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紫山没有顺着她刚才的问话回答,反而是轻启薄唇的提醒:“妻主,时候不早了,您该出发了。”
然而闻重君没有动作,“紫山,我一直都知道你当初是不愿意嫁给我的,但我们之间的婚约是我们的母亲约定下来的。”
“这就是我们之间的缘分,你每次非得这么冷漠的对待我吗?”
这就好比是一根刺,戳进了她的心窝里。
她的双臂不由得收紧了几分,像是在害怕失去他。
女人的话说的都没有错,但他还是难以接受如今的一切。
他的沉默不语令闻重君心中的那团火焰烧得更旺盛了一些。
缓缓地松开他,闻重君抬头望着他那双冷然的双眼。
“你心里的人已经有所爱之人了,而你如今也入了闻家的大门,一切已成定局,况且我们已有肌肤之亲,你该忘记她的。”
“……我们当时只是个意外。”
他沉声道。
那天他喝多了,记忆是零碎的,当时他只是把她当作是另外一个人。
“不管是不是意外,已经发生了,那便是事实!”
话音刚落下,闻重君忽地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勾唇轻笑了笑。
“没准不久之后,这里会多出个属于我们俩的孩子。”
那笑容里藏着狡黠。
从手掌里传来的温度让乔紫山感到烫手,他连忙抽回了手,侧过身子不想面对她。
“时辰不早了,妻主还是不要迟到的好。”
他再次提醒着。
催促,她都听到,只不过她还是从背后抱住了他。
她低声道:“你的过往,我可以大度的既往不咎,但上次的事情,我不希望还有下次。”
只见乔紫山的瞳孔微震,身后的女人松开了他。
“时辰的确是不早了,我该走了,等我回来。”
说完最后一句话,闻重君便不再耽误,直接离开。
乔紫山愣在原地,心里在琢磨着她刚才的话。
她说的上次的事情,是指进宫赴宴他和顾秋见面那次吗?
愣了许久,乔紫山抬起了刚才那只被闻重君抓住去抚摸肚子的手。
孩子吗?
为什么这种事情会发生?
此刻的乔紫山十分的懊恼,他那天就不该喝酒!
……
国子监里有一片荷花池,水上有一座凉亭,贺千岚正拉着东方桀下棋。
贺千岚的白棋子一落下,就堵截掉了东方桀所有的去路。
棋局已定,东方桀见此登时叹气。
“又输了……”
他垂头丧气道。
这已经是他输得第五局了。
“不玩了不玩了。”
东方桀喊着。
“你这棋艺不行呀,要是到了年底考核,还是这样的话,只怕你明年还是得来国子监报道!”贺千岚轻轻摇头说道。
“唉~我放弃了,我不是你,没有你这般好用的头脑,咱们皇室有你一人出色便好了,不需要我。”
东方桀轻叹道。
“你还得在努力一番才是。”
“还是以后再努力吧。皇兄,你和我说说外面的世界是如何的呗!”
虽然他有出宫过,但去的并不是很远,更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外面。
所以他就对外面的世界很是向往。
贺千岚:“外面和这里并没有什么两样,但外面没有自己在乎的人和在乎你的人。”
这边两人正在凉亭说话,而在一处杂草丛中,躲着几个女人。
其中一人派另外一人去把贺千岚在这里的事情告知她们的老大。
此时,另外一边。
谢荫正盘算着该如何出气。
之前她在宫里挨了一顿打,一直趴在床上养伤,吃喝拉撒都在房间里解决,不仅如此她甚是连床榻都下不了。
可谓是十分的憋屈。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是谁把自己还成了那样。
虽说冤有头债有主,但她的夫郎如今就在国子监里,找不到她本人,拿她家夫郎出出气也未尝不可。
须臾,被派回来的女子连忙凑到谢荫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什么。
谢荫眼睑微抬,“找到人就好,快带我过去!”
言罢,她就抬腿要走出去。
却被身边的人给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