥琐笑声:
“嘿嘿......小保安,还是落到我手里了吧?”
“......”
没想到她就算睡着了也很能破坏气氛。
祁逾认命退开,有些无语地睨了她一眼。
可谁知,那人梦话越说越清晰,语气越来越猖狂:
“你叫啊,平时你不是挺厉害的吗?”
“......”
“哼哼......门口我早就提前放好了清扫的牌子,你就算叫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的桀桀桀......”
“?”
“祁队长,你也不想你被一个小小保洁捆在厕所的事情被传出去吧?”
“??”
“你听话,我下手轻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