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里,冒出来的诡异,被他清剿一空,哪怕有几件物品的辅助,叶子轩也累得够呛。而这几日,他的锻炼就不曾停止过,他将本就残缺的三样武技草草地杂糅在了一起。
可经历了一场场战斗后,叶子轩发现了自身太多的不足,武技与身体的不协调,反应迟钝。他抹了把汗,说到底还是自己的体质太过孱弱,让他无法长时间的战斗。这是最后一扇门了,他深吸口气,缓缓地推开了门。
嘎吱一声,叶子轩步入屋里,嘭的一声,身后的房门猛地阖上。他拉了下门闩,咔咔咔?腕部传来一阵刺痛,低头一瞧,禽类爪子的钩刺,刺入他的皮肉里,滴答~滴答~温热的液体滴落。
嘶~之前他已然试探过,这门并没有什么不妥,可如今变生肘腋,诡变突然发生,却是让他有些始料未及。脑中胡思乱想着,脸上恢复了镇定,而他手上的动作,却是不曾停歇过。
铮地一声,昏暗的空间中,划过一抹流光,叮叮当当?呖~禽鸟之影缓缓浮现,鹰隼般的邪异眸子,冷冷的注视着他。浓郁的恐惧感,在他的心底里蔓延开来,叶子轩身体僵滞了下。
他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这是?
任他翻遍脑海中的记忆,也没能找出眼前禽鸟的记载。呼啦啦?禽鸟感觉到他的注视,呖~啼鸣声尖锐无比,禽鸟扇动翅膀,羽翼间气流盘旋?寒风席卷而来,飞沙走石,风掀乱了他头上的发丝,衣裳咧咧作响。
叶子轩身体稍稍后退了些,为免自己被掀飞,他只能抓住眼前能够抓住的东西?眼睛里传来的刺痛感,让他睁不开眼睛,眼角多了几许晶莹。禽鸟歪着头颅,唳~青灰色的瞳仁里,充斥着股人性化的嘲弄。
良久,叶子轩感受到周遭的风趋于稳定,恢复神采的他下起手来,可一点也不含糊,叮~禽鸟之影黯淡了些。叮叮当当,禽鸟引颈悲鸣,流着血泪的眼中带着一股祈求。
他冷笑一声,现在才讨饶,不觉得晚了,当~禽鸟虚影轰然溃散,凄婉啾鸣声,让他心脏揪痛,他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负罪感;我有罪?我有罪?
脖颈上传来的冰冷感,让他打了个激灵,等等我刚才怎么了。啪啪~情急之下,他给自己来了几巴掌,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叶子轩总算清醒了些,心中的那股负罪感,迅速地褪去。
吭哧吭哧?那只鸟,竟能引起我心绪共鸣,未免也太邪门了些。看了眼裸露在外的角质,以及肌肤上不断蔓延的血丝,他叹息了声,他面色渐渐地凝重起来。他不敢耽搁,镊子夹住爪壳,一阵拔拉,钻心的疼痛感立马袭来。
他嘴里发出一声闷哼,扭曲的面容上沁出细密的冷汗。只差一点了,忍住忍住,就快好了,直到三枚爪钩,被他一一拔出。他这才松了口气,嘘?
嗯~皮肤上传来的阵阵瘙痒感,让叶子轩眉头紧蹙,他挽起袖子一看,只见肌肤上,长出些许暗黄色的鳞甲,与羽毛。
局部堕化,他赶忙取出一瓶「抑制药剂」这还是自己根据古籍,搜寻来药材,从而制作出的魔药,也不知它是否有效。成败在此一举了,咬了咬牙,他张开嘴一口将抑制药剂服下,腥辣、苦涩的味道在味蕾中,蔓延开来。
嗯~这抑制药剂,还有待改进,拉起袖子一瞧,手臂上堕化的趋势,有所缓解。嘘~叶子轩慢慢地复盘起,自己这一路上,到底有什么疏漏,从遇到持鼓稚童,到一路上的开门?
镇诡符箓,为何失效,门把手上留下的汗液,是否有可能?才没有引起符箓的反应呢?叶子轩摩挲着下巴,这点值得留意一下,看来知识,未必等同于认知,唯有践行才能得出真理,他摇了摇头,不作多想。
随着探索的持续,吱呀?敞开的窗户涌入丝丝缕缕的黄雾,雾气一点点的填充,蔓延至整个屋子。喵呜?汪?身上升起一股子寒意,叶子轩只觉自己背部一沉,身上好似有千钧重物一般。
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浓郁的檀香味钻入他的鼻孔,铮地一声,他抽出腰间匕首。寒光湛湛的利刃,刺向后背,叶子轩眸光闪烁,威胁道:再不离开,休怪我不客气了,呜呜呜?
他忽觉身上一轻,腰杆也跟着挺直了些,心底松了口气。走出房门,他的身影慢慢地被雾气给吞没,翻涌的黄色雾气中蹿出几朵鬼火,其驻留了会,向着他离开的方向追去。
系挂在腰间的诡灯光芒大作,噼啪噼啪?滋滋滋滋?火苗高高窜起。叶子轩见状,眸光一凝,他目露思索,方才有诡异袭击我。掌心内的三枚钩爪,一阵滚烫,嗯~莫非前面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它。
随着他前行,掌心中的三枚钩爪越来越滚烫,沿途惊喜不断,诡异频频冒出头来,好在鬼物的实力不强,足够他应付了,唯一可惜的是他没能留下一枚鬼眸,鬼物全都被匕首给吞噬了。
至于遗落的诡异物品,如肚兜胸罩??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其能力或大或小,五花八门,自然不被他放在眼里,他也只能忍痛割爱,喂给诡灯,来提升实力。
而他所遇到的盆栽,但凡花属都被他给霍霍了;嗯~又一样材料,自己离目标又更近了一步。雾气翻涌,几朵鬼火朝着他扑来,其内的狰狞鬼脸,发出歇斯底里的嘶吼声。
叶子轩身体一侧,封印镜朝着四周一照,鬼火迟滞,匕首顺势斩出,噗嗤一声,噗~鬼火一分为二,二化四?他挑了挑眉,解下腰间诡灯,灯内分裂出一朵火苗,其化作一方巨大火网。
呵!哪里走,镜面一照,游荡着的鬼火迟滞了下,火网扑落,收束?嗒嗒嗒嗒嗒,嗅嗅,哪里来的香味,我要过去吗?掌心中的残爪愈发的躁动,然而等逆凰刃凑近,爪子瞬间安静了下来。
叶子轩想了想,把残爪上的血污擦拭干净,而血纸则被他一把火烧了,这下应该不会出意外了吧?随着他继续前行,令人迷醉的檀香味,越来越浓郁?
雾气凝聚出珍奇异兽,姿态慵懒的躺着,而他一来,纷纷隐入雾中,它们时不时地冒头,小眼睛滴溜溜乱转。叶子轩紧了紧匕首,一步踏出,场景立马变化,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座神龛,红砖绿瓦。
堂内坐着一尊背靠背的三相神,前方是一手执金元宝的稚童,其脖上戴金着项圈,身穿金丝镶边的臧红福衣,脆竹云纹裤,脚蹬藕丝步云履;左侧是一提着花篮,衣着华丽的青年妇女。其巧笑嫣然,面露慈悲。
而右侧是一杵手着盘龙扁拐,面目和蔼的华发老妪。匾额上书:“甲子岁神”左右对联分别:众生渡苦海,心诚则灵;岁在甲子,福禄寿全。
而叶子轩却是不知,就在他打量着三相神时,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心口位置正缓缓地凝聚成一枚香种,丝丝缕缕的黄雾涌入香种内;种子愈发壮大,视线一转,只见墙壁上挂着一幅令人惊艳的美人图。
美人临尘,仙气飘飘,可惜其面容模模糊糊的,看不怎么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