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倒地的守卫,朱瞻墉长舒了一口气。
杨溪瑶手中拿着木棍,心有余悸:“他,他没死吧?”
朱瞻墉上前查看了一下对方的脉搏:“还活着。”
杨溪瑶这才松了口气,她方才紧张的手现在都还在颤抖。
“咱们现在怎么办?”
“直接出去吗?”
杨溪瑶问道。
朱瞻墉点了点头,保险起见,还是将守卫的长刀拿走。
两人走出破旧的木屋。
木屋就处在一个小别院中,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就在别院的角落位置。
这里只有一块小小的院子,四周围墙很高,难以翻上去。
杨溪瑶脸色微变:“外面肯定有人!”
原本以为这里就是一处偏僻的独屋,没想到竟然是在一处宅邸之中。
朱瞻墉挠了挠头,情况变得有些复杂了。
“这么大个别院,安插什么守卫,外面让人盯着不就完了!”
他一边吐槽,一边在想对策!
就在这时,这处小院的门突然一动。
朱瞻墉立刻拉着杨溪瑶来到了靠门的一侧墙面。
他躲在屋门后面,不管是谁进来,他上去就是一个偷袭!
谁知走进来的却是先前的那名女子。
女子打开门后,下意识朝前而去。
根本没有注意到门后一侧的朱瞻墉二人。
女子见木屋屋门敞开,一脸疑惑。
“怎么把门打开了?”
女子正欲上前查看情况。
突然间一道黑影从身后出现。
女子的嘴被一只手当场捂住。
刀锋顺势贴在了女子的脖子旁。
“嘘!”
朱瞻墉眼中寒光闪烁,事关生死,他不能有丝毫的大意!
“你要是敢大喊一声,我会在你喊出来之前割开你的喉咙!”
“听懂了就点头!”
女子神色慌张,心中更是震惊!
那个三皇孙竟然逃出来了?!
这怎么可能呢。
明明都被绑在了木杆上,而且不是应该还有两名守卫才对吗?
难不成也都栽了?
女子的眼中恨意流露,但还是按照对方的话轻轻点头。
朱瞻墉刀锋不动,松开了女子的嘴巴。
女子双眸泛红:“你把他们都杀了?”
朱瞻墉撇了撇嘴:“别把我们想的这么恶毒,只是击晕了而已。”
“你要是不信,我带你去里面看一眼。”
说罢,朱瞻墉架着刀,领着女子进了屋。
女子在确认屋内两名倒地的守卫都还活着,这才松了口气。
杨溪瑶这时跟着走上前来:“这位姑娘,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离开这里。”
女子冷笑道:“离开?你们别做梦了!”
“现在外面少说还有二十来人!”
“你们怎么可能出得去!”
杨溪瑶的俏脸顿时发白。
没有料到情况会如此糟糕。
“三皇孙,怎么办?”她不安问道。
女子见状,笑了笑:“说起来你也是遭了无妄之灾,但凡你没有跟着他,就不会被抓过来。”
“要怪就怪你和这家伙走得太近!”
朱瞻墉眼神微动,看向女子。
“方才听守卫的动静,你地位似乎不低。”
女子轻哼一声:“放你们走,那就等于让那些被抓紧诏狱的弟兄去送死!”
“如果你想拿我当人质,我劝你还是绝了这个念头!”
“我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帮你们的。”
“你们要想活着,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
杨溪瑶脸色犯难,难不成真的就要一直待在这里,等着外面进行交易吗。
问题是这些人一个个都不是善茬。
谁知道交易达成之后,这些人会不会信守诺言。
朱瞻墉轻轻将刀锋贴在女子白皙的皮肤上。
“你当真不怕死?”
女子下巴一抬:“有种你就动手!我们既然要来办这件事,就做好了死的准备!”
朱瞻墉见对方这种态度,暗暗发愁。
自己怎么这么倒霉。
总是碰到这种倔脾气女人!
眼下只能将对方当作人质,要不然根本没有办法离开。
就冲门外守卫方才那个态度,这女子在靖难遗孤之中地位肯定不简单。
他眼珠一转,开始思考起对策!
眼看天色就快亮了,现在绝不能继续耽搁下去。
他低头看向眼前的女子。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轻哼一声:“本姑娘叫骆秋姗,记住这个名字!”
朱瞻墉努力想要回忆一下相关的记忆,还是没有什么头绪。
无奈之下,他低声威胁道:“我劝你还是乖乖服从,小命没了,再想办什么事情都没用。”
骆秋姗无所谓道:“要是能用我的命,换弟兄们活着回来,我死而无憾!”
朱瞻墉心头苦涩,要想治服这种倔脾气的女生,唯一的办法就是打破对方的心理防线!
“你要是不服从,可不是死这么简单!”
骆秋姗心中一颤:“你,你打算做什么?”
“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敢侮辱我……”
朱瞻墉没有丝毫犹豫,将骆秋姗推到木桌前。
一巴掌当场抽了过去!
“啪!”
骆秋姗正要惊呼出声,就被朱瞻墉捂住嘴巴。
骆秋姗只觉得屁股一阵火辣刺痛!
这家伙,竟然敢如此对我!
从小到大,就没有人这样,爹娘都不曾如此教训我。
“服不服?”朱瞻墉问道。
骆秋姗屈辱摇头。
“啪!”
朱瞻墉又是一巴掌。
“还不服?”
骆秋姗疼的眼中含泪,倔强摇头。
朱瞻墉见状,当场施展了一记连环拍!
拍完之后,骆秋姗疼的都顾不上摇头。
朱瞻墉这时察觉到一股鄙夷的视线。
他侧目看去,发现杨溪瑶正一脸难以置信地望向他。
朱瞻墉一头黑线。
他还不想这样,自己这么做为了谁!
“她死都不怕,自然不能用寻常方法对付。”朱瞻墉辩解道。
话虽如此,但不得不说,这小妮子挺翘的,手感不错。
朱瞻墉再次问道:“现在服不服?”
骆秋姗带着哭腔:“别,别打了。”
“我服还不行吗……呜呜呜……”
朱瞻墉见状,也觉得可能有些做的过火。
他刚走开,杨溪瑶急忙上前将骆秋姗扶起来。
骆秋姗都不敢坐下,委屈地靠在杨溪瑶的怀里。
“呜呜呜,三皇孙,我会记住你的!”
朱瞻墉无所谓道:“少废话,跟着一起出去吧。”
“等我们安全了,会放了你的。”
“咱们现在也算是击股之交了,我不是那种不守诺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