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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青你做什么?”徐瑞辛见识过当日苏云青杀敌的狠劲,如今被她掐住脖子,不自觉胆寒起来,连尊称都忘了。

苏云青眼神狠戾瞪着她,纵然是之前让她去杀罗景淮时,都不曾如此凶狠。“为何救他?他死了,对你我,尤其是你,是少了一个暗藏的危险,你忘了他威胁你一日日喝下美人煞了么?”

徐瑞辛也硬着脖子回道:“那是我的事,与你何干?他威胁我,并没有威胁你,你为何一定要杀他?”

苏云青冷笑:“他没有威胁我?若没有太后吩咐,他私下来见我,就是威胁!你别忘了,他并不是个真太监。”

“他私下见你做什么?也让你喝美人煞么?”这是徐瑞辛并不知道的。

苏云青神情阴暗,“不,他见我说一些莫名其妙、不该说的话,那他便该死。”

徐瑞辛是个聪明人,她自然知道,这代表穆宇川对苏云青有情。

她一瞬间有些酸涩,自己拿命救他,都没得到的东西,苏云青无意于他,甚至只要他越界,就会痛下杀手,竟能得到他的心。

“不过是几句话罢了,用得着这么狠么?”徐瑞辛仍是硬着头皮与她犟。

苏云青手上用力了几分,“徐瑞辛,我的背后有我父母家族,任何威胁我都会不惜代价去铲除。你没有亲族,无所谓连累谁,所以才如此胡乱为情乱智”

徐瑞辛薄唇轻动,鼻子泛酸,但狠狠忍住流泪的冲动。

苏云青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重了,不自觉放松了手劲。

徐瑞辛撇过头,二人久久都未说话。

“我…只是不想他死。”最终徐瑞辛低语着开口。

苏云青松开掐住她的手,站直身子,“当初我就该把你和罗景淮一起杀了。”

继而她又冷笑一声,仿佛在嘲笑自己,“真不该因为你与我同为女子,就放过你。”

徐瑞辛坐起身,仍轻轻喘着气,一只手不自觉抚向脖子,“你还会杀他么?”

她没有得到答案,苏云青走了。

行宫中的人都知道蓉昭媛闯进清荷园,与贞婕妤吵了一架,但没人知道她们吵了什么,左不过是一些争风吃醋的事吧。

只要众妃聚在一起时,她二人便离对方远远的,话也不说一句。

平时若是狭路相逢了,贞婕妤便行个礼,也不说话,蓉昭媛也不说话,就沉默着擦肩而过。

皇上带蓉昭媛出门散心,蓉昭媛买了礼物回来,满宫后妃都收到一份,就是落了贞婕妤的,还是皇上看不过去,自己补了一份给贞婕妤。

贞婕妤摘了几枝杏花插瓶,极为雅致,也是其她后妃院里都送了,就是不给蓉昭媛,皇后听说,便命落霞给蓉昭媛也送瓶杏花。

二人的关系越传越恶化,连太后都看不过了,暗示贺容璋也该劝和劝和,满宫人看着不像话。

其实本该让皇后规训她二人,只是郑芳意将她二人请去劝和了一次,就是问不出是为何交恶,只好说些妃嫔不可互相嫉妒纷争之类的话,二人面上都应下,只不见好。

贺容璋便百忙中抽空,将二人都召来明远堂。

苏云青先到了,正与贺容璋聊得开怀,稍后见徐瑞辛来了,便收起笑容不言不语。

徐瑞辛见她在此,只行了个礼,也不多说。

贺容璋笑道,“两位爱妃往日一向交好,如何近来相顾无言起来。”

苏云青自顾自端着茶,拨弄茶盖,“皇上说差了,臣妾与贞婕妤并不相熟,何来交好。”

这话倒也没错,二人平时在宫中无事并不相交,但此时却明显是故意说给徐瑞辛听的。

徐瑞辛也道:“皇上忘了,蓉昭媛还当众射过妾一箭呢,皇上教昭媛射箭是好事,她倒拿来伤人。”

“本宫伤着你了么?”苏云青不服道。

“人没伤着,心却吓怕了。蓉昭媛圣宠不倦,风光无限,自然不把妾放在眼里。”徐瑞辛脸撇向一边,并不看她。

贺容璋见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唇枪舌剑互不相让,倒觉比平时有趣,好奇道:“二位爱妃究竟是为何争吵,说出来朕给你们评理。”

苏云青心道,你的爱妃都爱上别的男人了,你还一无所知呢。

徐瑞辛心道,你身边睡着个蛇蝎美人,你还当是小白兔呢。

但面上均不说话,贺容璋急了,“必须说,蓉昭媛,你先说。”

徐瑞辛看了她一眼,苏云青也回了个白眼,此事自然不能以实相告,只好说:“贞婕妤仗着与太后亲近些,便目中无人,以下犯上,臣妾教训个奴才,她竟敢出言顶撞臣妾,还说臣妾苛待下人,毫无德行,臣妾是忍无可忍了才上门教训她的。”

未等贺容璋开口,徐瑞辛已说道:“回皇上,蓉昭媛见妾没有家人,虽出自平阳侯府,但皇上也是知道的,妾是个养女,毕竟不是亲生女儿,蓉昭媛便因此看不起臣妾,昭媛曾说拿箭射臣妾是开玩笑,她怎不与旁人开玩笑,只与妾开玩笑,可不正是瞧不住的缘故。”

说着说着竟真的哭了,“臣妾虽被平阳侯府养大,但在昭媛这种世家贵女面前,仍是个没有亲族的孤儿,谁都可以欺凌。”

苏云青自知她在说上回自己说错的那话,心中倒是有些愧疚。

贺容璋见她哭了,便劝道:“贞婕妤,你定是误解蓉昭媛了,她向来温柔敦厚,平易近人,绝不会因你的身世而看低你的。”

徐瑞辛见他维护苏云青,心中更是委屈。

苏云青在旁轻声道:“皇上,臣妾确实对贞婕妤说过她没有亲族这样的话…”

贺容璋惊异地看向她。

“但臣妾是一时激动说错了话,不是真心欺侮婕妤。今日便当着皇上的面,向贞婕妤陪个不是。”说着起身向徐瑞辛欠了欠身,“贞婕妤,此事是本宫不对,本宫给你赔礼了。”

这倒让徐瑞辛有些不好意思,没想到她这么直接就认了,拭了泪,向她回了一礼。

贺容璋这才在旁笑道:“这不就好了么,二位爱妃是后宫之中朕最珍爱的两颗明珠,你们二人若是不和,朕心难安呐。”

苏云青一听这话,瞬间从刚才愧疚的情绪中出来,转变为对贺容璋的鄙视,对谁都说最珍爱、最重视,这便是帝王所谓的制衡之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