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镜流和祈记铭有意控制之下,他们只是覆灭了流云渡的魔阴身之人,并没有造成任何无关人员的伤亡。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战斗,才渐渐迎来尾声。
祈记铭浑身伤痕遍布,甚至能隐约看见裸露的骨头,但却没有再生的迹象。
在与镜流一次次的交锋中,他的身躯不断毁灭重生,业魔的恢复之力也已经到达了极限,仅限业魔。
而在他的面前,镜流的样子却显得无事了许多。
镜流的身上,只是衣服有一些地方破了而已,而她的眼罩也早已在和祈记铭的打斗中被击落。
在她的手上,已经不是一柄细长的剑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把等身大的冰晶大剑。
“看来,你差不多到极限了。”镜流单手握着大剑,气息虽然有些凌乱,却显得从容不迫。
她身上的魔阴身,似乎在与祈记铭的战斗之中,愈发严重了起来。
“也是,剑术有所精进,值得。”
祈记铭不在意的握着铭剑,这场战斗,也是时候该结束了。
为了从镜流的剑术中获得收获,使自己的剑术再进一步,他可是放了不少水。
简单的来说,就是通过不断挨打,让身体适应,而后利用肉身记忆去再现镜流的剑技。
这种做法,其实和刃通过一次次死亡习得的镜流的剑术,差不了多少。
“小弟弟,就让这一剑,来收尾吧。”
镜流手握冰晶大剑,在虚空中一蹬,整个人凌空倒转,她所有的力量,都汇聚在了这一剑上。
“正好,我也是这么想的。”
祈记铭站在地面,看向空中的镜流,收起了铭剑。
然后,一把天火环绕的劫灭大剑,浮现在了他的手中。
镜流看到了祈记铭手中的劫灭大剑,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轻淡的微笑。
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面前的这个男人,他始终没有用出他的全力。
或许,她就这样死去,也还不错..........
“只此一剑,为你超脱。”
水月倒影,月光浮现。
“把守伊甸园的炎剑,焚烧索多玛的天火。”
一线光芒,一束火柱,自剑身的核心深处迸发而出。
“新月——羽霜!”
“天火——出鞘!”
冰寒对火焰,天对地,月光与太阳争相夺光。
最终,黑色的火焰覆灭了凛冽的冰寒,炙阳吞没了月芒,宣告这一场战斗的结束。
镜流无力的从空中坠落,祈记铭伸出手,接住了她的身体。
他意念一动,身上的业魔形态散去,全部的伤势也在救世之铭的作用下,恢复如初。
“镜流姐姐,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你老是叫我小弟弟,放心吧,我会让你知道,我不是小弟弟的。”
祈记铭抱着镜流,悄然的离开了流云渡。
他稍作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镜流带到了长乐天。
在这之后,他在旅店开好了一间房,然后带着镜流走进了房间。
镜流一旦醒来,若还处于魔阴身发作的情况,整个长乐天,没几个人能拦得住她。
所以,祈记铭打算先让治好镜流的魔阴身再说。
他将镜流平放在了床上,拿出了铭剑。
而后,他深吸了一口气,用剑割开了自己的手指。
他意念一动,再度使用出了“纯美”和“繁育”的力量。
粉红色的血液一滴又一滴的滴落在镜流的身体上,融入了她的躯体之中。
祈记铭把控着力量,慢慢的消磨镜流身上的魔阴身。
比起半夏,镜流的魔阴身,可是棘手了无数倍。
半夏只是一个医师,没什么力量。可镜流不同,仙舟罗浮,除了景元将军以外,可以说,她就是最强的。
数百年前,镜流坠入魔阴身,可如今,她却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抑制住魔阴身。
祈记铭不知晓有没有外力干涉的原因,但镜流的确还有一部分清醒的意识。
一旦她的情绪有所波动,便会变得喜怒无常起来,这很像魔阴身发作前,五衰嗔恚的表现。
“不行,似乎还不够。”
祈记铭面色惨白的看着镜流,他突然发现,镜流身上的魔阴身,远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好像有什么力量,存在于镜流的体内。
很熟悉..........这是,丰饶的力量。
“‘丰饶’令使,也露出马脚了么..........”
祈记铭虽然看起来虚弱无比,可他的嘴角却露出了一丝微笑。
“但是,你不是丰饶星神,不过是一个令使罢了。”
祈记铭咬开自己的手腕,粉红色血液大量渗出。
“既然镜流姐姐是我的人了,我先行使一下我的权力,应该没什么吧。”
祈记铭看着镜流,直接用嘴含住了一大口自己的血液,然后亲上了镜流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