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坏心眼地提议。
【男人千千万,不好咱就换!
这洛卿离不待见你就让他爬,我看这小王子还挺靠谱,要不你考虑考虑?
海西国可是有名的水果之乡,嫁过去就能每天吃各种好吃的稀有水果了哦!】
阮糖听到有好吃的,一下子有些心动!
开始认真地思考起来换老公的事宜。
一旁洛卿离见状,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不由分说一把拉起她的手臂,不顾这混乱的场面与宾客,径直朝后院走去。
……
阮糖被狠狠甩在床榻之上。床上铺着细软的被子,因此一点都不疼。
但裙摆掀起,露出腻白的小腿。
脚踝精致细弱,挂着一条纤细的红绳,串着一颗小铃铛。
肤色的白,与红绳的红,交相辉映。
就像是精心雕刻而成的工艺品,简直不忍去触碰,却又想狠狠占有,让她白皙如瓷的肌肤都染上自己的颜色。
向来冷心冷情的玉面王爷,此时却难以遏制涌动的欲念,就连那双清冷狭长的凤眸,都染上了几分暗色。
他努力将躁动的呼吸平复下去,哑声道。
“你闹够了没有?”
阮糖似乎被他的表现吓到了,下意识地往床榻里缩了缩身子,细碎的软发落在嫩白的颈侧,黑白分明。
“我……没闹……”
女孩儿只剩轻软的气音,委屈极了。
洛卿离定定地看着她。
突然倾身压下,将她抵在床榻与他的怀抱之间。
淡淡的药香环绕。
阮糖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打量着洛卿离,不得不承认,他真的生了一副极好的皮囊。
面容苍白深邃,一双墨色的凤眸幽深迷人,眉眼间自带一股清冷的气质,显得有些飘然于物外。
但此时因怒意而明亮的双眸,又将他拉入了人间,染上几分烟火气。
他冷声质问。
“你不是心悦于本王么?今日,却根本没有正眼瞧过本王几次。这就是你说的喜欢?”
阮糖又往后退了退。
洛卿离眼神一冷,按住女孩儿细软的后腰,强迫她贴近自己,直视着她躲闪的双眸。
“身为本王的王妃,却与镇国将军、邻国王子举止亲昵,成何体统?”
又是一连串的冰冷质问,阮糖更慌了,眼底泛起湿糜雾气,低声呢喃。
“我、我错了……”
见女孩儿认错服软,洛卿离那颗悬而未定的心,才总算稍微放下了些,脸色也好转不少。
却根本没想到,阮糖的认错,并不是他所想的意思。
【统统,我错了,我不该犹豫的!我要换老公!呜呜呜!】
系统表示非常欣慰。
乖糖糖懂得反抗了,不错不错!
哼哼,狗王爷,让你吼糖糖!凶糖糖!老婆跑了吧?哈哈哈哈!
洛卿离对阮糖心里所想全然不知,此时这么近地将阮糖搂在怀里,忍不住心跳加速起来。
近在咫尺的粉嫩耳垂,看起来又甜又软,很好吃的样子。
他几乎是不受控制地低头,薄唇微张,衔住了那一小块娇软的肉。
比想象中的触感更……
他喉结轻滚,眼眸弥漫暗色。
“唔……”
一声甜腻的娇呼自女孩儿唇边溢出。将他惊醒。
——他做了什么!
竟然对他素来厌恶的王妃,做出如此亲昵之举……他怎么也跟着不正常了?!
洛卿离白玉一般的面颊,也泛起薄红,一直红至耳根。
随后竟慌得连礼数都不顾了,转身逃也似地离开了房间。
留下阮糖坐在榻上,捂着自己红透了的耳垂,委屈巴巴道。
“怎么这个世界的人也这么爱咬人呀……”
洛卿离逃回了自己的书房。
自从与阮糖成婚,他一日都未在卧房中留宿过,一直都是在书房中睡的。
可今日,他翻来覆去,却怎么都睡不着。
一闭上眼,眼前浮现的就是那双泛着水汽的桃花眸。
令他烦躁得厉害。
隔天。
“哈哈哈你晚上做贼去了?熊猫眼这般重!”
拓跋弘笑得直拍大腿,丝毫不顾忌好友那阴沉得仿佛能杀人的脸色。
“你没事干了?天天往我王府跑?莫不是惦记着谁,想来看看?”
“咳。”
拓跋弘被戳中痛脚,心虚地移开视线。
“我这不是惦记洛兄你了,特地来探望探望。”
他掩饰什么地端起茶盏,浅饮了一口,故作镇定地打趣道。
“洛兄睡眠不佳,脸色这么差,多半是体虚,需不需要叫太医给你包几服药?”
洛卿离剜了他一眼。
冷笑道:“你怎知我是睡眠不佳,而不是佳人在怀,辛勤耕耘,一夜未眠?”
拓跋弘将刚喝进口里的茶,悉数喷了出去。
然后不可置信地瞪着洛卿离:“你昨晚、和她、和她——”
他不忍心说出那暧昧的词,神情愕然。
洛卿离眯起冷眸,淡然开口。
“我与她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共度良宵是人之常情,怎么,拓跋兄有意见?”
拓跋弘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青。
末了,避开好友锐利的眼神,低头看了看自己被茶水打湿的袖口,喉中苦涩难当。
“洛兄说得不错。我……没意见。”
他有些失魂落魄地起身。
“失陪了,我先去换身干净衣裳。”
洛卿离目送着拓跋弘离去的孤寂背影,眸光沉了沉。
……
拓跋弘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什么。
他们本就是夫妻,做什么又与他一个外人何干?
况且,王妃苦恋洛王爷多年,终于修成正果,一定很开心吧。
他该祝福他们,替他们高兴才是。
可拓跋弘却笑不出来,嘴角似有千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