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下场雨能休息休息,家里正好有现成的竹炭,弄个烤全狗解解馋。
“大白,走了。”
杨小军把地上的大白给拎起来,这家伙肉瘾还不小呢,从来到现在嘴就没停过。
虎子跟二驴俩也过足了嘴瘾,好几斤的内脏都被两货给填进了肚子里。
中午吃完饭,杨小军在家里拿起钳子扳手一阵捣鼓。
整整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狼獾被他五花大绑的固定在了架子上。
他用刀在其身上划上一道道深浅不一的口子。
贝贝在一旁也用铅笔刀有样学样的跟着做,乐在其中。
“小叔,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做好啊?”
“怎么,嘴又馋了?”
“嘻嘻……”
刀口全部切好后,杨小军又配了腌制肉用的调料。
有了之前腌熊肉的经验,他现在口味已经把握的相当好了。
半个小时后,狼獾肉被涂抹上了各种调料,看着就有食欲。
贝贝趁他不注意,用手指沾了沾肉上的腌料,放到舌头上舔了舔。
“嘶~哈,好辣呀~”
他张嘴吐着舌头,辣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杨小军笑了:“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喝口水漱漱去。”
“哦。”
贝贝一溜烟的跑进了锅屋,拿起舀子“咕咕”灌水。
杨小军则把绑好的狼獾肉给架了起来,三十多斤重的肉,把架子压的吱吱作响。
他把塞在柴火锅炉膛里的竹炭给掏了出来,每一块都烧的红彤彤的。
全部放进烤架底下,杨小军拿了个凳子坐在一旁。
一手拿着蒲扇,一手抓住架子把手旋转,烤了起来。
贝贝蹲在一旁好奇的看着,闻着香味儿时不时的吞咽口水。
烤了没多久,受热后的狼獾肉表皮极速收缩,开始滋滋冒油,肉香味儿也散发出来。
一些孩子闻见香味儿,穿着靴子,“呱唧呱唧”的跑了过来。
将杨小军团团围住。
一群孩子叽叽喳喳,问题是一个接一个,比十万个为什么还要多。
杨小军难得闲下来,心情不错的他,不厌其烦的一一回答。
随着时间的推移,狼獾肉已经有三成熟了,香味儿飘的满村子都能闻见。
一些在家闲着的人,都过来串门儿。
“小军,做什么好吃的这么香?”
“二大爷,快过来坐。”
“小军,你小子又整什么好吃的呢,在家就闻见了。”
“呵呵,福堂叔来了啊,烤獾子肉呢。”
“慧啊,你家又做什么好吃的呢,瞧这香味儿飘的,馋死个人了。”
“婶子,小军打了条獾子,这不下雨没事儿烤着玩,进家坐。”
“不了,我这一脚泥。”
“那有什么的,两脚走路那有不沾泥的。”
院子里,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唠起了家常,一时间热闹非凡。
杨小军看着淑慧跟她们聊的欢实,也打心眼里高兴。
前一世,自从大哥去世,自己受了伤后,家里欠了不少外债。
一个年轻寡妇带着两个拖油瓶。
街坊邻里的帮衬归帮衬,但也极少来家里串门了,天天冷冷清清的。
这时,大鹏闻见香味儿,也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人未到声已至。
“小军哥,挺会享受啊?”
“啧啧,这肉烤的真香,早知道我那半条就不腌了。”
“你来的正好,帮我烤一会儿,热死了。”
杨小军把位置让给他,半天下来,火烤的脸火辣辣的疼。
大鹏接过手,动作比他利落多了,一边翻肉,一边用剪刀把焦糊的肉给修剪修剪。
一旁不少人打岔道。
“大鹏啊,你小子学习不行,吃还就挺内行啊。”
“可不嘛,小时候我们家的鸡可没少被他祸害,稍不留神就被逮到后山烤吃了。”
“他婶子,你不说我还不知道,我说家里的鸡怎么隔三差五的就少一只,还以为是黄鼠狼吃了呢。”
被她们调侃,大鹏有些尴尬。
“那什么,揭人不揭短啊,不带这样的!”
“婶娘你还说呢,你家那鸡也不知道得了什么病,吃完鸡肉拉了好几天,我腿都跑细了。”
“还真是你吃的啊,你个混小子。”
聊天的同时,狼獾肉也熟的差不多了。
表面黄灿灿的,薄薄的一层脂肪被烤的焦黄冒油。
孩子们馋的直咽口水,有几个口水都流下来了,迫不及待伸手沾着滴落的油舔。
大鹏:“小军哥,肉好了,过来搭把手把它给抬下去。”
“嗯。”
杨小军拿上抹布,两人一块儿把肉给抬到桌子上。
“小军哥,这么些肉够吃好几天了。”
“害!家里人少,哪能吃得了那么多,分着吃,你看孩子们馋的。”
杨小军拿上刀,对孩子们道:“想不想吃肉?”
“想。”
一群孩子异口同声的喊出声,头点的跟招财猫一样。
“大声点,想不想吃?”
“想!”
这次更是一个个都扯着嗓子喊,震的他耳朵嗡嗡响。
“好,想吃的回去拿盘子过来装,人人都有。”
“耶!”
“吃肉喽。”
话音刚落,孩子们一哄而散,纷纷跑回去拿东西。
“慢着点儿,别摔了。”
孩子们走了,杨小军给大人们先分一些尝尝。
“二大爷,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我牙口不好,留给孩子们吃。”
“多呢,够分的。”
“婶子,你也弄一块。”
“我就不吃了,家里孩子已经分了一份。”
“说这干啥,孩子能吃,大人没长嘴啊,趁热吃。”
“呵呵,这多不好意思呢。”
杨小军跟淑慧两人一块动手,把肉分给众人。
好些人拿着肉只是闻了闻味道,收起来舍不得吃。
院子里的人都分到手后,三十多斤的狼獾只剩下二斤多了,正好够他们一家三人吃的。
时间不早了,众人跟他们道了声谢后,便各回各家。
吃完饭,杨小军把地上的卫生给收拾收拾,碳灰将其撒在院子里,当作铺路了。
傍晚时分。
杨小军闲来无事在村子里溜达。
老话说的好,一场秋雨一场寒。
下了一夜的雨,气温下降了不少,就连枝头上挂着的树叶都只剩下零星几片,光秃秃的,看起来有些荒凉。
遛到二娃家门口时,见他正蹲在院子里缠线。
“二娃,忙什么呢?”
杨小军走近院子,打了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