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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俱酒一路北上,也赖这一段时间天气晴好,海上风平浪静,波澜不惊,不一日,抵达朝鲜沿岸。

早已得到消息的息长耕亲自带人在存州港迎接,眼见俱酒带来了如此庞大的船队,以及雄厚的兵员、装备,一时喜上眉梢。

息长耕向俱酒汇报了联军作战情况,以汉军为首的联军,经过一系列卓有成效的作战,已经成功地阻止了辰国北上的攻势,并将战线推进到了带水流域。

带水是横亘朝鲜半岛东西的一条大河,几乎将南北分割开来。

辰国沿带水流域筑垒相抗,联军前段时间也打得比较辛苦,再加上后勤补给匮乏,故而目前的攻势已经停了下来,双方陷入了对峙状态。

俱酒问道:“将军来此,前线谁人掌兵?”

息长耕道:“校尉王廖!”

王廖虽然被朝鲜王给封为将军,但在汉国,他仍然是校尉之职,故而息长耕仍以校尉相称。

俱酒眉头一皱:“王廖?”

息长耕道:“不错,此人随王上于襄城起家,一路入蜀,官至舟师校尉。据王廖讲,当初曾与王上一起,赤身潜入襄城水门,还差点被人淋了一身尿水呢!”

俱酒哈哈一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是朕之错,未曾记住壮士姓名。”

息长耕继续夸奖道:“王廖此子,行事果断,尤喜先发制人。出使真番,果断击杀辰国使臣,迫使真番与我结盟。之后战事之中,冲锋陷阵,每每先登,颇有猛将之风。”

俱酒道:“善!等战事一平,朕当以功行赏。”

目前汉国增兵既至,再加上朝鲜、真番、临屯以及越国先期前来寻找王子搜的部分人马,联军方面有可战之兵近十万人,已经具备了决战的条件。

特别是俱酒所率的两万生力军,俱是龙精虎猛、以逸待劳之姿。再加上朝鲜天气变化,马上天气就要转凉。俱酒遂决定举行大会战,一战而亡辰国,彻底平定朝鲜半岛。

朝鲜王箕勿听闻汉王亲自抵达朝鲜,并带来了浩浩荡荡的援军,立即放低身段,亲自前来拜见俱酒。

俱酒与之寒暄几句之后,感慨地道:“昔者殷有三仁,箕子、微子、比干。微子去之,箕子为之奴,比干谏而死,殷其亡矣!”

箕勿听闻俱酒对商朝历史如数家珍,对自己的老祖宗多有夸奖,更觉卑微,因为这些东西他都讲不清楚。

俱酒之所以要讲这些,就是要将朝鲜的历史与中原的历史紧紧联系在一起,绝不把朝鲜当作海外之国对待,也为将来收归中原做好思想准备,奠定理论基础。

然后真番王大且荣和临屯王世子也前来拜见汉王,这些部落式小国家,在汉王泱泱气度面前,身子都要低到尘土里去了,大气都不敢出。

俱酒已经知晓如今半岛之政多数落入了息长耕之手,对这几位也是客气寒暄一番,就送客走人了。

息长耕又汇报了朝鲜后勤方面、民众管理、农业生产等方面的内容,颇为为难地道:“王上,臣乃武夫,治国无方,请王上另派高明,以治斯地。”

俱酒将申不害召过来:“申子,朕任命汝为朝鲜执政,斯土斯民,归君治理。”

申不害是那种雄心勃勃的人,入蜀之时一路郁闷,因为该立的功别人都立完了,该干的活别人都干得差不多了,颇有郁郁不得志、生不逢时之感。

今天来到一块新的土地,面对一方新的天地,正是施展才能、大展宏图之机,颇有一番建功立业之心,故而高声应诺。

接下来,俱酒就与息长耕具体探讨进攻辰国的作战计划。

俱酒根据半岛三面临水的特点,以及自己所率之兵水师居多的特点,遂决定不与辰国举行面对面的决战,而是兵行险着,从带水的入海口溯流而上,攻击带水流域的辰国士兵。

俱酒与息长耕商议后决定,由息长耕、王廖率领陆上军队从正面佯攻,吸引辰国兵力的注意力。

而自己则带领水军沿海岸线向南航行,月圆之夜,溯带水而上,一举将带水南北两岸切断,将北岸防守之敌,全部消灭,然后再挥师南下。

息长耕火速赶到战斗前线,与王廖商讨了作战计划。

而辰国方面,却在近期,不知死活发起了反攻行动。

这下正中息长耕的下怀,于是他下令联军节节后撤,并且一路上丢弃辎重军械等物,吸引更多的辰军渡过带水,进入北岸阵地。

这样下一步实施包饺子战略时,便会包入更多的馅料,消灭更多的有生力量。

辰国方面根本不知道对面的军情已经发生变化,大喜过望,立即全线压上,浩浩荡荡地指挥全线兵力压了上来。

辰国指挥官还实施了一番骚操作,命令后方军士将所有渡河用的船只全部倒扣过沉入水中。虽然不是破坏性的,但主要表达了不胜不归的决心和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毅。

就在辰国士兵潮水般地涌过带水的时候,经过两日隐秘的航行,俱酒率领两万水师,数百艘战船,顺利抵达带水入海口一带。

一轮明月从大海上升起,在月光的照耀下,船队的桅樯森森,帆影片片,刀枪林立,杀气冲天。

微风轻拂过“汉”字大旗,旗帜在风中飘扬,发出猎猎声响。

俱酒高居楼船之上,伸出望远镜眺望远处,身形屹立如山,眼神坚定如铁。

明月高悬,俱酒将手使劲向下一挥,淳于浩高声传令道:“开船!”

在月色的俯视之下,一艘艘战船迅速开动起来,依次驶向带水入海口,溯水而上,如同一柄利剑,刺入了半岛的腰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