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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唯栀是从 > 第63章 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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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末,顾振玉和苏华容惯例带着着儿子顾旭阳到老宅陪顾老爷子。

顾老爷子育有三儿一女,他不算严父,但顾老太太却是个十足的慈母。

都说慈母多败儿,这话在顾家体现得淋漓尽致。

三个儿子没有一个成器,大儿子顾振玉接手公司不半年就跳了大坑,二儿子纵情声色,进公司第一天和女秘书滚上床被爆了艳照,三儿子性格易怒,打了合作方……

若非如此,顾老爷子也不会在自己重病无力掌管公司时将顾荆越接回。

最后担当大任的,却是这个自小在外头长大的孙子。

顾荆越在管家的接引下进屋,屋内几人的脸色在看到他的时候都变得僵硬。

除了顾老爷子。

他的好皮相一看就继承自顾振玉,但父子俩血脉相连的相似之处却并没有让两人的会面变得温情。

顾荆越扫了眼屋内的人,视线轻轻掠过他名义上的弟弟——顾旭阳。

少年上高二,长相随苏华容多些,在顾家人里算是平淡的长相。

或许是课业重,他看着精神气儿不太足,眼下有点休息不足的青,看向他的眼神带着不加遮掩的敌意。

顾荆越并不在意这三人,只对着顾老爷子打了招呼。

“爷爷,您找我有事?”

苏华容看他目中无人的样子指甲嵌进肉里,愤恨瞪了顾振玉一眼。

如果不是他无能,现在哪里要仰仗这个野种的鼻息生活!

顾老爷子放下茶杯,拐杖拄地站起身:“阿越,跟我来。”

顾荆越沉默跟上。

书房门打开,老爷子闲聊一般,问道:“听说你招了个秘书,叫林初是吧。”

“是。”

顾老爷子慢慢往窗边走去:“洛家那丫头,是不是很久没来公司了?”

顾荆越眼眸微抬:“是。”

顾老爷子转过身,像一个循循善诱的长辈:“秘书归秘书,工作能力强的人遍地都是,这个没了,可以再物色下一个,因小失大,不是聪明人所为。”

顾荆越站立不动,没接他的话:“爷爷,您应该知道江洛两家的交情。现在江氏回归,您是洛家人的话,您会选我,还是选江家人呢?”

顾老爷子缓缓开口:“洛家那丫头缠了你三年,这些小丫头,心思单纯,冲动任性,做事全凭心意,想来没那么听家里的话。”

顾荆越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您也说了还是个小丫头,心性不定,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喜欢那个,又有什么稀奇。”

他脸上的神情淡了些:“她主动便罢了,我要是纠缠不休,惹洛家反感,反而得不偿失。”

顾老爷子沉声问:“是不能,还是你不想?”

“是不必。”顾荆越回答得很坦然:“我没胜算。”

顾老爷子看了他半晌,知道这事已成定局,惋惜不已。

他看向自己的孙儿,淡声道:“不是洛家人,也不会是林家,她对你无用。”

无用。

顾荆越在心里咀嚼着这两个字,抬眸,定定看向顾老爷子,轻声道:“谢谢爷爷教诲。”

顾老爷子脸上这才缓和几分,说起了别的。

“旁人你不认就算了,但振玉毕竟是你爸,我知道你从小在外边,受了很多苦,但是那时候所有人都在看顾家的笑话,他心里不好受,那时候你爸在气头上,但送走你,未必不是在保护你。”

顾荆越垂下头没说话。

顾老爷子见他不欲多言,也不再勉强:“行了,不说这个了,公司你打理得很好,我也放心了,那二十几个点的代理股份,不是爷爷不信任你,这是拿来堵别人的嘴,等你站稳了我就转给你,顾家我最后也要交给你的。”

“也只有你才撑得起顾家。”

“只是你到底年轻,有些事凭一时意气最后难免吃亏,我总要多提点些,别嫌爷爷话多。”

顾荆越低声道:“我明白您的苦心。”

顾老爷子摆摆手:“我就不留你了,回去好好歇着吧。”

顾荆越点点头,带上门离开。

下楼的时候不见那一家三口,管家很有眼色,告诉他几人到后院的湖边亭纳凉去了。

顾荆越神色间没什么波动,到车库取了车离开。

时间尚早,他去了公司继续处理公事,直到夜幕时分。

生意上认识的伙伴常常攒局,他并不爱参与,他性子独,不爱交际,应酬只是为了应付公司事务,也没有交朋友的闲情逸,生活乏善可陈。

以前还有个洛唯栀在身边,带来些新鲜的话题,现在她走了,生活又重回一潭死水。

有路灯作伴,他平静地开着车,因为知道目的地就在前方而心生平静。

又或者是,所有的不平静都习惯于被他掩藏。

车行进小区大门,缓缓在家门边停靠。

顾荆越静默许久,拿出手机拨通了章谨的电话。

“顾总?”

顾荆越沉默几秒,平静开口:“公司清得不干净,你这边更谨慎些。”

章谨郑重无比:“我会的顾总,您放心。”

他说完后,还等着顾荆越的安排,但那头却无端安静下来。

这和顾荆越平常下达指令简练高效的风格迥然不同,章谨看了眼正在通话中的界面,疑惑道:“顾总,您还有别的指示?”

顾荆越淡漠的眸光动了动,“帮我查一下……”

章谨问道:“查什么?”

“栀栀在北街中医馆的就医记录,查查她怎么了?”

顾荆越的声音有些压抑的哑,章谨凝神静听,反应了两秒钟才意识到顾荆越说的是洛唯栀。

章谨没有马上回复,顾荆越拧了拧眉,正要询问,就听那头开口道。

“顾总,您说的是洛小姐啊,据我了解到的,她一直在北街那家中医馆做理疗,平均一到两个月会去一次。”

顾荆越垂下眼:“什么理疗?”

章谨说:“手。”

“毕竟画了十几年的画,她练习量又大,手腕有伤再正常不过了。”

电话不知道何时挂断。

一种窒闷的酸胀从心脏的位置扩散开来,顾荆越仰头看着车顶。

她给了你三年温情,日日不落的关怀。

你又给了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