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令使忆者,有形而无实。”
“‘毁灭’的令使绝灭大君,没有真正的肉身,堪称不死之身。”
“景元,你也是星神令使,在你的角度看,两者哪方会胜?”
祈记铭朝景元问道,他所说的,不外乎就是黑天鹅和幻胧。
说来也巧,偏偏是幻胧对上了黑天鹅,两者都擅长用精神概念攻击,可谓是针锋相对了。
“无法评判,但铭兄有绝对的自信。”
景元摇了摇头,就算是他,也确实想象不到这场战斗的结果。
只是,如果星穹列车那边出问题的话,铭会坐视不理吗?不会。
所以,铭拥有绝对的自信,才会不去理会星穹列车那边的情况。
“景元,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情况下,来这里见你吗?”祈记铭说道。
“铭兄也知晓,我仙舟之外敌,但来到此地,还另有目的。”
景元一眼就看破了祈记铭的打算,但他也只能想到这里,并不知道祈记铭想做的事。
此时,景元和祈记铭两个人正随意的走在大街上,路过的行人一看到景元的面貌,立即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后,远远的退离了两人的周身。
每一个认出景元身份的人,都站在远方眺望着景元和祈记铭的谈话,不敢惊动分毫。
两人来到了大桥上,远远望去,能看到那庞大的玉界门——仙舟的御敌之垒。
“他们还真的是很尊敬你啊。”
祈记铭背靠在大桥的围栏上,他的眼角随意瞥了一下远方不断汇聚起来的人群,轻轻的笑了一声。
景元在罗浮的威望,所有人都对他心生敬仰。
“不过是虚名而已,待星核之事平息之后,我也差不多该退休了。”
景元也将手靠在大桥的围栏上,说起了他即将退位之事。
他的目光,眺望向了远方的玉界门。
无论是谁,只有穿过了玉界门,才算正式抵达了仙舟罗浮。
玉界门,就是仙舟最开始,也是最后的屏障。
“景元,你应该也知道了,它们,要来了。”
祈记铭转过身,也看向了玉界门。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
“何出此言?”
“打开玉界门,你就明白了。”
景元的目光,瞬间凝滞了一下。
他想到了,一个足以顷刻颠覆仙舟的可怕事实。
“我正是为此而来。”祈记铭又补充了一句。
景元不再犹豫,他立即拨通了驭空的通讯。
“驭空,打开玉界门,快。”
景元朝驭空命令道,他必须确认,到底是什么东西,藏在了玉界门内。
“将军,为何...........”
“不要问,将玉界门打开,全部打开。”
景元难得一见的露出了几分紧张的神情,祈记铭还是第一次见景元这般激动。
不过,他会这样,祈记铭也能理解。
“是。”
驭空显然也没见过景元如此的急促,仿佛有什么天大的事要发生一样。
她立即操控玉界门的开关,将玉界门完全的打开。
在景元和祈记铭的眼中,远方的玉界门,完全的打开了它的阵心。
当玉界门完全打开后,景元看到了,有一颗星核,正悄然的浮立在玉界门内部的空间的一处坐标,没有发出任何的能量波动。
如果玉界门没有完全打开,只是开启了几道空间通路,是无法发现这颗星核的。
景元顿时就沉默了下来,他我目光紧盯着玉界门里面隐藏的极深的这一颗星核,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
若外敌来袭,景元必会率领云骑军,镇守在玉界门的外侧,护住这仙舟的最后一道屏障。
为了让敌军无法准确的确定仙舟的情况,避免敌军有所防备。景元会采取,打开一部分玉界门,悄悄的让自己率领云骑埋伏在玉界门外侧,静后时机。
可是,这样就恰好落入了敌人的陷阱之中。
若在大敌当前之际,前方敌军压境,后方的玉界门本身又发生了什么异变,那时的情况,又会是如何?
不难想象,景元率领的云骑,将会前后受阻,被两面包夹,困死于囚笼之中,惨遭覆灭。
“星穹列车还在外面,景元,你看着办。”
祈记铭拍了拍景元的肩膀,他知道,景元现在应该感到很沉重的压力吧。
“我会的。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景元长长的叹了口气,面色变得凝重了起来。
“我打算去一趟丹鼎司,丹鼎司内部播撒了诱发魔阴身的药气,云骑军进去不过是白白送死而已。”祈记铭说道。
“你真正要去的,是建木洞天吧。”
“建木里面,可能还有着更为危险的东西,你要小心。”
景元知道,铭要去丹鼎司只是顺带的,真正的目的,一定是那建木的所在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