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炽毫不犹豫摆头:“绝对不行!”
“你小子脑袋瓜不是挺聪明的吗,在这事上犯什么浑?”
“你见不得你爷爷高兴是不是?”
“教坊司那滩浑水,你沾上了绝没好事!”
朱瞻墉耸了耸肩:“今日我不就遇到好事了吗?”
朱高炽没好气道:“这能一样吗?”
“你只是凑巧碰上这安初语,换做别的姑娘,你早就……”
他欲言又止,最后轻哼一声,没有继续往下说。
“总而言之,教坊司你就别想了。”
朱高炽拍板道。
朱瞻墉眼神一凝:“爹,过去教坊司可不是现在这样。”
朱高炽眼眸微动:“我知道,但那是过去,不是现在!”
“你爷爷当年为了斩草除根,扼杀靖难,这才让教坊司成现在这样。”
“我虽觉得不妥,可这事是你爷爷的雷点,碰不得!”
朱瞻墉低声道:“可是据我所知,爹,你之前不是还求过爷爷,放走过去靖难之臣的妻女吗?”
朱高炽捞起长袖,露出胳膊上的疤痕:“我是这么干过,这就是下场!”
朱瞻墉无奈挠头。
朱高炽拍了拍朱瞻墉的肩膀:“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这并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没那么简单!”
“茺州的事情我会速速命人调查,不必担心!”
他说罢匆匆离去,不敢再多耽搁片刻。
朱瞻墉见状,正准备趁机溜出去。
没成想,刚走到门口,小贵子就跑了出来。
“三皇孙,别为难我们!”
“太子下了死命令,今日你再出去,我们就完了!”
朱瞻墉见状,只得回头,总不能真让小贵子掉脑袋吧!
殊不知,茺州一事还没有入朱棣的耳朵,朱瞻墉进教坊司的事情先传了过来。
朱棣听后,神色一怔。
“这小子长本事了,教坊司都敢去!”
他眉头一皱:“还是太欠缺管教,来人,传朕口谕!”
“让三皇孙明日起,按时去文华殿报到!”
小鼻涕闻言,连忙离去!
隔日文华殿内。
朱瞻墉顶着厚重的眼皮,撑着脑袋坐在殿内。
杨荣轻咳一声:“三皇孙,方才我所言,你听懂了多少?”
半梦半醒间的朱瞻墉茫然抬头。
“讲什么了?”
杨荣眉头一跳:“三皇孙,这可不行,你看看大家的课业进度,远远在你之前!”
“现在你若还不专心,之后如何向皇上交代!”
“刚才我说了,书中自有黄金屋,读书人追求的从来都不是美人怀!”
朱瞻墉暗暗撇嘴,这不纯纯扯淡吗!
只要是个男的,谁会对貌美如花的女子嗤之以鼻。
除非对方有龙阳之好!
杨荣轻咳一声:“三皇孙,你似乎还是不太理解?”
这时,一旁的朱瞻域调侃道:“怕不是昨日在教坊司被女子给掏空了!”
“不然今日上课,怎么会如此无精打采!”
朱瞻墉眸光一转:“皮又痒痒了?”
朱瞻域下意识闭上了嘴巴。
杨荣神情一板:“肃静!课上静止讨论无关之事!”
“朱瞻域,再有下次,罚你课后打扫一月!”
朱瞻域见状,彻底老实了下来。
只不过大家依旧暗暗窃笑。
朱瞻墉嘴角一弯,一群毛都没有张齐的家伙,竟然来调侃他。
课后时,朱瞻墉轻咳一声:“教坊司之景,我第一次见就觉得惊奇!”
下一秒,所有人包括朱瞻域在内全部竖起了耳朵,凑了过来。
朱瞻墉抬手对着大家的脑门就来了一下。
“偷听什么?”
“你们还没到这个年纪,少想这些!”
朱瞻域等人摸着脑袋,神情懊恼。
他们不是同岁吗!
五日后。
难得有一日可以休息,朱瞻墉在府内大睡了一觉!
醒来后,他悠哉去往酒店,打算先吃顿饭,然后再娱乐一会儿。
日程安排的妥妥当当!
傍晚时分。
游了一圈泳后,朱瞻墉躺在了酒店的房间内。
他趴在床上,等待推拿师上来给他放松放松。
不一会儿,门被推开。
朱瞻墉听到这动静就不对,一转身。
“怎么又是你!?”
他下意识看了看下半身,好在穿着裤衩的!
胡善祥幽怨道:“三皇孙自从回来应天,就没有来看过我……”
“我知道自己在三皇孙眼中算不得出众,可也不止于如此轻易被遗忘吧。”
她说着说着,泪珠啪嗒啪嗒往下掉!
这可将朱瞻墉吓了一跳,连忙起身拭去了对方的泪珠。
“胡说什么,我这段时间天天在文华殿待着,哪里有时间出来放风。”
“原本是打算推拿完后,就去你家里蹭饭来着!”
胡善祥擦了擦眼角:“真的?”
朱瞻墉连连点头:“我从不骗人!”
胡善祥瘪起小嘴:“我才不信!”
朱瞻墉挠了挠头,怎么还在闹别扭。
下一秒,胡善祥突然攥紧玉手,猛然朝朱瞻墉扑了过去!
两人顺势倒在了大床上!
朱瞻墉感受着怀中的柔软,颤声道:“善祥,你在做什么?”
“我告诉你,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你这样的行为很危险的!”
胡善祥呼吸急促,闭上眼睛,神情同样紧张。
“三皇孙,别再去青楼和教坊司了!”
“那里鱼龙混杂,而且不干净……”
“如果三皇孙实在想找个人的话,我可以……”
朱瞻墉双目一睁,猛地低头看向怀里的胡善祥。
“你可别这么说,我会当真的!”
他现在感觉一股火气直冲大脑,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里受得了这个!
最关键的是,胡善祥最后三个字,太戳人了!
朱瞻墉双手轻轻搭在胡善祥的肩上,他能感觉到胡善祥正在颤抖。
这让他突然清醒了过来,环顾四周。
在这种地方草率拿下对方,他如何对得住一直以来处处帮他的胡善祥。
他轻轻将对方推开:“善祥,这么重要的事情可不能随便。”
“我去教坊司和青楼,那是在获取情报,搞视察工作!”
胡善祥脸色一愣:“那也算是工作?”
朱瞻墉咧嘴一笑:“那是当然!”
“我就没有真正碰过那些女子!”
这一点他没有说谎,要怪就怪古时这避孕措施太落后,他实在没法放肆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