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政昱见状也有样学样,连忙让车夫回去让姜老爷子安排人出来寻人。
他原本以为姜舒凡二人会在顾家,所以便没多做安排。
此刻确定人不在这里,自然要赶紧寻人才是。
两人安排好,坐上各自的马车往江阳湖去。
顾竹安心底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之前两人订亲后方怡柔一直忙着自家事,自然也就没有动静。
如今这般,怕是已经知道二人订亲的消息了。
只能先去江阳湖畔找一圈,若是没有再另想他法。
也不能贸然去方家要人,方怡柔就算把人抓起来了,应该也不会蠢到带回方家。
心事重重的到了江阳湖畔,两人分头绕着湖找了一圈,并未见到二人的踪影。
姜政昱这下真的急了,呼吸都急促了不少,“顾姑奶奶你有看到他们吗,我这边没人。”
两人一会面,他便急忙询问道。
顾竹安对他摇了摇头,目光看向平静的湖面,“再去周边打听打听,看有没有人见过他二人。”
这个时辰,湖边还有些人饮酒作乐,两人挨个儿询问过后,倒是有一点消息。
有个书生目睹两人肩并肩离开的江阳湖,之后便无从得知了。
因两人长相都很卓越,所以他才记住了。
那人说完,还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谢过那书生后,顾竹安带着姜政昱往书生指的方向去。
云阳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但没有任何线索的寻下去,不知要找到何时。
他们正犯难的同时,姜舒凡已经醒来了。
被五花大绑的丢在床上,她困难的动了动脖子,四周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
她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突然想起了同她一起的段谦翊,不由的瞪大眼睛。
“唔唔唔…”有没有人在?
然而屋里一片静悄悄的,并没有人回应她。
挣扎了好一会儿后,她有些泄气。
眼眶微红的盯着头顶的床帐,在黑暗里待了一会儿,她已经适应了,透过窗外照进来的月光倒是可以看到些了。
本来姑奶奶离开后,她和谦翊准备回家的,结果刚出江阳湖没多远,就被人打晕了。
再次醒来,便是如今这般境地。
屋外,余荣站在门外静静听着屋里的动静。
等屋里消停后,他才转身悄无声息的离开。
他是突然接到方怡柔的飞鸽传信,让他把段公子和姜小姐绑回来,段公子好生伺候着,姜小姐则是死活不论。
而他不知出于何等心理,并未杀她,而是把她一同绑回,关了起来。
至于段公子被他好生安置在院子的另一侧,醒来后除了询问姜小姐的情况,对他没什么好脸色。
但也只能暂时委屈他呆在这里了,方小姐要等几日才会过来。
他回到院子里,庞泽正坐在凉亭下喝茶,看到他出来时,挑了挑眉,“大哥,你这么做不怕方小姐生气?”
他可是看到了的,方小姐信上死活不论的意思,应该是让他们直接把人解决了。
在他准备下手的时候,莫名被余荣拦了下来。
也没向他解释,直接就把人带走了。
听到他的话,余荣沉默片刻,捧着手里的茶盏,低声道,“小泽,我近日老是做同一个梦,梦里的我们不该过现在这般刀尖上行走的日子,也不该生活在阴暗处,而是光明正大的…”
静静的听他说完,庞泽叹了口气,起身走到他身侧坐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哥,你都说是梦了,那就别多想。”
“不过若是两年后,你想过弃暗投明的日子,不仅我愿意,兄弟们也愿意一直追随你!”
余荣侧头看着他,半晌后缓缓点头,“好,到时候兄弟们也不用东躲西藏,可以好好过日子。”
段谦翊坐在木桌旁,看似心平气和实则内心十分焦灼。
他还惦记着同他一起被抓来的姜舒凡,不知她现在如何了。
又无法得知她的现状,整个人如热锅上的蚂蚁般难受。
他皱眉仔细回想,平日里可曾有得罪过什么人…
然而印象里他为人清冷,不怎么同人来往,倒也没得罪过什么人。
今日这无妄之灾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
顾竹安和姜政昱一夜未归,两家的家丁也在外寻了一夜,并未寻到人,甚至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两人此时皆是满脸疲惫,姜政昱眼底满是担忧。
找不到人顾竹安也没有办法,上次让系统帮忙定位好不容易挣到的两百积分花的干干净净。
想到这里,她不由在心底臭骂灵魂管理局,“周扒皮!!”
刚有一点就给她扣的干干净净,现在好了,有急事都帮不上忙。
坐在顾家的正堂里,两人愁眉不展的愣神之际,门房突然跑进来,“姑奶奶,刚才有个乞丐丢了张纸条就跑了,小的打开看了下,上面有一个地址。”
姜政昱一听,猛地起身伸手拿过他手里的纸条,“城东门出去城郊十公里外,左侧山脚下的破院子。”
听他念着,顾竹安双眼微眯,不知是何人给他们通风报信的…
他一字一句的念完,抬头看向坐在一旁表情莫测的顾竹安,“顾姑奶奶,您觉着这地址可信吗?”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赌不起,现在就去看看。”
说着起身大步往外走去,姜政昱连忙跟上去。
坐上马车,马不停蹄的前往信上所说的位置。
等他们抵达时已经是两刻钟以后,为了不被发现,两人在官道上就下了马车,步行往里走。
走了大概有一刻钟,顾竹安看到了屹立在不远处略显老旧的院子。
拽着姜政昱躲在一旁的树干后,凑近低声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先去探探虚实。”
闻言,姜政昱有些犹豫,“顾姑奶奶,您自己去会不会不太安全,要不还是我陪您去?”
回头嫌弃的上下看了他一眼,顾竹安不给他反应的机会,飞身离开。
留下姜政昱趟目结舌的看着她离开的方向,伸手挠了挠头。
心里这才有了自知之明,自己跟过去不仅不能帮忙,可能还是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