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老狼,身上的诅咒突然间蔓延。
身体开始发生异变,老狼痛苦的倒在地上。
他或许没想到,自己精心图谋的这一切,到头来失败了。
就是因为一颗珠子的缺失,让他的诅咒暂时恢复。
但现在全面反弹,身上开始腐烂。
老狼痛苦的朝我伸手:“快将珠子给我,这里的一切,都可以给你们。”
我站起身来,走到老狼的跟前:“钱对于我来说,不重要,但你今天必须要死。”
说着,我对身后众人说:“怎么处理?”
姜灵儿拿着剑:“我要杀了他。”
说着,她抬起手中的剑,就要落下。
就在这时候,部落之中,出现了一个老人。
那个老人风烛残年,拄着拐杖,身上穿着破烂的麻袍。
晃晃悠悠的从角落中走出来。
老人的脸上刻满了殓文,他神色平静,我们立马紧张了起来。
但老人却很镇定说:“我没有恶意,我是最后一个守墓人。”
老人的出现,让我们都有点害怕。
昆仑鬼奴部落,竟然还隐藏着一个老人。
他缓缓走来,老狼看到他,就像看到救星一样:“村长,救救我。”
原来,老人就是这昆仑鬼奴的村长,也是唯一存活在世的昆仑鬼奴。
他摇摇头说:“你太贪心了,我们是守墓人,本应安分守己,而你却要贪图逆天改命。”
说着,老人对我们说:“我被囚禁在地牢之中,这机关启动,才侥幸出来。”
很明显,他一直被囚禁,已经快要到临死的边缘。
我们并没动手,老人对老狼说:“还记得我说过的话,生死有命,逆天无道,我们昆仑鬼奴世代都是罪人,理应要在此受到惩罚。”
老狼听闻后,大怒道:“我不信,我不想一辈子守在这个地方。”
说着,老狼艰难的要站起身来,但老人却说:“你已经无法活下来,或许死亡才是最好的归宿。”
说完后,上面突然间落下了一道闪电,直直的劈中了老狼。
而老狼当时就愣在了原地。
他抬头看着天空,整个人有点木讷,身上开始着火。
就那么一刻,这个隐藏在暗中的幕后黑手,终于得到了他应有的报应。
老狼哀嚎一声,仿佛在宣泄心中的不甘。
最终伴随着青烟,他倒下了,在火焰中燃烧。
他这一生罪恶,布局多年,最终引火烧身。
我们所有人都默默的看着这一幕,远处,死灵军也失去了活力。
我看到庄研究员被死灵军给打死了,倒在了地上。
老人并没有在意老狼的尸体,而是走过来说:“各位,今日多亏你们,才能除了这个叛徒,作为回报,我可以付给你们黄金。”
但这一刻,我们早已经失去了对阴货的期待。
“唉,又有何用,如果能让我们的掌眼复活,我们宁愿不要黄金。”孙二娘叹气。
老人看着地上的花姐,走过来轻轻的搭着脉搏:“还有一点气息,虽然骨头断了,但魂还在。”
听闻此言,我们立马来了精神:“老人家,你是说还有救?”
老人点头:“是的,这下边的黄金庙,有一块石头,或许可以放置在那。”
一听到那块陨石,我愣了下:“那不是会沾染诅咒吗?”
老人笑了:“若是数百年前,会,但如今千年已过,早已经没了诅咒的存在。”
说白了,就是上面的辐射已经开始慢慢的消散了。
见此,瘦猴和孙二娘迫不及待。
他们立马带着花姐的尸体下去,我和小哥还有胖陀苗冰等人没有跟下去。
远处,张玉龙和裴瑶,以及剩下的十来名剪刀军走来。
这是他们最后的人手了,一见面,我就拔刀指着他:“张玉龙,我们该清算了。”
张玉龙看到老狼死了,很是惊讶,但随即冷静下来。
“陈百山,我知道我亏欠你们,也对不起你们,今日是我们错了。”张玉龙倒是立马道歉。
苗冰气愤说:“道歉,有用吗,你们害死了多少人。”
小哥对张玉龙说:“经过了这事,我们不想动手,你最好给我们个交代,不然今天恐怕无法离开这里。”
老人在旁边,对于这部落的机关。
他自然是知晓的,所以张玉龙不敢动手。
他脸色阴沉,低头思考了片刻后说:“我们放弃这里,同时往后不再踏足东北漠河,你我之间再也不会再见。”
这是他最后的承诺,我一想,摇摇头:“不,回去后,你最好将最近发生的影响给消除。”
因为他,最近东北风声鹤唳,盗墓贼都人人自危。
张玉龙自然也明白,他点点头:“好,我同意。”
说着,他开始转身离开。
老人指着前头:“出去后,不要透露此地的秘密,不然小心遭到报应。”
张玉龙顿住了,但他没有回头,而是默默点头。
我也相信这老家伙不会说出去。
这就是结局,老狼死了,而阴谋也没得逞。
老人看着我们说:“各位,我也快活不了多久了,你们最好在三个小时内离开吧,这昆仑鬼奴本就不应该存在这世上,或许永远消失为好。”
说着,老人离开了。
而我们几人呢,也面面相觑,小哥对我说:“你身上的诅咒也消除了,我们走吧。”
随即,我们来到了黄金庙,在下边,花姐正躺在那块陨石边缘。
瘦猴和孙二娘都着急的站在一边。
我们都没办法插手,一切都要靠那块陨石。
说来也奇怪,大概一个多小时后。
我们似乎听到了咔咔声,那是骨头恢复的声音。
没一会,花姐就虚弱的睁开眼睛,他看着我们。
仿佛不敢相信:“我这事在阴曹地府,还是在人间?”
瘦猴哭了:“掌眼,这是人间,我们都活着。”
花姐听后,艰难的坐起身来,看着我们,然后问道:“老狼呢?”
我说老狼已经死了,他付出了代价。
随即将那铜匣珠子的事一说,花姐听后沉默了。
片刻后,她说道:“算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而我们所有人都活了下来,这一趟没有任何损失。
相反的,诅咒也解除了。
到了上头后,老村长领着我们走出了这神秘的昆仑部落。
直到边缘地带,他转身离开。
而我们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此地。
纵然这里遍地是黄金,但我们已经不在意了。
盗墓多年,对于我们来说,活着才是最重要。
有时候金钱看起来诱惑大,但真正到了生死的时刻,又有何用。
直到我们再一次来到了那一片乱坟岗。
回头一看,那山峦之中,赫然就有一只黄金眼。
大概几分钟后,突然间轰隆一声巨响。
一道雪崩从上方落下,掩埋了一切。
那部落在一场地震之中,缓缓下沉。
或许这一刻开始,再也没有昆仑鬼奴的地方了,只留下一个传说。
众人都很感慨,花姐看着后方说:“多少人为了这,而拼死拼活。”
小哥回答:“以后,我再也不盗墓了。”
我在一旁笑着说:“盗墓,咱俩诅咒都解除了,还盗什么墓。”
说着,我俩相视一笑。
直到出了山谷,我们找到了在外头的多吉。
他看到我们出来后,很是惊讶。
这小子也不算坏人,还特意在外头等着我们。
一见面,多吉就说:“我带你们出去。”
众人上车,离开了昆仑山。
三天后,我们回到了东北漠河,在那四合院,众人相聚。
一场别开生面的大结局,花姐看着我们所有人,面带微笑。
“好了,所有的事都解决了,以后,咱们或许 要分道扬镳了。”花姐感慨。
我们都没有惊讶,既然不盗墓了。
这人世间总有分分合合,只留下一段回忆。
“猴子,你受了伤,我给你留了点钱,好好养伤。”花姐递给他一张银行卡。
“掌眼,我还想跟着你。”瘦猴无奈。
“唉,没必要,以后别叫我掌眼,叫我花姐。”
紧接着,花姐给每个人都留了一笔钱,这一笔钱。
在当时来说,已经足够我们去生存了。
“灵儿,百山,你们俩以后怎么打算?”花姐问道。
虽然我和姜灵儿的关系还不确定,但是花姐一直都在从中撮合。
姜灵儿虽然知道花姐隐瞒了很多事情,但她并没有仇恨。
而是低头,脸微微一红:“师父,你说什么呢?”
花姐叹气:“你年纪也老大不小了,再说了,百山人不错,是个苗子。”
我在一旁故意说:“我可以回南方继续开鞋厂,你来当老板娘。”
姜灵儿平日里也看新闻,顿时怒了:“怎么,你让我去皮革厂当老板娘吗?”
说着就朝着我踹了一脚。
众人大笑,我问苗冰说:“小哥你带走,不过可不能欺负他。”
苗冰比姜灵儿大胆,一把缠住小哥的手腕:“当然,我父亲留了那么大的家业,小哥正合适呢。”
这两人的确是蛮般配的。
花姐让我们选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权利。
不管未来如何,我们都曾相识过一场。
而这场宴席,也到了最终分开的一刻。
晚上,众人在院子里举行了一场分别的宴席。
结束后,我和姜灵儿又开始在外头转悠,在漠河的大街小巷走着。
年关了,这里很热闹,大街上都是人流。
看着这一切,我突然有点感慨,真的要珍惜未来的每一分每一秒。
而当我们无意间再次来到了我之前的宾馆。
我见到了刘妈,她还在那招揽业务。
一见到我,又看着姜灵儿,立马神秘一笑:“你小子可以啊,找了个漂亮媳妇。”
我尴尬一笑:“刘妈,生意好吗?”
刘妈 摇头:“哪有生意,不如你来给我捧个场。”
这刘妈暗地也有做拉皮条的生意,我立马拒绝。
隔天一早,我们几人也分开了,小哥和苗冰打算去汉中一带,瘦猴呢,则是去医院治疗。
孙二娘领着一笔钱回了老家。
只有花姐还留在漠河,毕竟这里是她的家。
而我呢,则是打算再一次回到南方,打算从头开始,做自己的事业。
所以当我和姜灵儿来到火车站的时候,正要上车。
突然间,我看到远处有一个女人。
那女人是秦晓晓,她冲着我邪魅一笑。
姜灵儿看到秦晓晓那一刻,突然间就生气了。
“这女人怎么还敢出现?”姜灵儿不解。
秦晓晓走来:“陈百山,怎么样,还想我吗?”
我一听,立马摇头:“想你个大头鬼,怎么,你想找死吗?”
秦晓晓的出现让人意外,这女人不是和判官一起逃离了东北和漠河吗。
怎么还敢出来,但秦晓晓却很淡定说:“我们现在开始做正经生意。”
说着,秦晓晓冲着我说:“以后我们还会见面的,别忘了,我们还有一个孩子。”
此言一出,我当时就慌了。
姜灵儿一把抓住我的手,用力一掐:“孩子,你们怎么还有孩子?”
我立马说:“我的事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哪有孩子,别听这女人瞎说。”
等上了火车后,姜灵儿在一旁沉默不语。
她估计是在生气,女人吗,总是会有点小心思的。
我呢,也不在意,现在再见到秦晓晓,也没了当初的仇恨了。
望着窗外,大雪纷飞。
东北的天很冷,东北的烟火气,我也享受到了。
这里承载了我的一段记忆,也收获了很多。
真相解开,这里的故事也就结束了。
人世间一场,风火雪月,不过一场别离,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