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的身子又软又媚,像抱着一朵娇花,或是一片云朵。
怕只要稍微用了点力,就会碎掉似的。
惹得洛卿离只好压抑着内心的冲动,轻轻地搂着她。
“冷了吧,本王带你回家。”
阮糖突然觉得这个王爷好像也没那么凶了,和原主回忆里那个冰冷无情的王爷简直判若两人。
可是已经晚了,她已经打算离开了诶。
……
回去的马车上,洛卿离安排人端来了暖手的小炉子,给阮糖抱着取暖。
自己却咳个不停,脸色也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阮糖担心地看着他。
“王爷,你怎么啦?是不是太冷了?”
洛卿离一边咳一边回道:“无事,只是旧疾犯了。”
其实是他见阮糖这么晚还没回来,就着急地亲自去找。
中途下起雨来,他也没带伞。身子骨本就弱,还淋了场雨,就有些撑不住了。
但他没有表现出来,怕阮糖嫌他病弱。
于是仍硬撑着,表现出来的,仍是那副清清冷冷、高岭之花的模样。
阮糖又看了他一会儿,若有所思了一会儿。
然后,抱着暖烘烘的小炉子主动缩进了他怀里。
洛卿离一愣,随后像受了刺激一般,红着脸剧烈咳嗽起来。
“你、你干什么,我身上有病气,别被我传染了——”
阮糖不听,依偎进他怀里,连着小炉子也塞进他的臂弯。
小脑袋还在他胸膛处蹭了蹭,小猫似的满足地眯起桃花眸。
“我冷嘛,借我抱一抱,不行嘛?”
洛卿离原本苍白的脸瞬间红了起来,耳根都红透了。
怀里的女孩儿那般娇柔、软媚,身上的温度透过薄薄一层衣物传来,玲珑有致的身段与他紧贴着,简直是惹人犯罪。
他的心脏狂跳起来,几乎令他感到疼痛。
更糟糕的是,在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下,他危险的欲望也如即将破笼的野兽——
偏偏罪魁祸首一点自觉都没有,甚至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就这样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洛卿离无奈地叹息了一下,却也松了口气。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清冷俊秀的面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
还好她睡着了,不然……
咳,怕是会吓到她的。
……
马车抵达王府。
拓拔弘急匆匆踏出王府,就看到了洛卿离的马车。
帘子掀开,洛卿离抱着熟睡的阮糖,下了马车。
拓拔弘一愣,随后急忙迎上前。
“她怎么了??”
洛卿离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压低嗓音道。
“无事,小点声,别吵到她睡觉。”
发现阮糖并未受伤,拓拔弘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随后见洛卿离苍白的模样,好心道。
“瞧你这副样子,赶紧去休息吧。我来——”
说着张开双臂就要去接阮糖。
却被洛卿离一个冰冷的眼神制止。
“她是本王的女人。”
男人双眸狭长而凌厉,面无表情却自带一种威严气度,不容人反驳。
说完,看都不看拓拔弘一眼,抱着阮糖踏入了王府。
拓拔弘的双臂仍僵持在空中,神情惊愕。
片刻后,皱起了眉头。
果然。
洛卿离对阮糖是真的上心了。
多么讽刺啊。
阮糖嫁入王府这么久,他都不闻不问。
现在自己对阮糖动了心,洛兄却也——
拓拔弘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归根究底,阮糖是他明媒正娶的妻,要如何……夺过来呢?
一向正直守礼的男人,此时却阴沉着脸,眼底显露出几分与平日人设不符的阴郁。
……
隔天,洛卿离就病倒了。
阮糖心里过意不去,偷偷去看过他几回,他都是人事不省,发着烧。
她笨手笨脚地熬了碗药汤,是从系统那里问来的,说对他的症状有效。
她小心翼翼地端去洛卿离的房间,却被拓拔弘给拦在了门口。
“你就这么担心王爷?”
拓拔弘半张脸隐匿在阴影里,神态和之前仿佛不太一样。
明明没什么表情,看上去却像是在生气。
阮糖眼睫轻颤,点点头:“毕竟是我害他病倒的……”
拓拔弘嗓音低沉磁性,带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冷凝。
“那是他身子骨太弱,像我,就算淋雨淋个三天三夜也不会像他这样。这般孱弱的夫君,能给你幸福吗?”
阮糖总觉得他这话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于是没有答话。
拓拔弘看着眼前乖软的女孩。
浓密弯翘的眼睫,小扇子般轻轻颤动着,在雪白细腻的眼底洒下一小片阴影。
樱桃般红润饱满的唇,咬一口,仿佛都会有鲜嫩的汁水流出一般。
男人喉结重重滚了下。
随后沉声道。
“你这么想见他,那就进来吧。”
说着,接过女孩儿手中的药碗,拉起女孩娇软的小手,将她带进了王爷的房间。
紧紧关上门,还落了锁。
房间里除了昏迷不醒的洛卿离之外,就只剩下阮糖与拓拔弘两人。
拓拔弘将药碗随手放到一边的桌上,朝阮糖逼近了一步。
阮糖抬眸看着面前这个高大英俊、孔武有力的男人,心里有点不安。
于是懵懂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
“将军哥哥,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拓拔弘没出声。
只一步步将她逼至床边。
阮糖开始有点害怕了,最后退无可退,跌坐在床前。
身后很近的地方,就是脸色苍白、双眸紧闭的王爷——
她名义上的夫君。
拓拔弘缓缓半跪在她身前,向她俯身,有力的臂膀支撑在她身侧,将她束缚在自己的怀抱之中。
沉默不语的样子,就像一把凌厉的剑,锋利又森冷。
可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里,却闪烁着炽热的光芒。
“我梦到你了。”
阮糖呆呆地眨了眨眼睛:“什么?”
男人沙哑着嗓子。
“我梦到和这里不一样的世界,我的身份、长相都和现在不一样,只有一件事是一样的。——我爱你。”
他目光沉沉,似一头野兽。