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坤和黄坦听着他们的对话,也了解了个大概。这时火车要开了。夫妻俩四处张望。对面的大叔问他们找人吗?
夫妻俩忙摇头,他们拿出火车票,是两张无座火车票。他们在这就是暂时坐着,怕来来往往的人挤到孩子。可是火车都开了,怎么这两个座位的乘客还没过来呢?
突然,男人抬头问黄坦和黄坤:“两位小兄弟,这两个座位是你们二位的吧?”
黄坤和黄坦不想承认,可是手里的票被人家一眼看到了。还真是他们的座位。
一家三口马上嘴上说着对不起,一边赶忙起身让位置。
黄坦和黄坤马上阻止了孩子妈妈和孩子的动作,让她们靠窗坐着。男人起身速度快,也就没阻止。
可是,当男人往前迈两步的时候,黄坤看出来他的腿是跛的,而且非常严重,左腿几乎不能支撑。
黄坤马上扶住男人要向过道摔去得身体,将他拖住后,又按在了座位上。男人赶快道谢!
黄坤按着他要起来的身体,让他安心坐着。黄坦也插言:“大哥,你就别起来了。我们兄弟年纪轻轻,哪里能坐得住?这两个座位就给你们坐吧。”
孩子的父亲眼睛红了,感激地谢谢他们的关照。孩子的母亲也是满脸感激之意。小女孩仰着头,眨着大眼睛,弱弱地说了一句:“谢谢大哥哥们。”
黄坤内心涌出怜悯之心。他摸摸孩子的头,对小丫头说:“小妹妹真乖。大哥哥与你玩个游戏好吗?”
小丫头微笑地点点头。黄坤把手指搭在她的右手腕寸关尺的位置。排除火车晃动的干扰。认真地给小姑娘把脉。结果不出所料。
黄坤俯身在小丫头的耳边悄悄告诉她,让小姑娘闭上眼睛,发生什么都不能说话。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保守秘密。直到黄坤让她说话,才可以张嘴。
小姑娘以为是什么好玩的游戏,很郑重地答应了。还用左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嘴。
黄坤把气流通过手臂探到孩子的心脏。里面的问题是二尖瓣关闭不全。黄坤用内功,不但修复了小丫头的二尖瓣。还给这颗脆弱的心脏注入了生机。
气流又来到孩子的肺,先天性支气管发育异常,细菌感染导致肺大泡。黄坤只是把支气管修复正常。然后收回气流。
他让小丫头睁开眼睛。对面的叔叔阿姨都发现了,这小丫头精神头好多了。小丫头开心地谢谢黄坤,承诺她喜欢这个游戏。也会保守秘密。
孩子的父母明显感觉到孩子说话气脉足了。也比之前有了精神。小孩子不装病,现在也爱说话了。她开心地对妈妈说,她现在呼吸不难受了,浑身也有劲儿了。
黄坤告诉孩子的爸爸妈妈,孩子没事了,也不用检查了。只要让医生开一点儿童吃的肺宁颗粒。把支气管和肺内炎症消下去就好了。如果想好的快,就扎两针青霉素。如果实在不放心,那就拍一个肺片。
两口子感激得马上要起来,给两个小伙子行礼感谢。
黄坤和黄坦阻止了。说能在火车上相遇就是缘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孩子的父亲问了黄坤和黄坦的姓名和家庭住址。然后自报家门,介绍了他姓张,叫建设。媳妇叫袁香梅,原籍都是沈阳,目前插队在白家寨。以后一定会去龙湾镇当面感谢!
黄坤问张建设:“张大哥,你的腿是怎么了?”
张建设哀叹一声道出实情。他前年和一起插队的男知青去附近砍柴,不小心掉进了猎人挖的坑,里面安插的木头刺朝上,当时扎进了左膝盖。
等知青们把他抬到了镇里卫生所,做了简单处理,大夫让马上送沈阳大医院,地方医院根本治不了。
可是,他们没有车,生产队队长让车老板拉着他去了县医院。县医院也治不了。又给扎了破伤风针,挂了消炎药。当时根本找不到车,这马车走到沈阳,那是六个小时后了。腿保住了,却落下了永久的残疾。
黄坤一边和他说话,一边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张建设感觉到一股热流顺着左肩膀涌入了身体,他没动声色。这股热流通过脊椎下到了左腿膝盖处。然后,那股热流不断盘旋,越来越热。
他的鬓角流下了汗水,后背也冒汗了,十分钟后,火热的炙烤变成了温暖的呵护。过了一会,那股温暖的气流从原路返回,消失在左肩上的那只手掌里。
张建设活动了一下左腿,他震惊了,疼痛,僵硬,使不上劲的感觉都没了。
黄坤刚才探查到,张建设的左膝盖,当时木头尖从髌骨下缘插进膝盖,髌横韧带断裂,前后交叉韧带都撕裂了,髌骨脱位,内侧半月板严重受损。
当时救治不及时,也是损伤过重,所以手术后恢复不理想,活动受限严重。后来这个男人还要养家糊口,可想而知,有多加了一个膝关节炎。
黄坤给他做的是骨膜,半月板重建,受损没恢复的韧带修复。骨头受损,修复的时候要用到的气流要强大,所以患者会觉得炙热,那是强大的内力,肯定很难忍受。
骨关节炎,他没做修复,那个需要吃一些专门针对性的药物。否则,一下全好了,有点太逆天了。
经过治疗的张建设,他的左腿膝关节除了一点轻微的炎症,已经和好的时候没什么区别了。
黄坤让他吃点药消关节炎症。张建设双手紧紧握住了黄坤的手,他不住地摇晃,泪如泉涌,无数感谢的话,不能在这里细说。只是告诉黄坤,有生之年,他一定把黄坤当作救命恩人,永远也不敢忘记。
黄坤握了握他的手劝慰他:“张大哥,相遇就是缘分,不必挂在心上。以后见面就是好兄弟。不必谈报恩的事情。”
对面的叔叔阿姨似乎明白了,黄坤给对面的父女俩治病了。可是怎么治的却闹不明白。大叔实在是好奇,小声问黄坤:“小伙子,你是怎么给这父女俩治病的?能不能告诉我一点点,否则得好几宿睡不着觉。”
黄坤微笑着问:“大叔,我看您睡眠不好,不如我给您请个脉,你看如何?”
大叔马上来了兴趣,连连感谢。黄坤号脉后,给他梳通了淤堵得肝经。顿时,他觉得自己胀痛的双肋和眼睛都好了,不疼了。那股神奇的热流也消失了。
大叔惊讶的半天合不拢嘴。这两个小伙子是高人呀。自己真是眼拙呢。他刚要感谢,就被阻止了。黄坤把食指竖在嘴边。大叔明白了,人家不想声张。大叔马上双手抱拳,作揖致谢!黄坤也作揖回了一个礼。
大叔自我介绍,他也是沈阳人,刚刚和老伴去看下乡的女儿。自从女儿下乡,他就天天担心,焦虑不安,睡不着觉。最近半年两肋胀,消化不良,眼睛疼。
现在,眼睛不疼了,肋不胀了。多谢黄坤的救治。
黄坤无奈地摇摇头,不让他再说感谢的话。
火车慢慢悠悠地向沈阳方向行驶,他们这六大一小偶尔闲聊,气氛特别融洽。到了一个小站,过道对面正好空出两个座位,黄坦和黄坤哥俩也就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