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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气氛有些紧张。

让他觉得好奇的是,另一个黑衣人从开始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沉默不语。

女人又赔着笑脸扯两句,承诺这就下山。

看着三人往山下去,直到身影消失在了林子里,杨小军才离开。

路上,越想越觉得蹊跷。

他几乎从早到晚都在山头,竟然没发现有外人上山。

几人虽然离开了,不过他心里隐隐有些不踏实,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可一时半刻也找不出来。

杨小军放空大脑,不再胡思乱想。

上山大半天了,还是两手空空。

另一边。

三个黑衣人假意下山,实则转身就进了林子,根本没把杨小军的话放在心上。

三人来到一处岩洞,里面堆了一堆东西,有探测仪,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铲子等工具。

女人放下手中的枪,从背包里取出一瓶水浅浅喝两口。

水瓶重新塞进背包,道:“老二,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咱们只求财,不惹事儿,你刚才干什么呢?”

男人抽出一把匕首,扎开一罐牛肉罐头,用刀尖挑了一块丢进嘴里。

咀嚼片刻,不紧不慢道:“姐头,要我说你就是太心软了,就刚才那小崽子,你只要再给我五分钟时间,我保准让他吓尿裤子。”

“那小伙子不简单。”

一直沉默寡言的黑衣人开口说话了。

“老三,你这话啥意思?”老二反问道。

老三边擦拭着手中的枪,边道:“你们没仔细看,他的虎口和食指老茧比我的都要厚。”

“就凭这?”

女人瞪了他一眼:“老三的意思他是玩枪高手,你要是再给老娘惹事儿,小心我割了你。”

只见匕首在她指缝中飞快的转动。

老二缩了缩脖子。

别看她脸上挂着笑,但丝毫不能怀疑她话的真实性。

了解这女人的都知道,她对你笑的越盛,就说明你越危险。

道上人送外号笑三娘。

气氛有些紧张。

老三看着女人,道:“三娘,咱的事以后估计只能晚上干了,白天太过招摇。”

“嗯。”

谈及正事,笑三娘脸色缓和了一些。

他们是三人是专门干盗坟掘墓的,这次过来也是听说这片山头有东西。

表面上的身份是猎户,用来伪装。

说来也是巧了。

几人昨天连夜过来,饿了一天一夜,想着打几只野味儿充饥。

这不,刚开枪就碰见了杨小军。

与此同时。

杨小军在山头巡了两个多小时,太阳渐渐落山了。

一整天几乎没停过步子,跑的他一双脚酸胀,浑身黏糊糊的。

时间差不多了。

杨小军背着枪下山,准备回家冲个凉。

下山的途中,他还不忘看了看路两边的林子里。

结果什么也没发现,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到了山脚,刚好遇见杨福堂赶着一大群羊,大大小小得有三十几只。

“福堂叔,放羊呢。”

“嗯,小军,回了啊。”

“可不,一早就上去了,在山头蹲了一天。”

“你小子也够尽职的,赶明儿让建国向上面反应反应,把你那工资提提,太低了。”

杨小军一笑:“这都是有标准的,哪能说提就提。”

扯了两句,他帮杨福堂把羊赶回家。

路上,杨小军没来由问一嘴:“福堂叔,你有没有看见几个外地人从山头下来?”

“外地人?”

杨福堂回忆片刻,摇摇头:“没有外地人啊,我天不亮就过来了,除了二虎兄弟俩,也就老邱过来过,没其他人。”

“不应该啊。”

“小军,不是你福堂叔吹牛皮,就算是一只蚊子打我眼前过,我都能分得清是公是母,别说大活人了。”

“啪!”的一声,杨小军手掌一拍,恰好打了一只蚊子。

“福堂叔,你帮我看看这只是公是母?”

“你小子,拿你叔打岔呢是不是?”杨福堂笑骂道。

“呵呵,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你还真难不倒我,你瞧见没,它的两条触须又长又粗,很蓬松,这就是公蚊子。”

杨小军起初不信,听他说的头头是道,仔细一看还真是。

“那母蚊子呢?”

“母蚊子一样看触须啊,细细的,看起来像两条线就是母蚊子。”

“这样啊。”

杨小军给他竖了个大拇指:“福堂叔,你还真是博学多才。”

杨福堂洋洋得意:“你那什么多才谈不上,不过分公母,辫雌雄这一块,我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厉害。”

讲道理,他活了两世,这是头一次知道蚊子怎么分公母,涨知识了。

帮着把羊群赶回家,大鹏小两口正在院子里择菜做饭。

他们看见杨小军,非得留他吃饭。

不过人家新婚未满月,杨小军婉拒了。

起初二人结婚前村里有很多人不看好,说是年纪相差太大过不长,还有说二婚的女人心眼多。

这不,人家结婚到现在不仅过的好,而且恩爱得很。

所以,爱情无关乎年龄。

杨小军回到家,准备从米缸里舀点米煮粥,一揭盖子发现米缸空了。

再看看面口袋,也就只剩下一碗棒子面了。

这两天忙也没注意,家里都快断顿了。

没法,只能熬点棒子碴稀饭喝。

淑慧自从酒店开业个后,很少在家吃饭,就连贝贝也接了过去。

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怎么省事怎么来。

煮了一锅稀饭,自己喝两碗,剩下的全部分给狗子们。

吃完饭,杨小军提了两桶井水上来,准备冲个凉。

井水冬暖夏凉,一盆水从头浇到脚,激的他忍不住抖了个激灵。

“过瘾。”

杨小军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子。

冲凉后,整个人轻松很多,身上的疲惫仿佛也消失殆尽。

特别是脚腕,用井水刺激一下,比贴膏药还管用。

洗完澡。

杨小军舒服的躺在床上,发出一身长叹。

“小军。”

“小军在不在家?”

院门外,杨建国扯着嗓子喊。

“在呢。”

杨小军应了一声,穿着凉鞋拖就出门了。

“建国叔,大晚上的什么事儿啊?”

杨建国从包里抽出一份文件,道:“我刚从县里开会回来,上面现在要求山上二十四小时要有人值守,邻县爆发山火,一下烧死五个人。”

“啊!这么严重啊。”

“可不是嘛,所以得辛苦你了,其他村子的人都上去了。”

“行,那我这就去。”

杨小军本想睡个安稳觉,看来没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