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我懂了,我觉得担心是多余的,有些可以担心有些就不用太过于担心。就像你说的,我们可能会走不到最后,可要是说连这个步子都不肯鼓足勇气迈出去,一切的担忧都是毫不作用。爱情这件事我认为本身就是不可控的因素,今天我也不逼你非要做出个选择,我只是把我自己想说的都说出来,你回去好好想想吧。”说到这里,橙橙伸出手臂抱住了他。
“我比你小几岁,但我思想很成熟。我不是一个小孩子,我也不希望你也拿小孩子的眼光看待我。”
权航轻叹一声,喉结微滚开口说着:“我明白了,我会好好想想的,你给我一点时间考虑。”
“嗯,我等你消息。”
两人拥抱耗了一会儿时间就松了手,在出门的最后时候橙橙还是在门没完全打开时偷偷抓了一下他的手。
“你们说完了?”
“嗯。”
“权知青,这礼你就带回去吧。现在买什么都贵,你给我们这些也得好几块钱呢。拿回去自己慢慢吃吧。”
“不了,你们拿着吧。我还有事就先回了。”
“哎!怎么这就走了。”
“我去送送他。”
橙橙刚说完这话,就看到前面走到大门口的权知青原地绊了一跤。
噗呲一笑迈着步子赶出去小声打趣,“刚才怎么没站稳啊。”
“我忘记看路了。”
“是吗?你这眼镜是不是该换了?算了,你先缠着我吧,省的你再摔了。”
两人亲密的样子直让包家兄弟俩摸不着头脑。
他爹娘去处理别人家的私事,家里就只有他们和爷奶,爷奶又爱待在屋里不出来。
以至于看到这画面的人只有他们二人,怎么也想不到妹妹和权知青能关系这么近的。
包二哥知道妹妹喜欢权知青但也觉得不可能这么快把事情说出来,而且权知青也不像是能配合妹妹的那种人。
两人到底是有什么事啊,藏着没让他们知道?
这边,橙橙刚把人送出家门就被权航劝着回来了。
在要走的时候,橙橙左顾右盼看着路上没人出现就央求权航给她一个离别吻,要不然她就会送他回知青院。
权航在又惊又羞中做出了选择,亲是亲了是亲在额头上。
橙橙还是没忍住吐槽,“你怎么亲在这,要像我那会儿一样多好。”
“别闹,快回去。出来人看到怎么办?”
“切,那我走了。”刚说完这话脚还没转弯呢就又掉回头问了,“你要考虑多久啊,给我个准信不能太晚。”
“好,我会尽快。”
等人走了,权航带着十分复杂的心情回了知青院。
一进屋里,两个提早回来的人就躺在床上看起了书。
见他回来把书默契的放下坐起身盘着腿开始一唱一和。
“呦,你可算是回来了。我俩都给你掐着点呢,比我们晚回来这么久你们干啥去了?”
“你这话问的就有问题,应该问他俩成了没?”
听着这两人说的话,叫权航一口气窒在喉间。
用习题本对着两人各拍一下尤不解气还拿过自己宝贝的藏书最厚的那本挥过去。
两人躲避的间隙,抢过习题本说着:“哎,这是什么?这不是珍妮的习题本吗?怎么会在你这里?”
“拿来,你们怎么什么东西都要抢。”
“你快说啊,这本子怎么落到你手上的?”
“不说不给你了。”
“就是。”
见两人像是拿到了什么把柄一样狐假虎威的,权航坐在自己铺上冷静的看着他们。
“不拿也没事,反正那本子还要重写一份。那一份就当是你们俩学习的习题了,记得尊师重道叫我一声老师好。”
“去去去,和我们还称起老师了。给你习题本,我俩早就毕业不用写这个了。”
“你们别小瞧了我出的题,真的考你们不见得能答得上来。”
“嘿!你是兄弟不?这还小瞧我们!”
“就是,我们怎么着也比包珍妮强吧?!”
“不信就试试,我赌珍妮。”
“哎!你看看你我就说你们有鬼吧,你都赌上她了。”
“别瞎说,我和她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行呗,那你出题吧。出一道她做过的。”
权航给两人准备了一张练习纸和笔,翻开习题本随意找出了一道典型的题。
两人直接被坑在了那,动笔都不知道怎么算的。
还互相使眼色想要交流一下,权航哪能看不出来。
打断了两人无效作弊行为公布了答案,这两人还死鸭子嘴硬绝不承认自己不会,说自己是一时之间没想出来。
权航也没拆穿二人,放好习题本重新捧起了书。
表面上是在安安静静地看书,实际上他的心情早就不在这了。
回想着在屋里的点滴,似是还能回到当时的感受。
她年纪不大勇气倒是很足,而这股劲正是他成长时期最或缺的。
如果不是家里出了点事,或许他就不会想的这么多了。
一想到家里的事,权航又回了神。
……
过了一段时间,金沙乡的救济粮总算到了。
接到了粮食大队长开始和村里其他干部一块组织好给大家放粮的工作。
村里人高兴的捧着家里各种器具赶来,有的抱锅有的抱碗还有的连桶和麻袋都拿来了,生怕粮食不够分得少。
分粮要走流程,每家多少粮都是按人头算好的,不可能多不可能少。
橙橙她娘拿着村里的名单挨家挨户点名,知青这边也在排队。
这事两人正式在一起头一次在正大光明的场合碰面,那件事最后权航答应在一起了,但还是规定了两人见面时间。
甚至还在表面上疏远了彼此的来往,导致在一起的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
起初橙橙以为他是想给自己留后路,等回城的消息一公布这人就能毫不妨碍挥挥手就能离开,也不会有人觉得他们在一起过。
后面从来往每次这人送她的东西和安顿的事宜中能看出来他也并不是她想的那类人。
如果是为了自己想不可能会这么细心照顾她的感受甚至还贴心地考虑到了她以后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